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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眼叫出名字,萬闕山當(dāng)下一滯。原以為不過是個愛管閑事的,以暴制暴,不怕他亂講話,然而認(rèn)出了祁念的身份后,便心下大亂起來,眼看便要處于劣勢,他想也沒想,飛身便逃。 羅虎還欲再追,卻被祁念攔下。 “罷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就算他不回來,還有虎賁將軍在?!?/br> 他收回視線,轉(zhuǎn)身這才發(fā)現(xiàn)白秋婉和那叫明珠的丫鬟已幫阮酥掩好衣裳,阮酥臉頰高高腫起,似乎被打得半昏了過去,饒是知道這個女子牙尖嘴利某些時候還有些心狠手辣,然而看到她如今這個慘狀,祁念還是有些不忍。 他解下身上的外袍蓋住阮酥的身體,本想把阮酥打橫抱起,看到旁邊的白秋婉,又收回了動作,吩咐羅虎和明珠。 “你去叫幾個人抬個軟轎過來。羅虎,你去前面把阮相請來?!?/br> 話畢,便主動背過身去,還站到幾米開外,在避嫌的同時也能確保她們的安全。 祁念的一舉一動都落在了白秋婉眼里,她心中一暖,低眸間這才發(fā)現(xiàn)阮酥已經(jīng)醒轉(zhuǎn),那雙慧黠的雙眸在短暫的迷茫后,瞬時目光大慟。 感受到她的顫抖,白秋婉抱緊她的身體。 “阿酥……別怕……” “jiejie,你怎么……”阮酥聲音沙啞,這才發(fā)現(xiàn)身邊竟還有他人,半晌才艱難道。 “我……是不是……” 她那時要逃跑,被萬闕山一把掐住脖子就拖了好幾米,而后又是一巴掌便什么都不知道了……難道她……一想到這個可能,阮酥幾乎控制不住眼眶中打晃的淚珠。她雖然行為乖張,思想叛逆,然而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骨子里都是個傳統(tǒng)的女子,雖與玄洛也多有逾越,然則,卻也是因內(nèi)心逐漸接受了他之后才突破了防線,可是……若是被萬闕山—— 阮酥一時心死,不過她已是死過一次的人,如何會這般輕輕松松就被打倒?!眼神陡然狠戾,既然如此,那只能讓你拿命來償—— 見她渙散的雙目漸漸凝聚,白秋婉本還為她高興,然而待看清她神色間遮掩不住的nongnong殺意,不禁打了一個寒顫,擔(dān)憂道。 “阿酥……” “不,我沒事,勞煩jiejie送我回去?!?/br> 阮酥對她擠出一個微笑,看她目光堅決,白秋婉一時又沒了主意,正想讓祁念勸說勸說,卻發(fā)現(xiàn)方還在入目范圍內(nèi)的人已沒了蹤跡,而明珠正好帶著人抬著軟轎火急火燎趕來。 “阿酥,轎子來了,我先送你回去?!?/br> 她心下一喜,也不計較祁念的去處,與眾人一起把阮酥扶上轎子。 眼見轎子走遠(yuǎn),祁念從樹后閃身而出。發(fā)現(xiàn)阮酥醒轉(zhuǎn),他便自動回避,免得驕傲自持如她尷尬。幸虧萬闕山?jīng)]有得手,不然阮酥豈非無法守孝三年了? 想到這里,祁念目中也閃過殺意。 他雖然對阮酥已不復(fù)從前執(zhí)著,但并不代表他看中的人便任人隨意欺凌,更何況,阮酥也是他的謀士,還救過他的命。于情于理,這個頭他都幫她出定了! 185負(fù)荊請罪(二更) 內(nèi)院,阮琦臥室,萬靈素帶著金盞匆匆推門進(jìn)來,她原本在前廳陪客,誰知原該跟著萬闕山回府的小廝卻悄悄摸了進(jìn)來,將萬闕山在后院企對阮酥欲行強暴卻被太子撞見一事小聲說了,萬靈素聽了,又驚又怒,趁人不備躲了出來,一路疾行趕回自己屋內(nèi)。 萬闕山逃到阮琦臥室,此時已是方寸大亂,一杯接著一杯地飲茶鎮(zhèn)神,萬靈素才踏進(jìn)門,他立馬從椅子上彈起,三步并作兩步走趕上前拉住她的袖子。 “meimei救我!” 萬靈素狠狠扯出袖子,指著自家哥哥罵道。 “你這個不中用的東西!平日里在家胡作非為也就罷了,怎么把這些混賬事做到姑姑的喪禮上來了!你就算色心大發(fā),也不看看對方是誰?就敢往上撲?那可是個滿口獠牙的毒蛇!你也不怕快活過后,她回頭一口咬斷你的脖子!” 萬闕山午間進(jìn)靈堂進(jìn)香時,瞟見守靈的阮酥,只覺嬌美無限,猶如一朵帶露海棠,當(dāng)即身子骨便酥了一半,一路上念念不忘,他晚間喝了酒,便借酒勁摸回阮府守株待兔,如今幾杯冷茶下去,酒已是醒得差不多了,這才懊悔起來。他倒是不怕阮酥,那個丫頭被人傳得再厲害,面對自己不也只有束手就擒的份?若是失身,阮家也只能委曲求全促成這樁婚事。 他唯一失算的地方,便是沒想到太子會來給姑姑吊唁,不僅被他撞見,還交了手,這事情的性質(zhì)可就不一樣了。 現(xiàn)在唯一能想辦法解圍的,便只有萬靈素了,他左右開弓,假意在自己臉上打了幾巴掌,涎著臉苦苦哀求。 “好meimei!我這也是為了你??!你們夫妻兩平日沒少受那厲害小姑的氣,我心里窩火,又多喝了幾杯,這才做下這糊涂事,如今我已經(jīng)和太子動了手,往小了說,是大不敬,往大了說,便是犯上,到時候連你們也要牽連,你總得想個辦法!” 萬靈素心煩意亂地丟開手,雖說深恨哥哥行為不檢,但總是牽筋帶骨的一家人,她嘴上責(zé)罵,卻絕不可能坐視不理,略一沉吟,萬靈素果斷吩咐金盞。 “快去前廳請我爹,還有,找一捆粗麻繩過來!” 再說那頭,阮風(fēng)亭突然接到羅虎來傳太子口諭,要將賓主皆召集在大廳之中,又命把阮府所有出口封死,派了護(hù)院四下搜查,阮風(fēng)亭一時不知發(fā)生了什么,雖眉頭突突直跳,但也只得照辦。 一時間女眷男賓,所有人都集中在阮家正廳之內(nèi),正議論紛紛,太子祁已念雷厲風(fēng)行趕到,眾人見他面有怒色,都不敢言,祁念撩袍在主位上坐了,冷聲道。 “今日各位都因祭奠阮夫人而來,死者為尊,本該肅穆莊嚴(yán),豈料有一名色膽包天的賊子,竟敢潛入后院企圖yin辱阮家大小姐,若非被孤撞見,只怕阮小姐清白不保。這等喪心病狂無法無天之徒,今日若不法辦,上愧天威,下愧英魂!所以阮相,孤只怕要擾一擾夫人安寧了!” 誰能想到,竟然有人敢在阮家的喪事上做出這種事? 太子一番話,聽得眾人瞠目結(jié)舌,只有清平臉上一片妒恨,太子會撞見這種事,必定是帶白秋婉去找阮酥了,也不知是為了討白秋婉的歡心,還是借著白秋婉去看好久不見的美人?男人果然都是這般朝三暮四,清平諷刺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