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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救人要緊,俏皮話可以少說兩句!” 阮酥臉上罩了一層寒霜,見她不高興,玄洛咳嗽一聲,正色道。 “印夫人的心疾,服用清心丸本是極好,但清心丸里有紅棗,與印夫人近日愛食的牡蠣乃相克之物,毒性雖不大,但天氣冷熱交替之際,存在心中,火氣一激,便堵住心竅,紓解不了甚是危險,我先開個方子,再請印大人準備一套銀針……” 印墨寒喜出望外,連忙讓人伺候筆墨,又去尋一套上好的銀針過來。 “久聞九卿大人醫(yī)術(shù)高明,果然名不虛傳!” 玄洛不置可否地笑笑,走至案邊,龍飛鳳舞將一張單方一蹴而就遞給印墨寒,印墨寒正要道謝,忽聞下人冒冒失失跑進來道。 “啟稟大人!門外來了一行人,護著一輛八寶香車,據(jù)說是七公主的鑾駕……” 印墨寒面露詫色,祁金玉怎么這般出格,竟然巴巴地跑到他府中來了! 他下意識看了阮酥一眼,目中似乎含著擔憂,祁金玉暗殺阮酥不成,如今若在自己府中見了她,不知會不會又生出什么事來!他目光瞟向好整以暇的玄洛,松了口氣,有他在,便容不得任何人動阮酥一根毫毛,意識到這一點,印墨寒稍微放了心,卻又略覺不甘。 “公主駕臨,印大人不去迎接,只怕不妥吧?” 阮酥微笑提醒,印墨寒雙唇微啟,想要解釋兩句,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道了聲自便,隨下人一道出去了。 印墨寒前腳剛走,梁上便跳下一個人來,不是冬桃又是誰?她其實也隨阮酥一道來了,只是和守在門外掩人耳目的寶笙不同,她一直藏在暗處,故意不讓印府的人瞧見。 阮酥瞇起雙眼,吩咐道。 “蛇已出洞,你替我盯緊她身邊的人,我們要先摸清她的把戲,才好將計就計。” 冬桃點頭,重新躍上房梁,悄無聲息隱入暗處,玄洛與阮酥并肩站著,柔聲問。 “真的不需要我?guī)湍???/br> 阮酥毅然搖頭。 “我自己的恩怨,我自己會了斷?!?/br> 知道此行不妥,祁金玉行事也還算低調(diào),除了等候在外院的五名侍衛(wèi)外,隨身只帶了兩個心腹宮女芳綰和蓮綰。 大概是為了迎合印墨寒的喜好,祁金玉穿著一身樸素的散花水霧百褶裙,將通身明艷高貴的氣質(zhì)銳減了不少,但依舊沒有換來印墨寒的刮目相看,一路上,印墨寒待她疏離客氣,對她的屈就似乎沒有一絲感動,連對話都有些心不在焉。 “公主金枝玉葉,容不得半點閃失,下次還請不要擅自出宮,若有差池,下官實在很難向陛下交代?!?/br> “本宮也是擔心印老夫人病情,才出此下策,對了,本宮還專程從宮中帶了一位太醫(yī)給印夫人診治?!?/br> “多謝公主!印某已替家母尋到良方,不勞公主費心了?!?/br> 祁金玉面上微微笑著,似乎并不介意印墨寒的怠慢。袖中的手卻慢慢收緊了,印墨寒的魂,只怕全都在屋里那個小賤人身上,很好,趁著今日這個絕好的機會,我便叫你徹底死了對她的心思! 兩人一同來至里屋,正坐在印母床前的阮酥,見了祁金玉似乎十分驚訝,不確信地道。 “七……公主?” 說著便要行禮,祁金玉親厚地微笑著,連忙上前攙住。 “阮小姐不必拘禮,本宮同你一樣,只是前來探望一下老夫人,略坐一坐就走!” 她抬頭猛然見到阮酥身邊的玄洛,心下一驚,卻還是假裝鎮(zhèn)定地道。 “九卿大人怎么也在?” 玄洛微微一笑。 “玄洛是受邀前來治病的,怎么?公主不愿見到我?” 祁金玉道了聲說笑,臉色不太好看,她在印母床邊坐下之際,朝站在一旁的蓮綰使了個眼色,蓮綰便趁眾人不備,悄悄退了出去,阮酥心知肚明,卻也假裝未察覺。 一時備好的銀針拿過來了,玄洛借口要替印母施針,婉言讓眾人不要圍在旁邊,以免造成影響,印墨寒擔心離開自己的視線,祁金玉會趁機對阮酥下手,一時猶豫起來,卻沒料到阮酥主動起身道。 “師兄施針,恐怕耗時不短,若是印大人方便,可否安排公主和阮酥先去廂房等候?” 印墨寒看了她一眼,眉頭竟開始輕跳。 他直覺阮酥知道祁金玉的刺殺一事的主謀,今天這一場相遇,看似巧合,卻又絕不會是巧合,以他對阮酥的了解,但凡謀害過她的人,她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哪怕對方是公主之尊。 印墨寒略覺頭痛,他猜不透阮酥要做什么,但他若阻礙她,她必然不會給他一絲好臉色,他可不希望剛有所改善的關(guān)系又回到原點。 權(quán)衡之后,印墨寒決定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吩咐下人將祁金玉和阮酥帶往方向相反的廂房內(nèi)休息。 兩人走出印母臥室,阮酥對祁金玉行過禮,便帶著守在門口的寶笙往西廂走去,祁金玉望著她,露出一絲冷笑,直到阮酥身影消失在回廊盡頭,蓮綰正巧回來復命。 她湊近祁金玉耳畔低語一陣,祁金玉眼中閃過寒芒。 “現(xiàn)在玄洛和印墨寒都在印夫人房中,她身邊只有一個丫鬟,你動作利落些!” 印府的丫鬟把阮酥主仆二人帶進廂房便徑直告退了,剛合上的門很快又被人推開,冬桃閃身進來。 “小姐,我跟過去看了,公主的五個侍衛(wèi)在前院候著,那個蓮綰把印府轉(zhuǎn)悠了一遍,在后院發(fā)現(xiàn)一塊菜地后,便向前院去了,鬼鬼祟祟交代了侍衛(wèi)一些話,卻聽不清楚是準備做什么……” 阮酥凝眉想了一陣,就算是公主,在別人家的地盤上,不可能明刀明槍的殺人,必然想見機行事布下陷阱,陷阱……陷阱? 阮酥突然笑了,原來如此,真是簡單粗暴??! 她招手叫冬桃湊過來,低聲吩咐了她幾句,冬桃了然,徑自去了。 177 位階妃嬪 祁金玉在阮酥身上再次體會了一把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滋味。 當她被宮中的侍衛(wèi)手忙腳亂地從井中拉出時,早已摔得鼻青臉腫,失去了意識。然而不知是不是心中的恨意與怨念作崇,那張雍貴驕傲的臉上已然扭曲猙獰,一眼看去竟還有些可怖。 因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