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較安全?!?/br> 說完,八角楓便退了出來。她回到卡夫卡的房間時,卡夫卡早已被外面的那些sao動聲吵醒了。八角楓對他詳述了事情的始末,兩人都覺得事情恐怕不會就這樣結(jié)束,也許才上演了前幕也說不定。 “快到站了?!笨ǚ蚩ㄒ晦D(zhuǎn)前面凝重的話題,輕松地對八角楓笑道,“你把那個故事念完吧。不是就要結(jié)局了嗎?” 八角楓想來剩下的時間確實還是要找些事情來打發(fā),便贊同地將那本翻到了倒數(shù)第5頁上,緩緩念道:“但見那明晃晃的斧刃貼著我的臉砍了下來,鮮紅的血污噴了我一臉,蒙住了我的眼睛。我聽到身邊那個男人的一聲凄厲的慘叫,他顫抖著、猙獰地抖動著四肢,最后在一陣含糊不清的“支支吾吾”中死去了。 ‘都結(jié)束了!’不知為何,我嘴里竟吐出了這樣一句話,連我自己都沒有想到。我細細回想了一下,那的確是我自己的聲音。在我方才驚懼地迷迷糊糊之中,那個帶著雪鬼面具的男人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我踉踉蹌蹌地往回走去,走進那幢陰郁破敗的房子,扶著那蜿蜒而上的扶手爬上了那個陪伴了我所有童年與青年歲月的閣樓。那里有我過往的一切記憶。在那里的一面墻上掛了一幅畫,上面畫著象征我們家族的紋章,銘詞。 那閣樓應(yīng)是許久沒有人來過了。我推開門,打開閣樓的窗子,任外面夾著細雪的冷風卷起滿屋的厚厚的灰塵。我點燃了一根蠟燭,在一面鏡子前坐下,摘下我那雪鬼的面具。我突然記起來了!我記起了那些人是怎樣的欺騙我,怎樣的侵吞了我的財產(chǎn),最后又是怎樣在我還未斷氣之前就匆匆將我埋葬。 我仰頭大笑起來。那笑聲中帶著一種悲鳴,一種瘋狂,一半顯出得意,一半又透出了我自己內(nèi)心的恐懼。我的頭頂上的正是那副畫了我家族紋章的那幅畫,那下面還寫著我的家族的銘詞:凡傷我者,必受懲罰!” 八角楓剛剛念完最后一個字,一道強烈的白光透入了包間內(nèi)那粗厚的黑絨布窗簾,一時間,刺地她和卡夫卡皆閉上了雙眼。他們知道,火車又經(jīng)過那段磁場了。他們互相對視,心里都在等待著那個聲音,或者說是那聲已經(jīng)注定了的悲嗥。果然!它來了!托馬斯的哀嚎,麗麗凄厲的尖叫以及查爾斯那拳頭無助地奮力敲擊在地板上的聲音。隨著車廂顛簸,充溢了所有空間的白光似乎也在抖動著。 當卡夫卡和八角楓沖到走廊上時,一個高大的怪人正拖著查爾斯的尸體從麗麗的房間走出來。此時的查爾斯已經(jīng)渾身癱軟,像個破舊的布偶似的,頭耷拉著,被怪人拎在手中。那怪人聽到了八角楓和卡夫卡的聲音,也轉(zhuǎn)過頭來。八角楓忽然感到迎面撲來了一股夾著暴雪的強風。它那雪白的長發(fā)在風中凌亂地飄舞著,血紅的雙眼下,露出尖牙的嘴上浮現(xiàn)出一絲奇怪的冷笑。在這個密閉的車廂里,八角楓竟然清晰感受到了刺骨的寒風刮過她臉頰上的痛感。 砰!砰!砰!砰!砰! 卡夫卡本能地掏出槍向那怪人射去,但是它似乎毫不在乎,依舊邁著自己笨拙而又沉重的步子——發(fā)出著震耳欲聾的“轟!轟!轟!”的腳步聲——將查爾斯甩出車窗外。他無視正向自己奔跑而來的卡夫卡和八角楓,自顧自的雙手扒上窗沿,一直腳邁上了窗臺。窗外射進來的那道光線突然間又更強烈了幾倍,眩暈地八角楓幾乎嘔吐出來。 那只是短短的一瞬間,卡夫卡和八角楓撲進了那茫茫的白色之中,他們幾乎能夠感到那個怪物擦到了自己的耳根,能很清楚地感受到它所帶來的那陣冰涼刺骨的寒氣。這一瞬間,轉(zhuǎn)眼即逝了?;疖囈呀?jīng)駛過那道磁場段,一切又幽暗下來??樟粝萝嚧吧弦粋€破碎的洞口,一地散碎的玻璃,以及瀕臨瘋狂了的麗麗。 “呼呼”的風雪從窗洞肆無忌憚地席卷進來,伴隨著颯颯的狂風,將車廂內(nèi)所有無根的,輕便的物體都打翻在地。八角楓將麗麗攙扶回了自己的包間。 “我們什么都沒做,真的!什么都沒做!”麗麗含混不清地嘟噥著。八角楓讓她坐下,給她到了杯熱水。 麗麗喝過水后,仍然在哆哆嗦嗦地、重復(fù)地念叨著。她的雙眼里閃爍著一種神經(jīng)質(zhì)的光芒,雙手死命地抓住了八角楓的胳膊。指尖因用力過猛甚至連食指上的指甲都被撅斷了,而她竟沒有感覺到絲毫的疼痛。 “我們只是想做個實驗?!丙慃悢鄶嗬m(xù)續(xù)地說道,“我們選定了……我們想模仿那些推理上的情節(jié),我們選定了……我們做了很多準備……但是,這一次,在我們實行計劃之前!在進山艾隧道之前,他就失蹤了,不見了!” “告訴我。”八角楓蹲下身來,輕聲問道,“在這之前,你們認識亨利嗎?他知道你們的存在嗎?” 麗麗終于將目光收了回來。她沉思了片刻,微微皺了下眉頭,似乎在回想之前的每一個細節(jié),最后肯定地說道:“沒有,我們是輪換著去收集他的材料的。艾莉克斯和托馬斯甚至懷疑過我們中間有人先下手了。但是現(xiàn)在看來,大家確實都是無辜的?!?/br> “‘你們是想策劃一樁完美的謀殺案?” 麗麗沉默不語,輕輕地點了點頭。 “八角楓。”卡夫卡忽然出現(xiàn)在門口說道,“我找遍了每一間屋子。艾莉克斯的尸體不見了!還有,你出來看一下?!?/br> 八角楓跟著卡夫卡走到了那面被寫了字的車窗玻璃前??ǚ蚩ㄍ厦鏉娏艘槐?,用手抹了一下,展示給八角楓看。他說道:“這應(yīng)該是從外面寫上的,而不是在車廂內(nèi)?!?/br> 八角楓也用手輕撫了一下那面透著隧道內(nèi)寒冷的車窗,無奈地嘆道:“看來,這又是一個我們能力范圍之外的東西。” 卡夫卡點了點頭,他看了一下表,說道:“還有不到一個小時就到站了?!?/br> 八角楓向窗外望去。只隔著一扇玻璃,那一邊依然是漆黑一片。哪怕用極強的手電光束照射出去,也立即會被那無盡的黑暗所吞噬。你永遠也不會知道那一邊到底有什么,或許只是一面普普通通的墻,又或許是一片一望無際的暗無日月星辰的黑色沙漠。一種深深的恐懼感壓地她喘不過氣來,她感到此時自己的頭頂,在那天花板之外,在那車廂的頂上,正籠罩著一張龐大而慘白的雪鬼的面孔,如影隨行,靜靜地等待著下一次白光召喚它到來的時刻。 第22章 第七章 雪鬼列車殺人事件 下 4 八角楓和卡夫卡商量了一些辦法,但很快又被推翻了。他們對麗麗說了一些安撫的話,不過說的時候他們心里都知道,命中有些事情似乎是不可逃的。在這封閉了的車廂內(nèi),他們無計可施也無處可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