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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艙門加上三道鎖的夏枯草便自豪地對八角楓說,“這家伙在水里也能開!科多每隔幾個小時就要浮上去換氣,我們只要等著就好了。” 八角楓深信自己已經(jīng)被徹底關(guān)進(jìn)了一個密封的罐子里,往哪里去,都要隨罐子的心情。她沒有心思去停夏枯草對星期五號船艙的密封性與如何換氣的講解。她只知道雖然駕駛艙就在頭頂上,但她們都出不去,就是無法控制這條船。 換句話說,她們根本就是在等死。 就這樣,八角楓和夏枯草在星期五號的腹中跟著發(fā)了瘋的科多潛入了水底。 夏枯草和八角楓沒有任何言語地相互對坐了很久,兩人始終想不出自己有什么好做的。后來,她們又記起了似乎這一夜還沒有睡覺,于是索性在各自的床上躺下。為了不讓自己也跟著星期五號劇烈的晃動,她們將自己綁在了床上。不一會兒,兩人少有的粗重鼾聲從星期五號兩側(cè)的窗戶里傳了出來,驚擾了不少深眠在水底的鳥面魚。 2 八角楓以為自己睡得很長,可是當(dāng)她醒來時才發(fā)現(xiàn)時間剛剛過了不到一個小時。 死寂的船艙里一片漆黑,八角楓想把燈打開,這才想起自己現(xiàn)在還跟著科多在游歷水底城呢??刂齐娏Φ难b置在外面,又不能生火,否則沒等她們被淹死就先被活活燒死了。 夏枯草輕輕地打著鼾,八角楓借著黏在墻上的夜光貼所發(fā)出的微弱光線看到她正摟著被子淺淺地笑著,想來是做了個好夢。她透過艙內(nèi)唯一的一扇圓窗向外望去,什么也看不到。 說不定那家伙也累了,八角楓想。然而很快的,星期五號底部所產(chǎn)生的輕微擦碰聲讓她明白了科多只是放慢了自己的速度。 “你說它在干什么?”不知什么時候醒過來的夏枯草湊過來問道。 八角楓有一種不詳?shù)念A(yù)感,她老是覺得這家伙就好像在小心翼翼地搬著什么東西一般。 “我們不能這樣等下去!”同樣感到危險的夏枯草說道,她那抓住八角楓的手因為恐懼而失去了血色,她緊接著說道,“它是想把我們?nèi)拥交S厄的肚子里去。” “那是什么?!?/br> “我只知道到了那里,就到了地獄?!毕目莶輳奈从羞^的冷冰冰的語氣說道,讓八角楓有種身邊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女人,只聽得那女人補(bǔ)充道,“我知道,一定是那里!” 說著,一條閃著白光的腐鱗鰻游過,只見科多剛好停下來轉(zhuǎn)身看了看床艙內(nèi)的兩個人,嘴角上所流露出的笑容滲得讓八角楓在以后哪怕最炎熱的天氣中想起來還渾身發(fā)冷。 只見罩住科多的網(wǎng)子已經(jīng)嵌入了它的皮rou,由于太過用力地去掙脫,反而讓網(wǎng)子越裹越緊,導(dǎo)致了遍身地傷痕。 “我看它一定不大喜歡我們?!卑私菞髡f道。她眼看科多的背影消失,它又開始以極大的速度拖著星期五號俯沖向一片下方越來越大的火光中。 整個星期五號頓時被倒了過來,船艙內(nèi)所有的東西都同時劃向了房間的一頭,毫無秩序的堆在那里?;靵y中,八角楓抓住了本來釘在床頭用來掛毛巾的鉤子,她摸了摸已經(jīng)開始有些發(fā)熱的墻,想著外面等一下可就不止這么熱了,她正在測算從艙門游到駕駛艙排水加上啟動引擎的可能性。 “只有受虐狂才會喜歡這樣?!泵髅饔秒p手拉著窗欞的夏枯草不知從哪里弄了一個扳手來遞給八角楓,她大喊,“用這個可以打開閥門?!?/br> “為什么一開始就不留在那里?”八角楓終于舒了一口氣問出了放在心里已久的話。 “因為我沒試過,不能肯定?!毕目莶萦X得自己的理由夠充分了,她覺得八角楓不該在蘑菇下去了,便催促道,“快點吧!” “你讓我上船就是用來試驗不能預(yù)料的意外的嗎?”八角楓一邊問道,一邊松開手讓自己輕易地落到了鐵梯上,正當(dāng)她準(zhǔn)備打開右手邊的艙門時,隱約聽到一個陌生的聲音再說話。 “總比被人絞死的好!” 八角楓沒有看見上方夏枯草陰森森的笑容,但還是對上面的陰影感到一陣陣涼意與恐懼。 她開始覺得自己開始離那個謎底有些近了,誰知道呢,還是先活下來再說吧。 八角楓沒有費多少力就打開了艙門,臨出去前,她回夏枯草道:“下來吧,我可不負(fù)責(zé)管你。” 艙門打開了,入住的水流涌了進(jìn)來,八角楓憑著記憶中艙門的位置向上游了過去。她隱隱地感到夏枯草在拉自己的腳,好在這個時候她的手已經(jīng)拉住了船艙的門,只要再過去一點,一點就好了! 周圍的一切都仿佛燃燒了起來,興奮的科多長嘯起來,所有的水仿佛都沸騰了起來。但是八角楓和夏枯草感受到的卻是從未有過的徹骨的冰冷,她們很輕松就打開了排水的閥門,就在兩人準(zhǔn)備重新將船發(fā)動起來的時候??贫嗝腿幌蛏嫌蝸?,且將星期五號向下狠狠一甩,企圖抖斷因為炎熱而早已脆弱不堪的網(wǎng)繩。 誰知那網(wǎng)繩竟絲毫沒有斷掉的意思,星期五號與科多就在外面這樣僵持著。而在星期五號的八角楓與夏枯草則一遍又一遍地去拉起打開引擎的扳手,竟好如用處。 她們看到了星期五號的外殼已經(jīng)在融化了,露出了斑駁的綠色的花紋,船尾因為方才過程中的撞擊被敲掉了三分之一,再有半公分就連駕駛艙也不保了。 “八角楓,八角楓,那東西要跑了!”夏枯草急著往外爬去,好像要憑一己之力將它抓住似得。 八角楓及時地抓住了夏枯草,告訴她現(xiàn)在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而就在夏枯草與八角楓說話的時候,駕駛倉已被高溫完全消融,一團(tuán)透明的泡泡從兩人腳底生了出來,那東拼西湊的鐵皮船身竟長出了綠茸茸的長毛來。 一條與船身一般長的尾巴不時地在身后拍打著本來船尾的位置,早已被燒空的甲板里原來隱藏著一張大嘴。此時,正兇狠地向著瘋狂地扭動身軀的科多撲去。 八角楓與夏枯草都被這一切嚇得不知所措,她們站在這怪物的眼球里,看著它與可多不斷地扭打著廝殺出了基拉維厄。在絕對的黑暗中,聽著不斷地傳來了它們的撕咬的咆哮聲。漸漸地,八角楓又看到了塋蟲那淡淡的綠光,它知道離一定離水面很近了,卻不知該如何上去。 “你以前看過這家伙嗎?”她問夏枯草道。 “賣給我船的人說過,不過我以為他在吹牛?!毕目莶莼卮鸬?。 “你花了多少錢?” “一枚最不值錢的沃爾波銅幣?!毕目莶莠F(xiàn)在回想起來仍不敢相信,花了那么少的錢買了這么一個“東西?!?/br> 就在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閑扯的時候,怪物星期五號已經(jīng)與科多纏斗到了水面上。只見他正用不知從哪里伸出來的手去抓科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