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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的藏了好幾個正在窺視著他們的眼睛。在清風(fēng)吹過四下枝葉所發(fā)出的沙沙聲的掩護下,一小隊重武裝裝備的蒙面人悄無聲息地將小屋包圍了起來。潛伏下來的他們都在等待著那一聲,行動的命令。 第46章 第十四章 驚天大劫案 (4) 7 木屋一進門是個四面敞亮的廳室,里面擺設(shè)樸素。陽光從前后的四面窗戶照射進來,不見半點暗影之處。室內(nèi)擺著一張四方桌子、幾把椅子,靠內(nèi)墻的壁爐里積滿了塵灰。而在進門的右手邊最靠里的位置,有一個不顯眼的側(cè)門。它的后面是個面積狹小的儲藏室,里面潮濕陰暗,新鮮的空氣只能從最內(nèi)側(cè)墻頂上方的一扇開了條縫的狹窄的上旋窗戶流通進來。而被口封膠帶、全身捆綁在一張椅子上的查理就被關(guān)在了這里。 夏天打開門的那一瞬間,八角楓與卡夫卡并排站在了他的身后。透過斑駁交疊的光影,查理驚懼地看向他們。時間在此刻仿佛凝滯住了,所有的呼吸好像也跟著停止了。八角楓的第六感里出現(xiàn)了一種特別出乎尋常的感覺,一種存在于那些未知的空白里的恐慌。她的目光掃到了那扇被開著的上旋窗,一個黑色的東西正被從那打開的窗縫里扔進來。一個爆裂型手榴彈赫然落在地上,它滾了一小段距離后停在查理的腳邊,冒出了一縷白色的煙霧。 三個人的臉上霎時間驚得失去了血色,他們立即轉(zhuǎn)身往屋外奔去,用自己所能的最快速度。于此同時,一股震破耳膜的巨大轟鳴聲在八角楓他們身后響起,伴隨著濃重而又刺鼻的煙霧。強大的沖擊波將已跑出屋子的三人猛地又向外推出了6、7米遠。 被震地頭昏眼花的卡夫卡掙扎著站起身來。盡管此時已是耳鳴目眩,但他仍掏出槍,一邊上了膛,一邊踉踉蹌蹌地往屋內(nèi)走去。而夏天也跌跌撞撞地跟在了他的后面。他們一進門,便看見了里面小屋里查理血rou橫飛的尸體。以常理來看,他無論如何都活不成了。而最為怪異的是,那房間的一面墻上被炸開了一個大洞,一伙兒全副武裝的蒙面人正在將查理的尸體往外運。 卡夫卡抬起了酸麻不已的手臂,想朝著那些人開槍,可是此時手里的槍竟像有千斤重,他連扣動扳機的力氣都沒有。就在他掙扎著的這極短的時間里,那些人已經(jīng)帶著查理的尸體遁入了蔥蘢的密林,消失無蹤了。 “我真的不知……”捂著疼痛不已的頭,夏天想解釋。他此時的視線里仍然是模模糊糊一片。他隱約看見身前的卡夫卡正不知是在壓抑怒火還是因垂頭喪氣而耷拉下頭的背影。他感到了一股殺氣。出于本能的,夏天想在卡夫卡還沒有回過神來之前退出屋外。他正要這么做,忽然見到卡夫卡轉(zhuǎn)身朝向自己并掏出了手銬。夏天此時的腳仍是軟綿無力,他往后退時身體一時不穩(wěn)猛地向后栽倒下來。而就在這一時機,卡夫卡上前攥住了夏天的手腕。此時卡夫卡的狀態(tài)并不比夏天好多少,因此在他攥住夏天的同時,自己也被夏天借著摔倒在地上的力量一并帶倒下來。 砰砰砰?。?! 數(shù)個沒有準頭的子彈在屋內(nèi)來回掃射著。整個木屋里煙霧彌漫,沒有多久卡夫卡槍里的子彈便被打沒了,而夏天的也在自己翻到在地的時候因沒有拿穩(wěn)而被卡夫卡推出了很遠。兩個人改成了近身的rou搏戰(zhàn),手榴彈爆炸之后所產(chǎn)生的有毒氣體被他們二人肆無忌憚地吸入肺里。很快地,他們便無法克制地咳嗽起來,他們的雙手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去掐著對方的脖子或者反扣住對方的手腕,慢慢地用盡了最后一點氣力,直到全部陷入了昏迷之中。 8 在發(fā)生爆炸之時,八角楓被卡夫卡護在了身下,她感到自己的頭仿佛被狠狠地撞了一下,瞬間失去了知覺。當(dāng)她醒來時,木屋內(nèi)外已是一片狼藉。她看看空蕩蕩地被炸出了一個大洞的禁錮查理的那個房間,滿地的鮮血與碎rou的殘渣,但是尸體卻完全消失了。再看看倒在廳室里糾纏昏迷在一起的卡夫卡和夏天,八角楓大致猜到了所發(fā)生的事情。她將這兩個人從木屋里拖了出來,先將卡夫卡安置上了車,又找來了些水澆在了夏天的臉上,讓他的意識稍微恢復(fù)了些。八角楓查看了一下夏天的脈搏,確認他身體無恙之后便將他留在了密林里一處空氣新鮮的地方,開著車子帶著卡夫卡離開了。 當(dāng)卡夫卡醒來時,已經(jīng)是一天之后了。他看見八角楓坐在自己的病床邊正看著書,醉人的暖風(fēng)從窗外吹進來,輕揚起白色的窗簾,微微地撩動著八角楓額前的碎發(fā)。陽光照得他臉上熱烘烘的,他聞到了一股盛夏的味道。看見八角楓安靜的樣子,卡夫卡不禁想握住她搭在床沿上的那只手。在猶豫之間,卡夫卡不自覺的已經(jīng)在這樣做了。八角楓似乎察覺到了卡夫卡已經(jīng)醒來,她抬起了頭,向他露出了一抹關(guān)切的微笑,霎時間卡夫卡羞怯地收回了已經(jīng)伸出去的手,回以八角楓一個笑容??ǚ蚩ǜ械搅艘唤z慶幸,但是在慶幸的深處還摻雜著一種他從來不愿承認的懊悔。 “醫(yī)生說你只是吸進了一些有害氣體,休息下就沒事了。你先看看這個吧?!卑私菞髡酒鹕泶蜷_了卡夫卡床頭的電視機??匆姵霈F(xiàn)在新聞節(jié)目里出席著當(dāng)日活動的完好無損的查理議員,卡夫卡感到不可思議。他讓八角楓開大聲音,那里面的內(nèi)容竟然是查理議員公開宣稱不支持新市長馬丁爵士的提案,如果有可能他會盡自己的一切努力去阻止那兩項法案的通過。 “這不可能?!笨ǚ蚩ǜ械接行┗秀保坪跄潜ǖ耐λa(chǎn)生的震波仍在搖晃著他的意識一般。 “你是指他還活著,還是他的言論?” 卡夫卡嘆了口氣,說道:“無論哪一個,都是不可思議的?!?/br> “在我們回來后的當(dāng)天夜里,”八角楓關(guān)掉了電視機,坐回了卡夫卡身邊繼續(xù)說道,“查理議員自己回來了。那時候你還在昏迷,我還來不及去和馬丁爵士報告,就聽說了這個消息。他緊急召開了一個新聞發(fā)布會,在上面感謝了新任市長對于自己的全力營救,但是說不會因為這件事而改變自己的政治立場。他會全力反對……” “馬丁爵士怎么說?”卡夫卡插嘴道,他與八角楓一樣感到了這件綁架案的不同尋常之處。 “他希望你清醒之后,能盡快去找他?!卑私菞髡f道,“說是有要事要和你談?!?/br> “我的衣服呢?” “給你?!卑私菞鲗目ǚ蚩依锶淼母蓛粢路f給他,“你先走吧,車子在地下20號的停車位上。我去給你辦出院手續(xù)。” 卡夫卡利落地拔掉了插在自己手上的正在輸液的管子,穿上衣服,接過了八角楓遞來的車鑰匙,頭也沒回的沖出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