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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承思王老淚眾橫,他偏過頭,唯恐流淚的模樣被女兒看到,待壓下心中的不忍,才重重拍了拍女兒的肩,聲音中已然帶了一抹凌厲。 “瓊琚,苦了你了,待為父北上之日,便是你的自由之時!” 王瓊琚心中大震,雖然早有懷疑,然而還是忍不住失聲。 “父王難道要——” “祁姓與其余三王及京中淮陽王府一脈共奪天下,憑什么就讓姓祁的穩(wěn)坐江山,這也罷了,還對浴血的兄弟手足這般無情!瓊琚,這都是他們逼的,為父發(fā)揚光大承思一脈,便是為了先祖遺訓,重回中原!” 204 唯一例外 因北魏德親王完顏承浩的突然來訪,三王也放緩了離京的腳步。五八中網(wǎng)話說完顏承浩雖生得高大粗壯,竟長了一張巧嘴,不知用了什么法子,不但把嘉靖帝哄得服服帖帖,而在與招待外使的宴上,更是親自舞了一曲刀舞,或許是為了達到賠罪的目的,最后竟投太后所好地奏了一曲她最喜歡的,琴聲雖然比不上玄洛的曠遠,然則卻是一等一的名家風度。 太后果然側(cè)目。 “沒想到德親王對中原化如此精通,倒讓哀家刮目相看了?!?/br> 完顏承浩欠身道。 “小王自小便對中原化極其仰慕,曾到中原各地游歷,也結(jié)交了一些人墨客,學了點粗淺皮毛,雖不大精,倒也可以算得上是半個中原人,可惜王兄替太后挑選禮物時小王不在大都,否則便不會有九鳳朝珠冠一事惹太后不快了,都是小王的過錯,特在此向太后賠罪?!?/br> 這個知禮擅言,又精通中原化的完顏承浩不僅贏得了頤德太后的好感,其與中原相交的誠意也是讓滿朝武都看在眼里,反而完顏承烈這個太后的親外孫卻顯得如此不用心,孰高孰低,簡直一目了然。 嘉靖帝雖然也對完顏承浩頗有好感,但站在一國之君的角度考量,比起這毫無中原血統(tǒng)的王爺,自然是親侄子坐鎮(zhèn)北魏對中原更加有利,他不想再提那件令兩國陷入尷尬的事件,于是舉杯道。 “好了,德親王何錯之有,都是誤會而已,事情既然都過去了,不提也罷德親王,來,與朕同飲一杯,嘗嘗這中原的桑落酒可比得上你們北魏的烈酒香醇?” 完顏承浩連忙恭敬起身,雙手奉酒遙敬過嘉靖帝,方一飲而盡,他咂咂嘴,贊了一聲痛快,朗聲吟道。 “色比涼漿猶嫩,香同甘露永春真是上等的好酒啊” 他聲音洪亮,這柔美的詩句被他念得自有一股江湖豪氣,不僅嘉靖帝龍顏大悅,眾賓客也都紛紛撫掌叫好,待中原歌舞演罷,完顏承浩便命北魏帶來的舞者上場助興,這些舞者男女皆有,穿著大袖子彩袍,腰上腕上還系著鈴鐺,舞起來虎虎生威,熱鬧非常,席上一時賓主盡歡,無論大臣貴婦,紛紛出席相互敬酒。 完顏承浩敬過皇子,又向公主所坐的女賓席走來,雖然席面上光明磊落,可以不必太過避嫌,但人人都知他此來是為完顏承烈求親,幾位公主心情都不免有些復雜,側(cè)身還禮的瞬間,早已把完顏承浩仔細打量了一遍。 中原水土養(yǎng)人,男子普遍也生得白皙,別說玄洛、印墨寒這等鐘靈神秀,就說嘉靖帝的幾個兒子,也都是極為俊秀清雋,而漠北氣候惡劣,這完顏承浩雖然眉眼也英氣逼人,可皮膚黝黑粗糙,身材又魁梧,哪里比得上中原貴公子美貌,可想他的兄弟完顏承烈也好不到哪去,意識到這一點,人比花嬌的公主們霎時都灰了心。二·八·中··網(wǎng) 完顏承浩卻是非常滿意,嘉靖帝的妃子個個姿色非凡,公主也是天上的仙女一般,無論帶哪一個回去,他那位好色的皇兄想必都會很受用。 完顏承浩敬過酒,沒有馬上回席,而是走到公主旁席的阮酥面前,作了一揖,壓低聲笑道。 “原來嫂子竟在這里,小王敬你一杯?!?/br> 雖然四周歌舞聲大得足以掩蓋二人的談話,但被他稱呼為嫂子,阮酥面上還是微微發(fā)燙,她假裝沒有聽見,抬起酒杯與他碰了碰杯,垂眸道。 “德親王客氣了?!?/br> 酒喝罷,完顏承浩卻 205 參上一腳 酒過三巡,宴會氣氛越發(fā)濃烈,見女賓席的阮酥起身,坐在太子身側(cè)的白秋婉也借口更衣扶著丫鬟離了席。兩人朝相反的方向走去,卻在隔宴廳不遠的碧荷塘相遇。 彼此見禮后,白秋婉屏退左右,輕聲道。 “阿酥,殿下不便過來,讓我向你傳幾句話,他已證實陳妃確實以七公主的婚事為條件與五皇子相商,只是印尚書那邊暫沒有結(jié)果?!?/br> 果然如此。阮酥眸中閃過一道寒芒,北魏求親祁金玉入選的希望雖然不大,然則為了以防萬一,把她嫁出去才更穩(wěn)妥;況且自從祁金玉斷腿后脾氣越發(fā)古怪,以她偏執(zhí)任性的性格來看,對印墨寒只怕更加執(zhí)著,既然嘉靖帝不能讓女兒得償所愿,愛女如命的陳妃定不會坐視不理! 阮酥點頭,“有勞jiejie,最近你過得可好?” 聞言,白秋婉臉上浮出小兒女的羞意、她壓低聲音。 “不瞞阿酥,我現(xiàn)下已有一月的生孕?!?/br> 阮酥驚訝,這個消息卻是第一次聽說。微一沉吟便明白祁念隱瞞不報的用意,表面是忽略,實則卻是一種變相的保護,與其木秀于林風必催之,不如木已成舟瞞天過海;看白秋婉雙頰泛紅,一副知情而沉溺幸福的情形,也為她真心高興。 “恭喜jiejie?!?/br> 白秋婉臉色更紅,語含關切。 “或許不久之后我很長時間都不能見你了。阿酥,容我多嘴一句,印尚書對你一片真心,你們又有婚約在身,不如趁早完婚,以免夜長夢多?!?/br> 阮酥笑了一笑,自動忽略這個話題。 “jiejie安心養(yǎng)胎,等小皇子誕下阮酥再來看你?!?/br> 白秋婉微笑答謝,兩人又寒暄了幾句,知道祁念并不喜白秋婉與自己過多接觸,阮酥也不耽擱,與她別過后又先后回到了宴席。 見她去而復返,玄洛對她遙遙舉了舉杯,阮酥亦舉杯回禮,這隔空的互動盡數(shù)落在了鄰座王瓊琚的眼里,她撲閃了一下眼睛,垂眸不語;而男賓席的印墨寒也神色復雜,他悶頭灌了一杯酒,席間幾次想約見阮酥,到了最后又被自己生生壓下,如今她入了宮,兩人能相見的次數(shù)可謂寥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