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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沉聲。 萬氏一聽那還得了,當即厲聲怒罵。 “好你個曹姨娘,老爺待你不薄,你竟然是這般黑心爛肝,要殘害他的性命!來人,還不把這個賤蹄子押去柴房!” “老夫人,婢妾是冤枉的啊……” 曹姨娘噗通一下跪在地上,“今日老爺與我吃的都是一般無二,若是下毒,怎會我便安然無恙?”見母親這般,阮渝哭得越發(fā)厲害了,曹姨娘心中一刺,慌慌朝兒子看了一眼,這才發(fā)現(xiàn)飯桌上的飯菜還未撤下,忙道。 “桌上的飯食還未撤下,可請大夫查驗,婢妾是清白的!” 聞言,萬氏給了張大夫一個眼色,他正要上前,卻被伺候曹姨娘的兩個婆子攔住。 “還不快滾開!” 萬氏震怒,然而那兩個婆子還是一動不動。卻見曹姨娘膝行到梁太君腳邊,“老爺這般,不知太醫(yī)何時能到?” 梁太君一聽當即也明了曹姨娘信不過張大夫,她淡淡地在兒媳與貴妾兩人臉上轉了一圈,比起曹姨娘的滿面淚痕,萬氏目中雖也有凄色,然而更多的卻還是隱隱的得意。 她心下一寒,拍案冷聲。 “來人,再去前面催催,張大夫,你先幫老爺控制住病情,若有差池,拿你是問!老婆子雖是女流之輩,然而處置府中一個小小醫(yī)師還是做得了主的!” 過了半個時辰,太醫(yī)才被阮風亭身邊的劉長隨請回了府。不知是不是梁太君授意,這一次請的卻是個生面孔,不是慣常阮家來往的那幾位,也非玄洛偶然舉薦來幫阮酥瞧病的那些。 這太醫(yī)姓包,不過而立。他掀了掀阮風亭的眼皮,一番望聞問切后。 “阮相這番確實是中毒了,不好還好處置得當,已無大礙。” 聽罷,萬氏眉目中閃過一絲狠戾。好你個曹姨娘,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行,看我不一次讓你永無翻身之地。 只眼風一掃,她旁邊的謝mama便上去,當下就是幾個嘴巴,只打得曹姨娘髻歪發(fā)亂,唇角流血,偏生她還不服軟,只拼命對梁太君磕頭?!?/br> “老夫人,婢妾是冤枉的啊……飯,飯食還沒有卸下,可以請包太醫(yī)一探究竟……” 梁太君還未作答,萬氏已經唇角生寒悠悠笑道。 “狡詐的賤人,查下去也是鐵證如山,老夫人您看?” 梁太君的視線在屋中人身上一一過了一遍。事發(fā)后,阮酥及萬靈素都趕了過來,就連尚在兵部的阮琦也匆匆告假回了家,更別說那新抬入的房的月季和彩繡。 聽到隔壁房間阮渝此起彼伏的啼哭聲,梁太君微一沉吟。 “曹姨娘,你確定你沒有下毒?” 曹姨娘磕得頭都要破了,她抬起腫脹得有些變形的臉,強壓住哭腔。 “婢妾對天發(fā)誓,如說謊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美人含淚故作堅強的樣子,別說男人,便是女人都要打動了。 阮酥上前一步?!白婺福掠絮柢E,不如就請包太醫(yī)……” 梁太君卻沒有聽她的話,上次阮渝之事,好巧不巧阮酥便帶著太醫(yī)來了,雖然救了阮渝一命,然而凡事反常必有妖。萬氏是個不省心的,然而她這個大孫女就會是那良善無辜之人? 見包太醫(yī)開好方子,梁太君親自把他送出了門,卻只字不提驗毒一事。眾人正覺奇怪,不想不到盞茶功夫,梁太君身邊的馮mama便領了一個年過半百的人進來。那人對眾人略施一禮,便拿著銀針熟練地對滿桌子飯食查驗起來。 “啟稟老夫人,這些飯菜完全無恙?!?/br> “什么?” 萬氏完全不相信?!澳抢蠣敽枚硕嗽趺磿蝗恢卸??”她突然想起一個可能。 “會不會是這個賤人……給老爺吃了什么,已經被她藏起來了?” 如此三番兩次被栽贓陷害,便是兔子也會咬人了。 曹姨娘憤恨地從地上站起,也不顧尊卑,便與萬氏相辨。 “婢妾待老爺之心天地可鑒,再說,渝兒還這么小,若是老爺有個三長兩短,于我又有什么好處;倒是夫人,到時候阮家落在大少爺手里,還不任由你呼風喚雨?” 說到了她的心處,萬氏臉色一白,“好你個下作的小娼@婦,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說完便朝曹姨娘撲將過去,然而到底抵不過曹姨娘年輕,她雖然生的嬌弱,然則發(fā)了狠也不會手軟。等萬靈素、阮酥并其他姨娘通房把二人拉開時,兩人皆是不同程度地掛了彩,看樣子萬氏似乎還更重一些。 “成何體統(tǒng)!成何體統(tǒng)!成何體統(tǒng)!還有一品相府的樣子嗎??。?!老婆子的臉面都要被你們丟光了!” 梁太君一看這番鬧劇簡直氣得倒仰,把龍頭拐杖拄得震響!還是阮酥提醒,這才稍稍回過神。 “你們兩個都給我呆著不準動,花爺讓您看笑話,如今還請您幫忙徹查一下這毒的根源到底在哪?!?/br> 那個名叫花爺?shù)恼邱Tmama請來的人,他朝梁太君施了一禮,道。 “方才老夫看阮相氣血翻騰,從脈象來看,似乎是吃了很多大補之物。不知是否方便拿方子,或是藥渣讓老夫查驗查驗?” “還不快去。” 不多時,眾人便把方子呈上來,其中通房彩繡的丫鬟還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端上了一蠱藥?;斠豢磪s都是助氣大補的,說白了就是為了行房的壯@陽之物。 這也怪不了她們,有了阮風亭的承諾,府中的女人可是繆足了勁爭寵。然而俗話說只有累倒的牛,沒有犁壞的地,為了個人利益,加之阮風亭也不反對,這補藥之風便越演越烈,漸漸失了章法。 花爺一一仔細查看,突然從中抽出兩張。 “敢問這兩張是哪位夫人的?” 眾人上前一看,彩繡與月季有些茫然地承認,兩人同時抬為通房,落難時倒有幾分惺惺相惜。 “是我們的,難道有什么問題嗎?這方子都是找張大夫開的?!?/br> “沒有問題?!毖粤T,兩人才松了一口氣,卻見花爺以指去嘗彩繡屋中端出的藥,又看向月季。 “你今日可有熬藥?若是沒有,找點以前的藥渣給我看看也行?!?/br> 言及于此,所有人都隱約察覺了問題所在。見梁太君與萬氏寒刀一般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