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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想問的問題:“為什么放棄大好的前途到OBE來?” “我們追求的東西不一樣,卡夫卡?!卑私菞餍χD(zhuǎn)過身來對身后的卡夫卡說道:“當(dāng)然了,肯定不是正義之類的無聊東西。但肯定和你的不一樣?!?/br> 就在這時,他們走到了一個教室的后門口。那扇門敞開了一條縫,一股突然涌上心頭的好奇心讓八角楓打開了門走了進(jìn)去。昏暗的教室里鴉雀無聲,上上下下的座椅坐滿了學(xué)生,全部聚精會神地望向黑板。原來,前方的盡頭處的講臺后正在播放著幻燈片,一格格的,分別展示著哥特文化種種特征——七種不同色彩的高大的拱形鐵門、跪趴在立式坐棺前的披著黑袍的教眾,幾張寫滿了奇特咒語的羊皮紙,一個臉上沒有五官、雙手沒有任何紋路的哥特人,他那慘白臉容因極大的痛苦在扭曲著…… 第11章 第四章 無紋之掌 中 6 卡夫卡在羅山城生活了十幾年,但還從未見過眼前這樣的房子,更確切的說,這是一座小型的古堡。它坐落在西區(qū)的郊外,旁邊有一個死氣沉沉的小湖,湖邊到處是白森森的莎草。走過一叢叢雜生的荊棘,他和八角楓站在了布魯所住的那座古堡門前。抬眼望去,那一個個空茫的窗眼,慘白帶灰的墻磚,在低垂的云幕下,顯得格外陰郁。 古堡的門外橫臥了一根枯死的樹干,上面落了三兩只烏鴉在哀鳴著,聽得卡夫卡和八角楓心里一陣發(fā)毛。一陣叩門聲后,一個年歲已大,臉上滿布皺紋的老者為他們開了門——他是布魯?shù)钠腿?。他手里握著一個閃著微弱火光的燭臺,一聲不吭地領(lǐng)著八角楓和卡夫卡穿過幽暗曲折的回廊,沿著蜿蜒而上的樓梯往他主人所住的那個塔樓走去。一路上,窗戶上所掛的印染著鮮紅色玫瑰的黑色幔帳垂至墻沿,使得房內(nèi)照射不進(jìn)絲毫光線,而為他們引路的便只有那顫悠悠的來自于那老仆手里的一點(diǎn)弱小光輝。在樓梯兩旁的墻壁上每隔一段距離便會有一副油畫,畫里面有的是面露猙獰張開翅膀的蝙蝠,有的是一個黑色十字架上倒掛著一個身裹黑色披風(fēng)的無面人。轉(zhuǎn)眼間,他們走到了樓頂。仆人推開了房門,將他們帶到了布魯?shù)纳磉叀?/br> “請坐!”布魯示意卡夫卡和八角楓坐在自己對面的沙發(fā)上,此刻的他面色慘白,形容枯槁,雙眼炯炯地放著一股類似于神經(jīng)質(zhì)的光芒。 “我從小就癡迷于哥特人的文化?!辈剪斦f道,他的雙眼好似正望向遠(yuǎn)方,“哥特人是一個誕生于深淵的民族。他們與生俱來就有一種與死亡對話的能力,他們可以在自己所創(chuàng)造的巫術(shù)中獲得永生,也可以用自己所念出的咒語走向滅亡?!?/br> 說到這里,布魯忽然將目光收了回來,移到了八角楓的身上,他問道:“你是雙樓城的人?” 八角楓搖了搖頭。 布魯沒有得到八角楓肯定的答復(fù),臉上露出了些微失望的表情,他繼續(xù)陳述道:“哥特人在一千多年前就滅絕了。不過有一種說法存在,那就是雙樓城還有極少數(shù)的人的身體里留有哥特人的血統(tǒng)?!?/br> “你和韋恩的關(guān)系怎么樣?”卡夫卡問道。 “我們是最好的朋友,彼此唯一的知己。”布魯?shù)脑捳f得格外誠懇,“在哥特人的文字與密咒方面,他要比我出眾得多。” “有人說韋恩死的那天,你們發(fā)生了非常激烈的爭吵?” “我們不是爭吵!”布魯忽然激動地站起來,那吼聲幾乎是帶著異常尖細(xì)的歇斯底里的。不過馬上的,他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tài),便立刻又坐了回去,將臉深深地埋在了雙手之中,竭力用一種平靜的語氣說道:“我們不是在爭吵,只是在一個學(xué)術(shù)上的問題有分歧,在討論罷了!” 卡夫卡與八角楓互相對望了一番。很明顯,布魯在刻意隱瞞著什么,并且,他并不打算說出來。 “我們發(fā)現(xiàn)韋恩的一只手掌上的掌紋全部消失了?!卑私菞骱鋈徽f道,她期待著布魯?shù)姆磻?yīng)。 一絲驚懼的光芒在布魯抬起的雙眼里一閃而過。不過很快的,那雙眼睛又黯淡了下來,沉寂得就像是那古堡邊的一汪死水。 “你覺得會和哥特人的某些文明有關(guān)系嗎?”卡夫卡注意到了布魯神色的不正常。 “我不知道,不知道……”布魯將自己深深地埋進(jìn)了沙發(fā)里,低下了頭,有氣無力地說道,“你們走吧,我什么都不知道。如果你們有證據(jù),可以隨時來抓我?!?/br> 7 透過塔樓的窗戶,布魯望著卡夫卡與八角楓的車子漸漸遠(yuǎn)去。他坐回到了沙發(fā)上,靜靜地等待著,等待著暮色的降臨,等待著窗外的世界被罩上一層朦朦朧朧的黑色頭紗,等待著窺探著萬物的月亮被烏云遮住了雙目。他拿了一把鐵鍬,輕手輕腳地坐進(jìn)了自己的車子,潛進(jìn)茫茫夜色之中,向著韋恩安葬的墓地——蛇口墓園駛?cè)ァ?/br> 韋恩是在前一天安葬的,所以他棺蓋上的土還很松軟,布魯很輕易地就把棺材上的土堆挖開。當(dāng)他打開棺蓋時,一種在他心中沉積已久的可怖的念頭猛然擊中了他的心頭(雖然在心中曾試想過數(shù)次,但當(dāng)真正發(fā)生時,他還被那種無論如何也擺脫不掉的被惡魔所緊緊束縛著命運(yùn)的那種恐懼所驚嚇到了)——韋恩的棺材是空的,而棺蓋內(nèi)里有幾條看似指甲所劃出的長長的血痕。 布魯感到自己頭皮一陣發(fā)麻,他立時癱軟在地上??粗强湛盏墓讟。M力讓自己狂跳的心平靜下來。突然之間,一個在許久以前就醞釀過的念頭又重新跳了出來,他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他決心試一試。 布魯踉踉蹌蹌地從地上爬起來,鉆回車子,發(fā)動了引擎,向著羅山城中央大學(xué)駛?cè)?。一路上他不斷地默默對自己念叨著,半是為自己壯膽,半是讓自己的大腦能一直保持清醒。他不斷地呢喃著——希望還來得及,還來得及…… 8 “布魯確實有問題。”卡夫卡在電話里和愛倫說道,“他在刻意隱瞞著什么。我這里調(diào)查到韋恩和布魯在過去的7年里每年都會向?qū)W校申請一筆經(jīng)費(fèi)用于破譯哥特人羊皮手卷上的文字和咒語。但是近一年,在韋恩不知情的狀況下,布魯突然退回了剩下的經(jīng)費(fèi),并且要求永遠(yuǎn)終止這個項目。你們搜查布魯家時,有沒有發(fā)現(xiàn)過什么可疑的,類似于文稿之類的東西?” “沒有?!睈蹅惢卮鸬溃贿^他忽然又想起了一件和卡夫卡所說的相關(guān)的事情,便緊接著說道,“有一件奇怪的事情,布魯?shù)募依餂]有任何手寫的東西,只有書籍和一些檔案材料……” “或許他藏在學(xué)校里?!?/br> “我也這么想?!?/br> “明天我們……” “卡夫卡?!睈蹅惔驍嗔丝ǚ蚩ǖ脑?,“非常感謝你,我想后面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