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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果嗎?陳老師?!标懌h坐在床頭,想安慰她,奈何這實在不是她強項,最后只說出了這么一句。 陳清看了她一眼,搖搖頭,只問,“余笙怎么樣了?” “她沒事的,”陸玥還是削了蘋果給她吃,“你應該知道,她已經(jīng)和姜博言領(lǐng)證了,就是哲學院那個剛畢業(yè)的師兄,他很厲害的,家里人多半從事娛樂事業(yè),處理這種事情不會太難。”陸玥把蘋果塞到陳清手里,盡量用最溫和的語氣說,“陳老師,謝謝你為余笙說話,但是下次還是要多為自己考慮一下,今天萬一……”萬一出一點事,對誰來說都是一場災難,“你太直了老師,有時候適當可以迂回一點兒?!?/br> 陳清把蘋果接過來,木然咬了一口,入口卻是咸的。 不知道什么時候流了眼淚。 她說:“我本科畢業(yè)后在醫(yī)院當心理醫(yī)生,接觸的第一個棘手的病人是個女孩子,她小時候飽受家族愚昧的困擾,生活在一個封閉的村子里,那里崇信神鬼,人命比虛幻的鬼魂低賤。長大后好不容易脫離過去,卻總被有意無意的排斥,她覺得人生很無望。她有嚴重的幻聽癥,她說總有一個聲音讓她去死。前前后后花費了三個多月的時間,我還是沒能讓她有一點兒起色,最后只能介紹另一個醫(yī)生給她。送走她之后,很長一段時間里我都緩不過來?!标惽鍣C械地咬了一口蘋果,然后去看陸玥,“我得了中度抑郁癥,被困進別人的精神世界里,接受了她給的設(shè)定,覺得人生就像她說的那樣,沒有絲毫值得人留戀的地方。” “你說的……是衛(wèi)崢嗎?”不知道為什么,陸玥下意識想到了衛(wèi)崢,雖然她并沒有聽說過衛(wèi)崢有幻聽癥。 陳清咬了咬嘴唇,“抱歉,我不能回答你。”她把蘋果放下來,再也沒有力氣去啃,“我討厭那些像蒼蠅一樣喜歡到處盯著別人**的記者,滿嘴謊言,毫無道德!……他們是劊子手?!?/br> 陸玥拍了拍她的手,“生氣并不能解決任何事老師……你不能鉆牛角尖,人生還是有很多很美好的事的,就像美食之于我,是生命,只要舌尖還能感覺到溫暖,那就沒什么什么能夠打倒我。你還有寶寶,它如果出了事,那就太過得不償失了,所以,別生氣,好嗎?一切都會好的。” 她不會安慰人,就這幾句話都幾乎要耗盡她畢生的語文天賦了,雖然好像也并沒有什么說服力。 但是好在,陳清沒有那么激動了,她閉上眼,點點頭,“沒事,我想得明白,你不用勸我?!?/br> “睡吧!”陸玥把被子給她蓋上,“老師你休息一會兒?!?/br> 姜博言覺得自己大概是太了解余笙了,他趕到的時候,余笙剛剛砸了人一臺相機,因為那個瘦的像根麻桿一樣的男人在她明確拒絕拍照的時候偷拍她。 她直接回身,把相機從麻桿脖子里扯下來,然后直接砸了下去,指著他說,“我警告過你,別惹我!” 雖然一股子二缺混蛋氣,但是他不得不承認,余笙這樣子有點兒酷。 余笙大概做了一個蠢事,因為這樣野蠻的行徑,必然只會招惹大家的興奮神經(jīng),一些人已經(jīng)望風而來,她會被更多人圍堵。 不過這時候,姜博言已經(jīng)到了,同行的還有他的母親和meimei。 曦光比余笙脾氣更二,這會兒把指頭掰的嘎嘣響,仿佛下一刻就能沖上去打人,姜博言只能按住她的手,再三叮囑,“文明,我們要文明!” 余笙從來沒有覺得從校門口的馬路到校門的距離有那么遠,她不是個狠厲的人,這會兒卻氣的想殺人。 在有人拍她砸相機的畫面的時候,她一耳光差點兒刮過去,手揚到一半被姜博言給捉住了,他低著頭,又心疼又無奈,最后只說了一句,“你是豬嗎?” 余笙看見他的那一刻,徹底松了一口氣,她不是一個喜歡依靠別人的人,但是這一刻她特別想躲他背后。 曦光跟過來,仰著一張?zhí)媚?,拿手指了指余笙,問周圍人,“你們認識她嗎?如果認識,那么很好,我爸最討厭有人盯著他家人,你們想試試他的脾氣有多大的話,我很樂意看戲。如果不認識,那更好……你們很快就會認識的?!?/br> 姜博言拉著余笙往學校走,語氣很平常地說了一句,“在場每個人都請祈禱自己沒有對我太太說過不當?shù)难赞o和評價,不然你們很快會知道后果,原諒我是個較真的人,而且十分記仇!” 姜媽跟著曦光走在后面,四十多歲的她比年輕的時候脾氣好太多,這會兒兒子女兒都氣得炸裂,她卻依舊臉上帶笑。 她笑著沖著眾人打了個招呼,笑著搖了搖頭,“我兒媳婦生氣了,我兒子也生氣了,我也很生氣,你們太過分了。麻煩剛剛拍到照片的請自行刪除,就算不刪除你們也一定報道不出來。或者你們可以來拍我,當然……后果自負!” 作者有話要說: 收尾階段~還有十幾章左右完結(jié) 最近主要走劇情,覺得伏線多的話大家可以攢攢文,到時候一口氣看完。 不喜歡看劇情的,可以不用追了,等番外。 ☆、第65章 姜博言帶著余笙去了院長辦公室, 做了簡單的解釋說明, 然后道歉, 提出解決辦法, 許諾會盡快處理這件事情。 校方自然也知道姜博言家的情況,對于這種嚴重擾亂校方秩序的事在表示理解的基礎(chǔ)上委婉地表達了不滿,但最后還是表示會盡量給予幫助。 余笙則扮演一個做錯事的孩子, 低著頭,一臉歉意地立在那里,聽姜博言和院長掰扯。 說實話,入校以來這還是第一次這么近的距離看著她們文學院的院長, 這么光榮的時刻, 她卻是低著頭的, 這就有點兒不是很美好了。 院長見他們后第一句話是問姜博言,“是你女朋友?” 姜博言點頭又搖頭,“我太太!” 院長似乎挺意外,挑了挑眉說, “你們年輕人啊……” 然后兩個人就從婚姻低齡化的利弊聊到了余笙, 又從余笙聊到衛(wèi)崢的這個人, 最后聊到解決辦法,反正全程下來, 余笙是一句也插不上嘴。 她無聊沒事干, 就在那兒發(fā)呆,把記者們在心里罵了個狗血淋頭,又把衛(wèi)崢衛(wèi)嶸和衛(wèi)臣這三個人之間的事在心里捋了一遍。 衛(wèi)崢和余笙的關(guān)系還可以, 但絕對沒有好到那種程度,衛(wèi)崢為什么要把所有遺產(chǎn)給她,這絕對是個世紀之謎。 余笙雖然好奇心重,但卻是個并不太較真的人,所以很多事情,就算疑點重重,如果沒有得到解釋的機會,她也不會強求。所以衛(wèi)崢的事,她從來沒有深入地去想過。 直到現(xiàn)在,她才在腦海里又將衛(wèi)崢這個人前前后后地回憶了一遍。 余笙第一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