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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就像是看一個調(diào)皮的孩子。 月牙兒眉間的褶皺越深了,然后,她忽然猛地拔出了手。 手指拔出的一瞬間,鮮血也都飛溢了出來,胸口處早已血rou模糊,皮rou松垮地搭在胸口處,還有五個深深的指筒痕。 月牙兒將滿手的血在絹帕上擦了擦。 淳玉不由退后了幾步,踉蹌了幾步才站穩(wěn)。 咽下喉中泛起的血腥氣。 他強撐起了一個微笑,道:“我的心…你不是還差一點就要....” 月牙兒看著他的那副模樣,冷插道:“閉嘴!” “我不殺你,只是因為我不想要你的血臟了我的手。殺你,我都覺得惡心?!?/br> 她的神色讓淳玉很受傷。 讓她恨自己,這不正是淳玉想要的,但這一刻真正到來的時候,淳玉卻又覺的無比的難受。 就好像心中被塞了一塊大石頭一樣的感覺。 “你騙人,我知道,你還是愛著我的,你喜歡口是心非了?!贝居駨娦χf道,但他的神色卻有一種他自己都未曾發(fā)現(xiàn)的委屈。 月牙兒看著面前的這個人,她不明白,這個人明明都對她做了那樣不堪的事情,為何現(xiàn)在能面不改色的出現(xiàn)在這里,好像一切背叛都沒有發(fā)生一樣。 她苦笑了一笑,覺得許久未曾有過情緒的心忽然泛起了一陣強烈的酸澀。 她以為自己忘了,強迫自己不去找他。 以為真正釋懷,超脫自我,不恨不怨不愛,才能百難不侵,做到真正沒有缺點。 為何明明,只差一點,就能忘記他了,他卻要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在她的眼前? 月牙兒真的好恨。 這個人,莫非是她命中的劫難? “主人…” 淳玉輕聲喊著她,他站在那里眉目如畫的樣子,讓月牙兒好像又回到了最初的時候。 月牙兒露出了一個殘忍的笑容,道:“是我不要你了,再跟過來,我就殺了你。” 淳玉本來還想再調(diào)笑幾句,卻在觸上她的眼神的那一刻都止住了。 淳玉知道,她是認真的。 再跟過去,她真的會殺了自己。 但是.... 眼見月牙兒的身影越發(fā)的遠了,淳玉心中一急便忘乎所以,他直接沖了過去。 他剛拉住月牙兒的手,就見幾個凌厲的小飛刀直直到了淳玉的眼前。 淳玉只覺得渾身一痛,竟就這樣沒了意識。 一個身穿黑甲的男子出現(xiàn)在不遠處,他緩步走了過來,對著月牙兒行了一禮,道:“魔尊?!?/br> 月牙兒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多管閑事的王昀,神色不悅。 “看來,上次的懲戒,你還未曾受夠?!?/br> 王昀鞠了一躬,道:“此人對魔尊不敬,我只是盡了臣子的本份罷了?!?/br> 月牙兒冷哼一聲。 “怎么懲治他,是我的事,誰允許你動的手?” 王昀只好附小道歉,又道:“魔尊,此人,現(xiàn)在當如何處置?可要將其關入水牢十八層,讓他吃些苦頭?!?/br> 月牙兒冷冷看了他一眼。 王昀立即不敢作聲了,月牙兒這才道:“就先押入地牢吧,再做審問?!?/br> “是?!?/br> 王昀又將外界的一些事告知給了月牙兒。 “要開戰(zhàn)了….”月牙兒喃喃說道。 王昀道:“是,三日后還請魔尊出戰(zhàn),一震士氣!” 月牙兒聽了這話,私是忽然變得很疲憊的樣子,她揮了揮手。 王昀看了眼月牙兒,知道她這是默認了,于是他便會意地退了下去。 臨走時,他帶人來帶走了淳玉。 王昀看見了月牙兒最后看淳玉的眼神,那眼神里有些王昀所看不懂的東西,但王昀明白,這個人是唯一個能讓月牙兒情緒有此波動的人了。 * 淳玉醒來的時候,腦子尚且昏昏沉沉。 昏迷前的記憶還停留在他的腦海中,他還記得月牙兒的那個眼神,他一遍遍的在腦海中回放,直叫人肝腸寸斷。 一個黑甲男子正經(jīng)危坐在自己的面前。 “你醒了?!?/br> 淳玉注意他的眼睛是紅色的,他打扮不凡,看來是魔族高級將領,他的身旁拿著鞭子鐵夾一類的刑具,身旁還生著一個大的火爐。 “我知道你來是做什么的?!蓖蹶赖馈?/br> 他說著拿起了一根鞭子,放在火里炙烤了一下,道:“你是來勸說魔尊大人的是不是?” “你以為你是為魔尊大人好是嗎?” “人魔兩界開戰(zhàn),若勝,她將會從此享受至高無上權利,整個天下都是她的,這可是所有人都夢寐以求的東西,這有什么不好?” “要我說,你就別去勸她了。嗯?”說著他舉了舉手中考得guntang的鞭子。 淳玉看著這滿屋的刑具,卻無絲毫的懼意。 他輕輕笑了,道:“你若是真的敢用這鞭子打我一下,我保證下一秒,你的計劃就都作廢了?!?/br> 王昀眼中的得意和猖狂頓時凝固了,他瞇起了眼睛看著淳玉,道:“你知道什么,魔尊大人將你關到這里,就是任憑我處置了。” 淳玉但笑不語。 王昀狠狠地放下了手中鞭子,那鞭子在地上砸出了一個深坑。 淳玉起身,不理會生氣的王昀,道:“她在哪兒?” 王昀道:“我不會讓你見到她的?!?/br> “三日后,就是大戰(zhàn)了。上下都在忙著準備,魔尊哪有時間見你這種無名小輩。這三日,我會命人好好看守你的!” “什么!三日后?”淳玉眼中憂色愈深。 沒想到,這么快.... “她的傷…” “你說什么?” 淳玉看了一眼王昀,并不答話,只是重新坐了回去。 王昀看著淳玉這個樣子,不由恨的牙癢癢,卻想起魔尊的吩咐也無可奈何。 只好憤憤地離開了。 留下淳玉一個人坐在偌大的地牢內(nèi),陰影遮住了他的大半張側(cè)臉,讓人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難道,你真的要讓這天下大亂,民不聊生,才甘心么? 其實這天下大亂,與他何干,他只是怕,過后月牙兒想起,會后悔一生。 那天下里,有她敬愛的師長和友愛的同門啊。 鎮(zhèn)魂燈,就是因為一個鎮(zhèn)魂燈,就將自己供于危險之地,值得與否? 沈卿... 淳玉閉眼念了聲這個名字。 若是沈卿知道,你為他做到這般地步,他也不會開心的吧。 淳玉知道,月牙兒此時的態(tài)度,不過是對什么都無所畏了。 而這種態(tài)度,讓淳玉覺得很不對勁。 就好像,她可以隨時放棄自己現(xiàn)在的一切。 人活在世上總要追求點什么,若沒有什么追求或者渴望的東西,與死人何異? 淳玉揉了揉眉心,身上傷口的血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