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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重生之名門毒秀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91

分卷閱讀91

    后今年有任何病痛,都會和壽宴上發(fā)生的不詳之事掛鉤。

    李冀是個明白人,他知道今天他若看不出這頂鳳冠的不妥,事后太后一旦有什么閃失,皇城司都會找到他頭上來,為了明哲保身,他只得直言道。

    “如果臣沒有看錯,這頂鳳冠……應(yīng)是北朝末代皇后的陪葬之物,有名的鸑鷟連珠冠?!?/br>
    眾人聞言大驚,北朝末代皇后,據(jù)說因為皇帝看中了其妹美貌,欲廢后立之,但皇后德行無虧,皇帝找不到廢后的理由,便暗中命人毒殺,因為心虧,特地為她隆重厚葬,陪嫁的珠寶都價值連城。

    誰能料到,堂堂北魏皇帝為外祖母準備的賀禮,竟是從盜墓賊手上挖來的明器。

    頤德太后氣得渾身亂顫,一甩袖子打翻那頂珠冠!

    “完顏承烈!這真是哀家的好外孫,竟如此惡毒,一心咒哀家死!哀家是白生了榮慶這個女兒,不肖!不肖至極!皇帝,還不把剛才那個使臣拖去砍了!”

    嘉靖帝不由為難,兩國交戰(zhàn)尚且不斬來使,何況人家是好心好意來送禮的,如果斬了使臣,這件事必然挑起兩國的不合,造成局勢緊張,萬萬不可!

    “母后息怒!”

    嘉靖帝賠笑道。

    “承烈侄兒再糊涂,也不可能如此行事,其中必然有詐,不如讓仙翁去處理這冠,至于使臣,明日再審不遲,母后先移駕暢音閣,莫壞了興致?!?/br>
    太后盛怒未消,如何肯依。

    “還有什么興致!好好的壽宴,都被這晦氣東西給攪了!還看什么戲!”

    嘉靖帝見母親生氣,卻又不知如何相勸,只得以眼神暗示皇后和后妃,但頤德太后最是迷信,又喜怒無常,此時誰也不敢出來觸這個霉頭,若是話說的不對、不好,只怕要連自己一塊遷怒。

    嘉靖帝只得去看玄洛,可他只是低著頭,并沒有出言相勸的意思。嘉靖帝心中暗自惱怒,這個玄洛,平日對付太后最有一套,此時卻裝聾作啞起來。

    阮酥有些糾結(jié),她既然知道玄洛和完顏承浩私下有來往,便敢斷定今天這出鳳冠戲,只怕和玄洛脫不了干系,她本來不該蹚這趟渾水,但如果頤德太后就此擺駕回宮,壽宴便散了,祁澈和承德王也不能見面,難道真的要放棄給祁澈重擊的機會嗎?

    掙扎再三,阮酥還是主動上前,微微一笑。

    “陛下、太后,恕臣女多一句嘴,臣女聽說這北朝皇后生前也是信佛之人,信佛之人仙逝后,自有佛祖引渡,怎會化作惡鬼?即便因為薨得可憐靈魂一時得不到解脫,她必也泉下有感太后菩薩心腸,故將遺物既輾轉(zhuǎn)至此,或許希望借太后的慈悲,得以度化飛升,太后何不將鳳冠送至無為寺供奉,誦經(jīng)超度,也算積德積福的善事一件,等北朝皇后成佛之后,必然感念太后恩德?!?/br>
    老年人對這些神啊佛啊的最是信真,阮酥的一番話春風(fēng)化雨,頗有佛門慈悲之風(fēng),倒對了頤德太后胃口,她頓時斂了怒色,眉眼間和軟下來。

    嘉靖帝意外地看了阮酥一眼,不得不說,他雖然不喜歡這個狡詐的丫頭,但有時候,她確實比別人有辦法。

    “言之有理,世上萬般怨怒,沒有什么是解不開的,這位皇后若日夜聆聽佛法,自然也會解開心結(jié),早日成佛,母后便不必掛心了。”

    頤德太后點點頭。

    “就是這么辦才好!罷了,擺駕暢音閣吧!”

    太后鑾駕一起,眾人連忙跟上,玄洛卻故意放慢腳步,等阮酥走至身邊時,似笑非笑地道。

    “酥兒真真出息了!方才誰都不愿多說一句,你卻搶著出頭,倒不似你的作風(fēng)?!?/br>
    雖然他沒有生氣的意思,也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認定此事和他有關(guān),阮酥還是有些心虛,畢竟和他的大計相比,她還是選擇了報復(fù)祁澈,她迅速掩去神色中的異常。

    “太后對我有成見,借機表現(xiàn)一下,總歸是好的?!?/br>
    這個答案玄洛十分滿意,就當她是在為了兩人的婚事做鋪墊了,他笑了笑,故意道。

    “方才你身邊那個穿藍衣的,想必便是王瓊琚吧?”

    阮酥喉頭一哽,按往常,她會選擇性無視玄洛,根本不會搭腔,但此時不知怎么了,她竟不由自主地刺了他一句。

    “沒錯,是不是很美?”

    玄洛沒有說話,阮酥忍不住抬頭看他,對上那滿目促狹笑意后,立刻后悔不迭,玄洛趁眾人不備,迅速在她臉頰上輕輕捏了一下。

    “依為兄看,不如你美?!?/br>
    阮酥驀然紅了臉,甩開他大步流星往前走去。

    暢音閣是一座六面牌樓,除戲臺外,其余五面都可觀戲。每年頤德太后生辰,都有到佛前拈戲的慣例,便是將所有戲碼都用寫在象牙箋上,在佛前供了以后,拈出哪出是哪出。一時各人都在牌樓坐定,戲也拈好了,純貴用托盤送至太后跟前,玄洛隨侍左右,低頭一看,皺眉使了個眼色,純貴會意,忙趁人不備換了其中一只箋,這才呈上來。

    頤德太后一看,都是些熱鬧喜慶的戲碼,特別有一出更合她的心意,方才的不快也一掃而光,心中愉悅,便命開戲,玄洛趁她看戲看得入迷,悄悄退了出來,頡英早已立在柱后等待,見他出來,迎上去低聲問。

    “今夜太后震怒之事,屬下已將消息放出去,加上顏公子那邊的配合,很快完顏承烈就會知道?!?/br>
    玄洛點點頭。

    “做得很好?!?/br>
    頡英又道。

    “那個使臣,怎么處置?”

    玄洛輕描淡寫地道。

    “殺了,動作要快,明日審問他之前就要看見尸體,務(wù)必做成畏罪自裁。”

    頡英點頭,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阮酥被安排在二樓側(cè)樓之上,祁金晶不肯和其他公主一起坐在一樓,死活要纏著她,祁金珠無奈,便重新安排了和阮酥同坐的小姐,換祁金晶同阮酥前去。

    祁金晶是個話簍子,看戲也不安靜,拉著阮酥問東問西,一會要阮酥給她解釋唱詞,一會要對戲子的容貌唱作評頭論足,十分聒噪,可是大約因為前世的愧疚,阮酥竟然沒有煩她,一一耐心作答,她雖有一搭沒一搭地應(yīng)付著祁金晶,但眼睛卻一刻也沒有離開過對面牌樓上的祁澈。

    終于在唱到第二出時,祁澈起身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