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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處于下風(fēng)?!?/br> 阮琦又恨又煩,一把甩開她。 “你有主意,就不會讓母親慘死在她手上!” 萬靈素垂頭不語,阮絮連忙上前打圓場。 “大哥!嫂嫂是咱們當(dāng)中最有主意的,要治死那個混賬丫頭,還得聽她的話!你就少說兩句!” 回到屋里,阮酥命知秋打了一盆涼水來,寶笙以為她要換下被炭灰燎到的孝服,便上前準(zhǔn)備伺候,阮酥搖搖頭,親自從多寶格中取了一個琺瑯圓罐,叫她坐下。 寶笙不明所以地照做了,她方才全力保護阮酥,卻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肩上也被燒了個窟窿,阮酥將她的衣襟撩至肩下,果見燙壞了一塊皮,她嘆了口氣,叫過知秋,正要替寶笙上藥,她卻猛地站了起來。 “這是九卿大人為小姐專程炮制的,很精貴,小姐你不能……” 阮酥強硬地命令道。 “知秋,把她按坐下?!?/br> 知秋應(yīng)了一聲,卷起袖子作勢要上前,寶笙不好再推脫,便自己乖乖坐下,沉默半晌,她垂眸道。 “多謝小姐,但保護小姐是九卿大人受命,是分內(nèi)之事,小姐不必如此?!?/br> 阮酥手中的藥棉輕輕擦過寶笙肩頭,沒有什么特別的表情。 “他是他,我是我,不管是誰的受命,既是舍身護我,我便不會棄你不顧。” 知秋也笑道。 “知道你眼里只有一個九卿大人,但小姐把你當(dāng)自己人,你還要見外豈不太生分了?” 寶笙覺得有些臉熱,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好,還好門外的小丫鬟脆生生的聲音打斷了她們。 “小姐,皓芳大人求見!” 皓芳?繡衣使也是內(nèi)侍出身,男女之間不用特別避嫌,皇城司消息最靈,玄洛不在京城,想必皓芳是來替他吊唁的,順道過來,莫非是玄洛有話交代? 阮酥把藥罐交給知秋,拍拍手向廳堂走去。 只見皓芳捧著一個約莫三尺長的木匣侯在那里,見了她,立即欠身奉上。 “大人得知阮夫人過世的消息,特地命我送了賀禮來給小姐?!?/br> 賀禮? 阮酥一噎,下意識抬頭左右環(huán)視,見屋里丫鬟婆子都不在,這才松了口氣,玄洛手底下這些人,真是和他一般膽大包天,口不擇言! 阮酥瞪了皓芳一眼,還是勾起嘴角,示意他放在桌上,隨口問。 “師兄什么時候回來?” 皓芳笑笑。 “約莫就是這一兩天了,請小姐不必太過思念?!?/br> 阮酥哼了一聲,誰思念他了,真是厚顏無恥。 皓芳走后,阮酥打開那個長木匣,不由怔了怔,玄洛所謂的禮物,竟是一把系著紅線的桃木劍。 她一時哭笑不得,萬氏剛死,玄洛便送了這壓邪斬鬼之物給她,該說他貼心呢,還是添堵? 雖然心中腹誹玄洛有捉弄之嫌,但她還是沒有打算辜負玄洛這番“美意”,于是伸手將劍取出,走進內(nèi)室遞給知秋。 “穿個穗子掛在我床頭吧!” 萬氏的死,阮家為了顧全顏面,對外宣稱是暴病,然而事實如何,萬家人心知肚明,有萬靈素只會在前,虎賁將軍夫妻都是一派平靜,帶著兒子上完香祭拜過,便靜靜地坐在靈堂前,倒讓梁太君有些不安,但轉(zhuǎn)念一想,萬氏和其兄夫婦,關(guān)系也不見得如何好,如今萬氏死了,還有個萬靈素在阮家掌管事務(wù),他們自然也沒必要出這個頭,把關(guān)系鬧僵。 阮風(fēng)亭此時其實已經(jīng)能夠下床,聽說萬氏死了,他先是十分愕然,但一想到萬氏對自己下這般狠手,那點顧念舊情的心也沒了,故而根本不愿意到靈前來,便推病不出現(xiàn),甚至以照顧自己為由,免去曹姨娘、周姨娘守靈之禮,阮琦兄妹見狀,越發(fā)心寒。 “都是那個小賤人害的!我一定不會放過她!” 阮琦看著跪在對面的阮酥,惡狠狠地咬牙,跪在他身邊萬靈素眼皮也沒抬,聲音壓得極低。 “夫君,請將心思放在建功立業(yè)上,家里的事,自然有我,一切等母親入土為安之后再說吧?!?/br> 阮琦聽了,便不說話了,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陰厲,從齒縫中迸出幾個字。 “靈素,一切全看你的了?!?/br> 183 不怕報應(yīng)?(二更) 阮府一片素白,萬氏雖然死得不光彩,喪禮卻是風(fēng)光大辦,家中下人均披麻戴孝,萬氏的金絲楠木棺停在靈前,左右各燃著兩盞小臂粗的長明燈,放眼廳中,擺滿了招魂幡、引渡橋、紙車紙童,還專程請了高僧念上三日的“五方破地獄經(jīng)”。 阮琦夫妻跪在靈前替萬氏抬著孝馬,阮酥借口身上疼痛,梁太君便命她到旁邊的蒲團上坐了,知秋正上來要給她捏一捏肩膀,只聽門外稟道。 “印大人到了!” 印墨寒雖身著素色常服,但面色卻比前些日子紅潤了不少,聽說印夫人的病已好了七八分,加之祁金玉斷了腿,嘉靖帝也不好意思把個殘疾的女兒強塞給他,想來他這幾日心情還不錯。 看來自己的無心插柳,倒成全了他。 印墨寒走近,對梁太君行了個禮。 “逝者已登仙界,還請老夫人節(jié)哀?!?/br> 梁太君在鋤荷攙扶下起身還禮,她挑眉看了一眼印墨寒,想起阮酥昨夜里巴巴地來見自己,說的那番話,不由有些頭疼。 按說,阮酥在玄洛府上住了這么些時日,外頭閑話早已傳得不像樣,阮家上下都覺得臉上無光,這印墨寒卻好似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半點不計較,這個馬上就要晉升吏部尚書,前途無量的年輕人,能對阮酥容忍成這樣,若說不是用情至深,那真是誰都不信。 平心而論,除去之前與阮家結(jié)過梁子這一點外,梁太君是很滿意印墨寒的,可玄洛那邊態(tài)度也如此強硬,兩邊都不能得罪,看來,果然還是得依阮酥所說的辦法來…… “多謝,正巧老身也有事要與印大人說?!?/br> “晚輩洗耳恭聽?!?/br> 梁太君看了眼神色漠然的阮酥,對印墨寒略帶歉意地道。 “京城世家習(xí)俗,凡父母故去,子女必須守孝三年,這點印大人想必是知道的吧?” 梁太君的意思很明白了,他和阮酥的親事,阮家不會賴賬,但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