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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地段開平價早點(diǎn)鋪?zhàn)?,羅師兄真是有錢任性……偷偷問一句,收入能抵消房租嗎?” 羅陽笑了起來,往里面看了一眼,確認(rèn)父母聽不到,才壓低了聲音說:“有時候還是能的?!?/br> 余笙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沒辦法,老頭老太太一輩子做這個,讓他們安心養(yǎng)老跟謀財害命似的,我把他們從老家接過來就租了這么個店,他們開心就好,別的不重要?!绷_陽領(lǐng)著余笙往里走,邊走邊說著,“我爸媽從鄉(xiāng)下來,人實(shí)誠,我要是讓他們把價格按原料的幾倍提上去,他們非揍我不可?!?/br> “因?yàn)槟闶莏ian商思維,阿姨和叔叔不是?!?/br> “無商不jian,所以我爸媽不適合做生意,偏偏又喜歡,我能有什么辦法?!绷_陽頗無奈地攤了攤手。 余笙這才想起來,跟姜博言一起創(chuàng)業(yè)的,除了出身好的二代子,還有羅陽這種從底層一步一步爬上來的上進(jìn)青年。 “這不還有師兄你嗎?”有這么個兒子,做夢都該笑醒了。 不過叔叔阿姨大概也沒意識到自己撿了個多寶貝的兒子。 余笙一腳跨進(jìn)去,然后看見刀刀,她對面坐著的……是鬼妹! 得,今兒個這趟沒白出來,她拽了拽自己的襯衣衣角,半尷不尬地往里走。 “刀刀姐也在,她昨天回來的?!绷_陽循著余笙的目光,解釋了句。 余笙盯著看了眼,高挑的身形,精致的眉眼,看多少遍都驚艷的人。 刀刀也看見了余笙,愣了片刻后,笑著揮了揮手,“笙笙,好巧?。 ?/br> 余笙走過去,欠了下身,對著兩個人拘謹(jǐn)?shù)攸c(diǎn)點(diǎn)頭,“好巧,我前幾天來過一次,今天才知道是羅師兄家的店。” “嗯,店雖然小,味道還是很好的?!┭阅兀课衣犃_陽說他昨晚在加班,也不知道有多少關(guān)緊事,都這個時候了,還不消停,你也就慣著他?!钡兜稉u了搖頭,似乎很不認(rèn)同這件事,片刻后又問了句,“你過來給他帶早餐?” 余笙點(diǎn)點(diǎn)頭,“嗯,這幾天一直窩著,早上就出來走動走動,順便帶早餐回去,他熬夜加班,這會兒應(yīng)該還沒醒?!?/br> 刀刀頷首,卻是轉(zhuǎn)了話題,“以前公司在創(chuàng)業(yè)園區(qū)的時候,每次來這邊吃飯都要開四十分鐘的車,沒想到公司這么快就搬到了這里,從這里到新公司,也就幾分鐘的路吧?”她捏了一個包子咬著,不勝唏噓。 以前在創(chuàng)業(yè)園區(qū)的時候,她總會在早上帶一份早餐給姜博言,他一直都挺拼的,有時候整宿整宿的熬夜,早上她去上班就能看見他隨便窩在沙發(fā)的身影,或是一身倦怠地坐在辦公椅上閉目養(yǎng)神。 他從來不心疼自己,都是她在心疼,請營養(yǎng)師開單子,照著食譜去給他準(zhǔn)備早餐,他會說謝謝,囑咐她不用太cao心,可是她怎么會不cao心?然而轉(zhuǎn)眼間,這些瑣事就再也不需要她去做了。 她也再沒理由去做。 人與人之間,親近或是疏遠(yuǎn),有時候只是一轉(zhuǎn)眼的事。 余笙這早上跟得了別扭癥一樣,說話都快不利索了,打包的早餐遞到她手上的時候,她終于在心里松了口氣,跟刀刀姐和鬼妹說了再見。 一直埋頭吃著飯,打了招呼就沒再說一句話的鬼妹突然抬了頭,她的聲音和她的長相一樣,都從骨子里透著冷,但又不是冷漠的冷,她問,“聽說你想去域城?” 余笙本來已經(jīng)站起了身,這下居高臨下地把目光投過去,也不知道她這是聽誰說的,錯愕了一瞬,忽然想起姜博言的話來,“放不下就別逞能了,我知道你想去域城干什么,好奇,還有愧疚,想做些什么來彌補(bǔ)。余笙,人有時候同情心太泛濫不是善良,是災(zāi)難?!?/br> 她略一沉吟,回答,“嗯,有想過,但是現(xiàn)在不想去了,我沒我想的那么有勇氣?!毕窠┭哉f的,有時候要學(xué)會釋然,不是每一件事都能有一個結(jié)局的。 鬼妹沒多說什么,只解釋了一句自己的用意,“我要帶衛(wèi)崢和衛(wèi)臣的骨灰回域城,如果你想去,我可以帶著你?!?/br> 余笙點(diǎn)點(diǎn)頭,“謝謝,如果需要,我會聯(lián)系你?!?/br> “也不急,我夏天才動身,隨時可以聯(lián)系我?!惫砻媚眉埥聿林?,看向余笙,“沒別的意思,衛(wèi)錚說過你喜歡探險,我想你應(yīng)該會喜歡那邊?!?/br> “好,”余笙頷首,又說了次,“那先再見!” “快回去吧!”刀刀看向她,“只穿了件襯衫,待會兒再感冒了?!?/br> 余笙低頭看了一眼自己這不倫不類的衣服,又看了看刀刀姐和鬼妹得體的衣裝,頓時有些自慚形穢,紅著臉“嗯”了聲。 人走了,刀刀拿勺子在碗里胡亂攪著,盯著余笙的背影,直到最后一點(diǎn)兒衣角消失不見,她才低頭露出一個苦笑,她太羨慕余笙了。 又有點(diǎn)兒可憐自己,愛而不得,最是心酸。 只是她這感傷還沒進(jìn)行多久,羅陽就蹭了過來,坐在她身邊,手足無措了片刻,還是開了口,“姐,你說放下了,其實(shí)還是放不下吧?” 鬼妹就坐在旁邊,但是他也沒避著,總覺得鬼妹這人就跟一座冰冷的雕像或者花瓶似的,往那兒一坐,半點(diǎn)兒俗世的煙火都沾惹不到,跟空氣沒兩樣,旁人說話她從不插嘴,似乎也興趣。 他這人脾氣直,不會彎彎繞繞的,想安慰人也只能開門見山,學(xué)不會婉轉(zhuǎn),這會兒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刀刀。 “這哪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她笑了笑,沒試圖隱藏,愛過,并不是見不得人的事,只不過不湊巧,她愛的人不愛她而已,“我得好一陣緩了?!笨赡芤粋€月,可能是一年,也可能是一輩子,那得看她能不能遇見一個比姜博言更合她心意的人了,能嗎?應(yīng)該挺難的。 她說的坦坦蕩蕩,語氣太尋常太冷靜,讓羅陽一時接不上話來。 過了許久他才鬼使神差地說了一句,“要不考慮考慮我吧!拿新歡葬舊愛,多好的辦法。” 刀刀噗嗤一聲笑了,“這可一點(diǎn)兒都不好笑?!?/br> “你不還是笑了,”羅陽聳了聳肩,微微松了一口氣,說出這話來純屬沖動,只是忽然覺得可惜,這么好的女孩,偏偏不得所愛,為情所傷過的人一抓一大把,有時候連傷感都讓人沒力氣去傷感,可她不一樣,她在他心上就是白月光。當(dāng)初剛來公司的時候,公司上上下下誰不喜歡她,每天為她跑腿打雜都要幾個人石頭剪刀布,那時候大家都還小,一個個毛頭小子似的沖動又莽撞,給她添了不少麻煩,她都是笑著,體貼地化解所有的尷尬。她總是那樣,優(yōu)秀,光芒萬丈。他從沒肖想過她,也覺得自己配不上她,無論是哪個方面??墒沁@一沖動就口不擇言了,她是誰?就算是不得所愛,也不需要來屈尊紆貴地讓自己遷就,依舊會有大把大把的有為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