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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雪花飄飄灑灑,夜里寂靜無聲。 余笙這時候睡飽了,也吃飽了,大腦格外清醒,盯著姜博言看了會兒,開口說:“我好像真的有點兒喜歡你!” 陸玥跟她說,如果她對他沒有一點兒企圖,不可能和他發(fā)生關系,無論是清醒著還是喝醉了。 她起初覺得怎么可能,可現(xiàn)在有點兒覺得她說的是對的。 姜博言挑了挑眉,“有點兒?你在床上的時候可不是這么說的?!?/br> 余笙一腔真情告白被他的輕佻給噎了回去,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我這種提上裙子就不認賬的人,才不管床上說過什么呢!” “這么無情?” “是啊,我們顏狗是很無情的。” 姜博言悶聲笑著,車子最終停在公寓樓外,余笙沒有下車,姜博言也沒有動,兩個人坐在車里,想說話,又不知道說什么,想離開,又不愿意分別,就這么糾結著,靜默著。 過了好一會兒,姜博言才嘆了一口氣,俯身過去,把她的安全帶給解了,捏了捏她的臉,“回去吧,明天還要上課呢!” 余笙“哦”了聲,“那……再見?” “再見!”姜博言點點頭。 余笙推開車門走出去,風立馬席卷到身上,她又狠狠地打了個噴嚏。 姜博言走出去,脫了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快回去吧!記得沖點兒感冒顆粒,喝完再睡?!?/br> 余笙點點頭,裹了裹自己身上的外套,把他塞回車里,“你也快回去吧!” 他“嗯”了一聲,也沒有動,兩個人又僵持在那里了,最后余笙忍不住笑了,也不知道自己在不舍什么,又不是就此生離死別了,她終于揮了揮手,“那我走了?!?/br> 姜博言靠在車上,看著她往前走,走了兩步她又回頭,看著依舊站在原地的他,歪著頭問,“要不……你上去坐坐?” 他揮了揮手,笑了,“我怕我去了,你明天就起不來床去上課了!” 余笙狠狠地翻了個白眼,這回真的大踏步走了。 她的身影徹底消失的時候,姜博言才鉆回車里,倒車,打方向,然后疾馳而去。 余笙回去的時候,屋子里燈亮著,曦光很忙,忙著樂隊的事,偶爾才過來住一次,這次還帶著樂隊的人,四個人,一個個都走在潮流的尖端,穿得想當藝術,反正余笙這種俗人是欣賞不動的那種。 曦光看見余笙的愣了愣,“余兒,你回來啦?我還以為我哥要霸占你到明天呢!”她嘖嘖了兩聲,“我下午的時候要回去,他都不讓,我沒辦法,只能把人帶來了這里?!彼钢膫€人,一個一個跟她介紹,然后說:“他們一會兒就走,你快去休息吧!” 余笙跟四個人一一打了招呼,然后回了自己房間,給姜博言發(fā)消息。 -我到家了。 -曦光在這邊,她說下午要回家被你給擋門外了。 -嘖,你果然是早有預謀的。 -你個老流氓! 姜博言回到家的時候,就看見了那一串消息,忍不住笑了,手指在鍵盤了快速按了一串字。 -別激將,流氓是會升級的。 作者有話要說: 上章沒來得及看原版的不用擔心,沒有改動多少,只是修改了一些比較露骨的詞句。 ☆、第21章 余笙感冒了, 病來如山倒那種,作為一個身體倍兒棒, 一口氣可以爬二十層樓不帶大喘氣的人,平時感冒發(fā)燒這種事都對她退避三舍, 可這天早上醒來,余笙就打了一個驚天動地的噴嚏,臨要出門的時候, 鼻子已經(jīng)塞的聞不到一絲絲空氣的味道了。 “啊,cao!”余笙擤了鼻涕,揣著課本往學校去, 雪下了一夜,這會兒竟然堆了有腳踝高了,環(huán)衛(wèi)工人在這茫茫一片雪地里奮力地清出了一條路, 讓柏油馬路露出青黑的地皮。 天還是灰蒙蒙的, 云層壓的很低, 天氣預報說今天有暴雪,可能正在低調地醞釀著。 余笙呼吸著外面的冷空氣, 鼻子終于好受了一點兒, 雖然依舊聞不見味兒, 不過通暢了不少。 她今天出來的早,想著拐到藥店先去買藥, 然后才去上課。 一大早姜博言就發(fā)了消息給她,是他背靠在洗手臺上的自拍照,似乎是剛睡醒, 眼神還透著朦朧,青色的胡茬襯得他有些性感又有些頹廢,上身沒有穿衣服,實在是香艷的很,對于一個標準顏狗來說,這簡直是慘無人道的引誘,余笙真想撲過去舔一口。 身后的鏡子映出他的背,線條分明,力量感蓬勃而出,從肩胛骨往下延伸,再延伸,延伸到褲邊的位置,他褲子沒提很高,隱約能看見臀部的肌rou,看得余笙渾身的血液來回翻騰。 他在下面配了一句話——何日君再來? 這句話配上他身邊的場景,真是很有深意啊。 白瓷的洗手臺,水珠反射著碎光,配上他半裸的身子,怎么都有一種情啊色啊的味道。 余笙差點兒沒噴鼻血,看著那個洗手臺,特別想把它拆了。 -大師兄,褲子提一提,都快露溝了。 余笙調侃他。 他的消息很快回過來。 -你要是在這兒,我就直接脫了不穿了。 脫了不穿了,然后呢? 余笙心口咚咚地跳了兩下,捂著胸口給他發(fā)了條消息。 -不、要、臉! 兩個人瞎扯了會兒,他問她感冒好點兒沒有,余笙說鼻塞到懷疑人生,他囑咐他去看醫(yī)生,余笙應著,覺得他都快趕上她那cao心cao肺的老爸了。 聊了會兒,余笙就已經(jīng)到藥店了,藥店的人正好在開門,還沒開始正式營業(yè),余笙看了看表,才七點鐘,光想著早些來,也沒也沒想人家這么早營不營業(yè),感冒把智商都給搞沒了。 她站在外面等著。 天氣很冷很冷,手腳都快沒了知覺,只能不住的跺腳搓手,來往的人很少,大多夾著膀子步履匆匆,恨不得把腦袋埋到領口里,一寸肌膚都不要露出來才好。 余笙把圍巾在脖子上纏了兩圈,裹嚴實了,低頭看手機的時候,姜博言回了一條語音。 她拿手去點,大概是手指暴露在外太久,溫度太低,手機觸感失靈了似的,點了好幾下才點開。 -我要是不要臉,昨晚就不會放你回去了,霸著你,奮戰(zhàn)到天亮,那這會兒你也沒力氣在這兒跟我貧嘴了。 尼瑪,余笙趕緊去點斷它,可是屏幕半天都沒反應,好不容易有反應的時候,已經(jīng)說完了。 余笙:“……” 她趕緊扭過頭四處去看,就怕被人聽見了。 回頭的時候,發(fā)現(xiàn)剛剛在開門的藥店小哥此時就站在余笙身后不到兩米的距離,看他表情,大概是聽完了。 他有些尷尬地摸了下鼻尖,指了指藥店,“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