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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過上一盞茶的時間就好?!?/br> 知秋于是點頭守在灶邊,偏此時抱琴也進來了。 “周嫂,二小姐想吃冰糖燕窩,你抓緊燉一碗!” 周嫂子答應(yīng)著,正擦手去取燕窩,抱琴卻注意到了知秋,見其守著的灶火上的一碗燕窩,她眼睛滴溜溜一轉(zhuǎn),叫住周嫂。 “這不是有現(xiàn)成的嗎?你取下來我給小姐送去!” 周嫂忙陪笑道。 “抱琴姑娘,這一碗是大小姐屋里要的,你再稍等片刻,我這就給二小姐燉上,燕窩本就綿軟,用不了多久就成了?!?/br> 抱琴雙手抱肩,從鼻子里哼出一聲冷笑。 “什么誰的?難道這燕窩還有名字嗎?我不管,二小姐現(xiàn)等著要,你把這碗給我,再燉別人的!” 周嫂為難地看向面無表情的知秋,心中有了盤算,大小姐親娘已經(jīng)死了,沒有依仗,二小姐卻是夫人生的,深得丞相偏愛,這種時候,傻子都知道該怎么權(quán)衡。 她只好搓著手對知秋笑道。 “姑娘,要不這一碗先讓抱琴端去,我再另燉一碗給大小姐?” 知秋服侍梁太君許久,慣見這些拜高踩低的小人,若是她真跟了個軟弱可欺的主子,此時她自然不忍也得忍,可她知道阮酥不是,她于是向周嫂冷冷一笑。 “周嫂子,你糊涂了?凡事有個先來后到,憑什么我先來的,要讓她先取?退一萬步講,誰家主子都不是姨娘養(yǎng)的,一樣的尊貴,按長幼順序,她們也要排在我們后頭!” 抱琴本就是故意要打壓知秋,沒想到她一點眼色沒有,還敢說她家小姐要排在那喪氣鬼的后頭,她登時氣得半死,叫道。 “真是笑掉我的大牙!憑你們屋里那個病秧子,也配和我們二小姐平起平坐?我勸她早些認清自己是什么身份!少在這里搶東西丟人現(xiàn)眼!” 她話未說完,面頰上便火辣辣地挨了一記耳光,抱琴捂著臉,簡直不能置信。 知秋收回手,正色道。 “你算個什么東西?也敢出言侮辱大小姐,也虧你是二小姐房里的,要是在我們老夫人房里,這樣沒規(guī)矩不著四六的狗奴才,早就被打死了!” 抱琴哪里忍得下這口氣,掀起袖子就要撲上來和知秋扭打,卻被周嫂攔腰抱住。 “抱琴姑娘!不可?。〔豢砂?!你萬萬不能跟長輩身邊的人動手??!” 剛才知秋抬出梁太君,這讓周嫂一下子醒悟過來,知秋雖然現(xiàn)在跟了阮酥,但卻是老夫人送給她的人,她們這種講究孝道的人家,對長輩的屋里人,小輩主子都要禮讓三分,莫說是她們的丫鬟了,何況,抱琴剛才的言語確實不當(dāng),從前夫人當(dāng)家可以睜只眼閉只眼,可如今老夫人坐鎮(zhèn),誰有理就不一定了。 知秋看著抱琴氣急敗壞的樣子,發(fā)出一聲嗤笑,徑自端了燕窩悠悠離去。 抱琴跟著阮絮,在府上一向作威作福慣了,這次不僅挨了巴掌,還在下人們面前顏面盡失,她心里如何咽得下這口氣,馬上便哭訴到阮絮身邊去了。 阮絮在無為寺吃了阮酥的啞巴虧,又抄了十幾遍的女戒,一肚子悶火正無處發(fā)泄,聽見阮酥的丫鬟竟然打了自己的丫鬟,更如掀翻了火盆子,整個人幾乎燒起來。 她搶過抱琴手中燕窩,狠狠砸在地上,尖聲道。 “這個小賤人!自從祖母來了,就處處冒頭和我作對起來,好??!如今連她身邊的狗都敢這么囂張了!” 借刀殺人 恰逢阮琦從南苑回來,順道來看meimei,才進門就見她摔碗摔茶,不由奇怪。 “怎么?誰給我的寶貝meimei受氣了?自有大哥替你教訓(xùn)!” 阮絮見是最疼愛自己的大哥來了,心中更有底氣,梁太君縱然偏袒阮酥,但是在阮家唯一的寶貝兒子阮琦面前,她阮酥算得了什么?她爭不過,難道不能讓大哥去出頭嗎? 阮絮一分委屈裝出十分,嚷嚷著向阮琦哭訴起來,阮琦聽著聽著,眉頭慢慢皺成了一個川字。 記得他離去的時候,他那個同父異母的大meimei,還是個任人宰割的軟弱貨色,怎么如今倒變得這樣厲害了? 雖然他對那個喪氣的白子一向只是冷漠,不聞不問,但她竟敢讓他的親妹子吃這些悶虧,阮琦很是不快,他心中盤算著,要給阮酥一些顏色看看,卻到底是見多識廣的公子哥,不像阮絮這么沖動沒有頭腦,他于是淺淺一笑。 “好了,大meimei雖是白子,但也是主子,你的丫頭當(dāng)著眾人那般說她,被知秋捏了把柄,嚷到老夫人面前去,卻是討不了好的,這件事先揭過不提,我們再從長計議。” 原以為哥哥會馬上替她前去討還公道的阮絮,如被當(dāng)頭潑了一盆冷水。 “那小賤蹄子打了我的人,難道就這樣算了嗎?” “大少爺可要為奴婢做主?。 ?/br> 抱琴看著阮絮臉色,也賣力地嗚咽起來,她本就生得有幾分姿色,這么一哭,倒真有些梨花帶雨的風(fēng)韻,阮琦抬頭,記憶與那日在無為寺時重疊,不禁有些心笙蕩漾,他抬手十分憐惜地撫過抱琴微紅的臉頰,柔聲道。 “好個可人的小美人……可打疼你了?” 見阮琦眼神不對,抱琴心中一抖,隨即又歡喜起來,看這光景,大少爺似乎對自己有幾分意思,如果將來能給他做姨娘,自己就是半個主子,得享榮華富貴,自然好過在這個喜怒無常的小姐身邊受罪。 然而這個念頭,在被阮絮狠狠一瞪之后,便嚇得煙消云散了。 阮絮豈會不知道自己大哥的心思,連秋姨娘那比他還大上十歲的,阮琦都要去沾惹,何況嫩生生的抱琴?本來只不過是個下人,他要是喜歡,送給他又何妨,可是阮風(fēng)亭平日最在乎兒子的作風(fēng),到現(xiàn)在連姨娘都沒給大哥納上一個,若是大哥收了抱琴,父親難說會認為是她教唆丫鬟勾引大哥,必會覺得她品行有虧。 然而也正是阮琦的好色也給了她些許靈感,她笑得別有深意。 “抱琴算什么?大哥是沒見過大jiejie身邊那個知秋,那才真正是水靈靈的江南美女呢!皮膚又白又嫩,臉色和桃花一樣紅潤!” “噢?” 江南美女與北方比起來,又各具風(fēng)致,阮琦在南方游學(xué)時嘗過不少,那滋味回來后還一直念念不忘,他聽得心頭發(fā)癢,眼中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