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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一副空蕩蕩的少了囚犯的手銬。 7 “……根據(jù)對四名警員的側(cè)寫,我有足夠的理由證明盧克的生理以及心理已經(jīng)發(fā)生了超出常人的變異。因此,我建議該案件由OBE全面接手……” 西元1990年4月20日八角楓報告” 8 出乎八角楓的意料,盧克登記的住所離自己所住的地方僅僅只有三條街的距離——一個廢舊待拆的大樓下,地下一層最靠里的一個房間。 “1013?!笨ǚ蚩▽⑹蛛娡驳墓馐赵谝粋€積滿灰塵的門牌號上,“看來就是這里了?!?/br> 八角楓試探性的敲了一下房門。見里面沒有動靜,卡夫卡給八角楓使了個眼色。于是八角楓在門側(cè)持槍準(zhǔn)備著,而卡夫卡則重重地向門撞去。門開的一瞬間,兩人同時持槍對內(nèi)?;璋档目臻g里一片寂靜,他們小心翼翼地走進(jìn)了一個至多不過15平方的一個房間。房間里空蕩蕩的,只隨意的在角落里擺了張桌子。而在桌子一旁的墻上,有一面落地的鏡子。 “這里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住了?!笨粗郎虾窈竦幕覊m,卡夫卡說道。 八角楓正停留在那面落地的鏡子前,她贊同地說道:“他近30年登記的都是這個地址,和他的工作一樣,從來都沒有變過。” “那個□□的死亡時間是50年前。”八角楓感到有些疑惑,喃喃道。忽然,她覺得自己的腳踩到一灘濕滑的黏液。她心里泛起一陣惡心,當(dāng)她抬頭時,鏡子里猛地出現(xiàn)了一個人的身影。一閃而過,是那樣的熟悉。八角楓搖了搖頭,想將那個突然鉆進(jìn)自己腦中的一個可怕的想法甩掉。 “走吧。”卡夫卡已經(jīng)走到了門口,“這里沒什么了?!?/br> “哦,好?!卑私菞骰剡^神來。 “有什么問題?”卡夫卡看出八角楓剛才有些恍惚。 “沒什么?!卑私菞骺觳礁顺鰜?。 卡夫卡聽得出八角楓聲音里的敷衍,也沒有追問下去,而是用一種輕松的語氣轉(zhuǎn)移了話題。他說道:“今天有點晚了,明天一早我們?nèi)ギ?dāng)年辦那個□□案子的警員家里去吧,說不定能得出點線索來?!?/br> “好。”八角楓很痛快地應(yīng)了一聲,她感到一陣冰涼,背后似被一雙鬼魅的眼睛盯著。她加快了腳步,想盡快逃離剛才那個不經(jīng)意間涌上心頭的可怕的夢魘。 9 八角楓回到家時,已是深夜。疲憊不堪的她走進(jìn)浴室,想要好好洗個熱水澡放松一下。龍頭里的水流如柱落入浴缸內(nèi),在嘩啦嘩啦的水花聲縫中,八角楓聽到了一絲輕微的響動,正來自于她身后的上懸窗。她掉頭去看,那窗戶紋絲未動,仍好好得關(guān)在那里。八角楓心有不安,她關(guān)掉了龍頭的開關(guān),再仔細(xì)地環(huán)顧四周。房間內(nèi)一片寂靜,浴室的門外,暗藍(lán)色的夜光從外面投射進(jìn)來,與客廳里黑檀木的地板上的白色反光交織成了一張冷冰冰的網(wǎng)。 八角楓輕手輕腳地走入幽暗的客廳,小心地注意著周遭任何輕微的響動。但是,什么都沒有,她的目光在掃過了各個幽謐的可以藏匿的角落之后,停在了自己的那面更衣鏡前。她頓時感到一陣心悸,那好似無處著落的心臟仿佛正被一根細(xì)繩吊起,在她的胸腔里悠來蕩去。如同被迷了心竅一般,她的手向著鏡子里的自己伸去。忽然,八角楓感到脖子上有一口熱氣吹過,伴著短促的輕笑聲。那聲音讓她驚醒起來,她飛快地?fù)涞诫娨暪袂埃瑥睦锩娴某閷侠锶〕鲆话选酢?。上膛的同時,八角楓奔到客廳的一個空蕩的角落里。她迅速地挪開了一切會阻礙自己視線的家具,背對著墻坐了下來。 八角楓將眼睛睜得大大的,她繃緊了自己所有的感官神經(jīng),生怕自己對任何異響有所遺漏。就這樣,她保持著這種姿勢坐了整整一夜。 一夜的靜謐。星光漸漸黯淡,客廳的窗外傳來了遠(yuǎn)處車水馬龍的喧囂,初升的太陽被蒙了一層淡紅的光暈緩緩升上淺灰的天空。八角楓呼吸到了一股新鮮的潮濕空氣的味道,帶著晚春特有的寒氣。她的大腦無比清醒起來,她看到了那個一直隱藏在房門邊一處陰影里的人。 那人正在開門朝外走去,八角楓追了出去。那人邁著沉著鎮(zhèn)靜的步子越走越快,走進(jìn)了路上正趕早班的人群,很快地便消失無蹤了。 站在十字路口,八角楓任縱橫交錯的人群從自己身邊經(jīng)過,她開始懷疑,她竭力使自己相信昨夜的一切都不過是自己的一個夢。 “八角楓。”一個熟悉的聲音輕飄飄地傳到了她的耳朵里,一只手輕輕地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八角楓扭頭去看,映入眼簾的是卡夫卡那英俊的臉龐。她第一次注意到,他那一頭濃密的黑色平頭短發(fā)竟然有著些微的卷曲。 “你昨天沒回家?”卡夫卡打量了一番八角楓略顯狼狽的與前一天完全相同的衣服,調(diào)侃道。 八角楓聽得出卡夫卡語氣里暗含的不正經(jīng)的味道,可又無心辯駁,便轉(zhuǎn)而反問卡夫卡道:“這位是?”她注意到了依偎在卡夫卡身旁的一個美艷女郎。 “我女朋友?!笨ǚ蚩ń榻B道。 “你好!”八角楓禮貌地向其點了下頭。她一直覺得這女人有些眼熟,現(xiàn)在她終于想起了自己曾在哪里見過她了,不正是卡夫卡約自己去百葉鎮(zhèn)那天在酒吧里碰到的那位么。 這時,太陽終于拋開了披在身上的薄紗,射出了道道強(qiáng)烈的金光,照徹了整個羅山城。天,完完全全得亮了。 第9章 第三章 背后的 下 10 警員雷納在1930年加入警隊,時年24歲。他在巡警的位置上做了近十年之后才被調(diào)入重案組??上\氣實在不佳,不到5年,他便因在追捕一個連環(huán)殺手時腿部受到重創(chuàng)而被轉(zhuǎn)作了文職。漫長的枯燥歲月磨平了他性格上的棱角,無奈的現(xiàn)實生活打碎了他曾有過的雄心壯志。身體上的痼疾讓他在55歲便提前退休,領(lǐng)著一份微薄的工資與津貼胡亂地度過余生。他與前妻及其所生的兒女的關(guān)系不太融洽,他也沒有任何親人??ǚ蚩ê桶私菞髟谝患业靥幤У酿B(yǎng)老院里見到了他。 雷納對卡夫卡和八角楓的到來沒有任何吃驚,他聽罷卡夫卡他們的來意后,稍稍沉思了片刻,便將那樁樁隱藏在自己心中多年的陳年舊事緩緩道出。 “這個案子還要從我做巡警的最后那年的一件事情講起,其實我也是后來才發(fā)現(xiàn)其中的關(guān)聯(lián)性的?!崩准{說道,“那年冬天的一個早晨,北區(qū)火車站的附近出現(xiàn)了個披頭散發(fā)的瘋子,滿嘴胡言亂語,說是見到了魔鬼。我們不以為意,以為只是瘋話,后來幫她找到了家人。才知道她本是個接生婆,不久前晚上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