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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隨伺左右。不過璞小公子到底住在王府別院,郡主或許在宮中的時間不會多?!?/br> 最后一句,似在遺憾。阮酥心中卻警鈴大作,危機感再次涌上心頭。回家的這兩日,她也無時無刻都不放松對王瓊琚的關(guān)注,得知三王不日便要離京,她些些才松口氣,不想竟又況且王瓊琚皇宮、別院兩處跑,表面上是少了在頤德太后面前露臉的機會,實則卻讓她多了更多自由,比起自己困在宮中,若是順水推舟讓她與玄洛頻頻相交,自己豈非鞭長莫及?! 純貴又把太后的飲食起居各種習慣一一交代了一遍,末了含笑道。 “九卿大人過幾日又要外出,小姐可在西婳苑中等待,晚間他或許會來找你。” 聽到這里,阮酥心跳不由又加快了幾分,臉上也有些燥熱。自那日皇宮一別,他們也有好幾日沒有見面,不知是不是因彼此的關(guān)系又更近了一步,阮酥現(xiàn)在已然對玄洛產(chǎn)生了諸如一日未見,如隔三秋的感覺,以至于在家的這兩日,抱著阿樂也會在發(fā)呆中莫名傻笑開來。 “謝姑姑提點?!比钏治⑽⑶飞??!叭钏殖鮼碚У?,以后還請姑姑多加照拂,此乃臣女玲瓏閣所制,還請姑姑笑納?!?/br> 說完,她讓寶笙遞上一只寶匣,純貴打開一看,竟是一套碧翡頭面首飾,款式別致,也不算特別貴重,不至于讓受禮人為難,如此并也欣然收下。 “阮小姐客氣,太后禮佛估摸還需一個時辰,小姐若是不嫌,可與我一同恭候。” 阮酥自不推辭,與純貴等了許久,然而太后禮佛完畢卻也沒有立時召見,只說隔日與王瓊琚一同來拜見即可,便早早放她回去了。 得空后,阮酥也沒有閑著,立時乘著小轎又去饒嬪處給她請安。 當日因與玄洛廝纏,隔日她走得可謂匆匆,事后多少覺得不妥。饒嬪讓她入宮,本是想作為助力,打壓陳妃母女,可惜她完成得并不好;如今再次進宮,自然也應(yīng)主動結(jié)盟,畢竟在共同的利益面前,大家還是朋友。 “難得太后對你上心,你也好好照拂她老人家,如此我們母女也能經(jīng)常見面。你六哥日日與本宮作對,他那個王妃也不是省油的燈,攪的人不得安寧,你來了,正好?!?/br> 阮酥知是因祁宣對常行芝的言聽計從讓護犢情深的饒嬪不快。 “六王妃乃國公府嫡女,性子雖有些驕縱,然卻沒多少壞心眼?!?/br> 饒嬪不以為意地哼了一聲,毫不避諱地對阮酥道。 “當時就曉得她是個沒腦子的,所以皇上賜婚本宮也沒有阻止,否則——” 她聲音一頓,屏退左右。 “不過本宮卻是氣不過陳妃那般囂張跋扈,唯一的七公主都已經(jīng)廢了,還”饒嬪壓低聲音。 “近日本宮的人發(fā)現(xiàn)她與五皇子暗中走動,阿酥你怎么看?” 暗中走動? 阮酥眸光一瞬凌厲。前世中立的陳家突然投靠了五皇子祁澈,以至于在奪位之戰(zhàn)中為其增勢不少;而個中由,阮酥推測便是印墨寒以己為籌碼,與陳妃合作,許諾成事后休棄自己迎娶祁金玉,最終達成與陳家結(jié)盟的關(guān)鍵。 拋開前世雙方主被動的錯位,難不成今生陳妃也想像前世一般,以榮登大寶為條件,為了七公主的歸宿,再次與五皇子聯(lián)手? “陳妃眼下最關(guān)注的便是七公主的婚事,難不成和這個有關(guān)?” 饒嬪靜了一靜,看了阮酥一眼,試探道。 “早先本宮也懷疑,然而印尚書對阿酥你一片真心,祁金玉又心比天高,換成別人估摸也說不過去本宮是看不明白了” 自己今生這般抗拒他,若是以此為誘,只怕印墨寒也會答應(yīng)!如果事成,祁澈又多了一份助力,大抵又會走向前世結(jié)局!所以這門婚事堅決不能成立!阮酥略一沉吟。 “先前阮酥進宮,聽聞幾位公主的婚事不日便會有結(jié)果,不知現(xiàn)下是否有變化?” 饒嬪眼前一亮,她怎么忘了,宮中除了她,穆皇后也與陳妃勢不兩立。若自己與阮酥的猜測沒錯,只怕第一個會阻止這門婚事的人便是她。 想到這里,饒嬪臉上不由浮出笑意。 “幾位公主的婚事自然還需要皇后娘娘過目,明日給娘娘請安時,本宮定當提醒一二。” 隔日,天方將亮,阮酥便已守在頤德太后的寢殿門口。見她如此,純貴一時驚訝,卻也在頤德太后起身侍候時如實稟報。 頤德太后眸光一沉。 “這個阮酥,你說到底是謹慎過頭還是逢迎討巧?聽說她昨日甫一進宮便把哀家殿中上下都一一打點了一遍?” 純貴親自服侍頤德太后穿好外裳,跪地理清其中皺折。 “阮小姐送的都是自家店鋪玲瓏閣中的首飾,倒是不貴重,宮中諸人也不好拒絕。不過這般無一疏漏、投其所好,卻是匪夷所思?!?/br> “什么匪夷所思,只怕是玄洛提前告知的吧?” 頤德太后笑嘆,“玄洛還真對這丫頭上心了,說起來這小子昨日還巴巴進來見阮酥?” 純貴心中咯噔一聲,噗通跪地。 “奴婢已按照太后吩咐,把九卿大人請到了別處,兩人卻是沒有見面。不過不過阮小姐屋中的燈卻是亮了” 頤德太后點頭,“罷了,夾在哀家與玄洛中間你也難做,以后那小子若是要見便讓他見吧,免得咱們攔著,反而讓他心生叛逆!只是瓊琚這邊你也多多留意。” 純貴知道太后還是沒有放棄拉攏王瓊琚與玄洛的紅線,恭敬道。 “璞小公子既留京治疾,不若請九卿大人為他診治一二,大人的醫(yī)術(shù)了得,說不準” “玄洛那小子這般狡猾,哀家若是下旨于他,只怕他又會鬧出什么幺蛾子,不如”頤德太后以指扣桌。 “瓊琚兩邊跑也不是辦法,你便讓她把瓊璞先接進宮,再在西婳苑旁給他收拾出一個院子,左右阮酥也離不開藥,便讓太醫(yī)給他們一起看吧?!?/br> 純貴當即明了,正要下去安排,又想起門外的阮酥。 “那外面的阮小姐” “讓她進來?!?/br> 不多一會,便聽珠簾外有人磕頭拜見,頤德太后眼皮都沒有抬。 “可是阮氏阿酥?你進來——” 阮酥垂眸站起,不緩不慢踱步過去,只在珠簾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