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4
阮酥是家族逐利最好的工具,不過僅此而已。若是……他定會毫不留情毀去。 試問,誰會對一件工具手下留情呢? 作法收妖 安溪道長見阮風亭帶著一妙齡少女走來,眼睛微瞇,得到裝作道士的萬氏的人的示意,一下就明白了此番正主已經(jīng)來了! 于是不等阮風亭反應,當先上前一步,繞著父女兩人一陣轉(zhuǎn)圈,手中的警鈴已是不可控制地瘋狂搖晃起來,碎亂的鈴聲一下子攪得阮風亭又頭疼起來。 “哇哦,孽障,還不現(xiàn)出身來!” 一邊說,一邊從袖袋里抓出一霸黃褐色的粉末就要往阮酥臉上招呼,幸好阮酥眼疾手快,屏住呼吸巧巧往阮風亭身后一避,再拿袖子一掩,抬袖間,那褐色的東西正好被揚到阮風亭臉上,他一個不防,深深吸了一大口,直嗆得眼淚都出來了! “安溪,你弄了什么?” 這下子,連阮風亭也忍不下去,干脆思量著嚇上他一嚇,便把這道長遠遠打發(fā)走! 不料安溪有把柄拿捏在虎賁將軍手里,不完事定是不會走的??v是不喜阮風亭剛剛的態(tài)度,但還是依造程序辦事。 “大膽妖孽,念你道行尚淺,本道不想取你性命,快從大小姐身上出來!” 與此同時,四周的弟子們也上前,正要把阮風亭他們幾個團團圍住,知秋見到不好,飛快擋在阮酥前面,而冬桃也猛地打開門,提了一根棍子不由分說便要打?qū)⑸蟻?。只胡亂揮棒幾下,竟把阮酥從道士的包圍中解困出去,徒留阮風亭站在原地被糾纏不休,主仆三人一下便退到了小院門前。 那些道士平常跟著安溪吃香喝辣,對付的都是軟弱不抗的,如何見過竟有人會對他們動手,當下沒有反應過來便挨了冬桃?guī)坠髯?,等回過神來,正要撲上去撕斗掙回臉面時,卻聽一聲嬌斥。 “都給我住手!” 正巧萬氏幾個聽聞動靜跑了過來,見場面混亂完全失了秩序,不由大驚!而梁太君則是看到自己的兒子灰頭土臉的被道士們纏住,立時分寸打亂,當即把龍頭拐杖往地上一丟。 “都愣著干什么,還不快把老爺扶出來!” “求祖母做主,這道士是要害爹爹??!” 方還鎮(zhèn)定自若的女子,頃刻間成為了淚人,聽阮酥的聲音弱弱地傳來,先前還存猶疑心態(tài)的梁太君也不由有些心軟。 “酥兒,你說,剛剛發(fā)生什么事?” 阮酥便把安溪不由分說要捉拿要怪,同時把什么黃褐色東西兜頭朝阮風亭臉上揚過來撿著重點添油加醋說了一遍,一邊說一邊還弱弱哭泣,整個被嚇得驚慌失措的弱女子形象。 眼見梁太君臉色不好,萬氏心中大急,等把阮風亭扶定之后,勸道。 “母親莫急,這其中肯定有什么誤會,安溪道長是皇上身邊的紅人,今日來阮府卻也是看在老爺?shù)拿嫔希瑪嗖皇悄堑戎?,不如我們先聽道長怎么講?” 一下子又把梁太君的心思提到狐妖附體之上。 梁太君這才見安溪雖有些忿忿,卻不見惱怒,氣度倒是一等一的足,微一正色便領著萬氏向安溪行了個禮。 “是老身糊涂了,請道長包涵。” 安溪自然不會拿她如何,當下釋然,賓主盡歡。甫告段落,安溪便正色道。 “說到底,也是老道多管閑事,今日阮相請貧道來貴府做一場法事,卻不想被貧道撞見那魑魅魍魎,不說的話又心下不安,如此,是貧道唐突了。告辭!” 說完退步就走,梁太君見左右的小道士已經(jīng)齊刷刷跟著過來,不由心下咯噔。 “道長哪里話,是老身等婦道人家不懂規(guī)矩,驚擾了道長,道長若是走,豈不是阮府的不是了。” 安溪皮笑rou不笑。 “老夫人的意思是?” 梁太君做了個請的姿勢。 “還請道長自便——” 步步緊逼 被這樣打斷,梁太君自然不會走了。而安息也感到了事情的棘手,換成其他人家,是圓是癟,還不是他一句話,現(xiàn)在這樣子,如何定這丫頭的罪,他得先思量思量。不想他還未張口,那門前的少女已是粲然一笑。、 “道長可還想說我乃狐妖附身之人?” 安溪被阮酥這樣一搶白,一時噎住。 “大膽狐妖,你還不從大小姐身上下來!” 阮酥懶洋洋一笑。有剛剛那樣一鬧,只要梁太君和阮風亭不信,安溪要坐定她是妖狐附身自然不是他一人說了算! “那請道長明示,你從哪里看出我是妖狐附身的?是照妖鏡照一照,還是像話本里說的,你拂塵一掃,我身上立馬就跌出個狐貍來?” 她聲音嬌脆,端的是天真無邪,這樣一帶一繞聽起來還真好笑,但迫于時下形勢,下面人只得苦忍,還是知秋第一個噗嗤笑出聲來,于是眾人也有些忍不住了。 聲名被質(zhì)疑,安溪如何受過如此大辱。當下恨恨,等下阮酥載在他手上,定要讓她生不如死! “阮府大小姐天生白子,身體孱弱,平素都是閉門不出,便是阮府請的教導先生,也未曾多給小姐教習過;反之狐媚狡詐,又是天生聰慧,而附身的這只,依貧道方才所斷,不少于三百歲,博古通今卻也玄妙……” 他故意停了一停,“想必這也是大小姐無師自通的原因了?!?/br> 眾人聽到這里,各懷心思。 而梁太君也一臉陰沉,其實阮酥的這些本事她也懷疑,本還想尋個妥當?shù)臅r候向阮酥問上一問,不想回來事多便耽誤了。如若不是狐妖附身,那又怎么解釋精心教養(yǎng)的阮絮反不如隨意散養(yǎng)的大姐? 而且梁太君隱隱覺得,阮酥或許還有其他本事,若能趁此給她一點教訓,正好也方便今后拿捏;但是一個不聽話又不好掌控的棋子,趁早毀去也好,免得將來添堵! 至于阮風亭,方才還想息事寧人,如今看狀況已經(jīng)收不回來,便認命靜觀其變,只希望最后結果不要太難看。畢竟,阮府不只有阮酥一個女兒,而阮氏一門也不是阮酥一個人能取代的! “還有呢?” 聽到阮酥輕輕一笑,安溪皺眉,眾人猶在驚異,她已經(jīng)走到離安溪五步遠的距離,笑盈盈地看著眾人。 “道長不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