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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大jiejie這般本事,但至少削官流放也不會送命!” “誰說削官流放不會丟命?” 阮酥反問,諷道?!斑@點二meimei若是有興趣了解,可以隨時向父親請教!” 阮風(fēng)亭心下一沉,他雖然碌碌無為,然而年輕時候沒少參與黨派相爭,在流放途中親手處置過的對立之人也不在少數(shù)。被阮酥當面揭發(fā),他重拍桌子,狠聲站起。 “方法有千萬種,你偏生就選了筑堤一條!琦兒雖與你不親,然而卻也是你手足相連的兄長,就算你不想取他性命,不過讓他吃苦受罪也是必然的!如今——”他的表情再次陷入茫然,竟有些絕望的味道。 “你大哥死了,你心滿意足了!” 聞言,阮酥簡直無語至極! “父親難道是覺得大哥的死是我一手促成了嗎?若非他被別人抓住把柄,怎會有此一禍?不說這個,如今阮家不復(fù)當年,女兒也是不忍大哥飽受流放之苦,更不希望他的仕途就此停步,畢竟阮府闔府,還需要他一個嫡子擴充門面,若是他不在了,阮府就此倒臺,于我又有什么好處?” 這一聲,可比阮琦的死更為致命,梁太君長嘆一聲。最新最快更新 “今不比昔,如今阮府真是……今日來吊唁的也沒有幾個……” 此言一出,阮風(fēng)亭也目光空洞。 與萬氏的喪事相比,阮琦這次可是極度冷清,同朝官員沒幾個前來,便是阮琦的岳家萬家竟也不來吊唁,女婿羅欽只來了一趟便借口有事離開了。堂堂左相府成為昨日黃花,這是他極其不能接受的! “若不是你非要與印墨寒作對,阮家怎會淪落至此?” “是啊!”阮絮目光一轉(zhuǎn),歇斯底里質(zhì)問。 “要是大jiejie乖乖嫁給印墨寒,爹怎會被他上奏,遭皇上冷遇;不過大jiejie向來自私,一開始太子垂青于你,你如果欣然入府,只怕現(xiàn)在阮府也不會這幅田地??诳诼暵曊f要闔府昌榮,然而打心眼里最不想讓阮府好的只怕就是你吧!我娘說的沒錯,你就是個喪門星!” 阮酥漠然的眼一一掃過梁太君和阮風(fēng)亭,這兩人皆是神色瘟然,阮酥怒極反笑。 “原來我阮酥的罪過竟是罄竹難書,如果把一切緣由都怪在我身上能讓你們好受一些的話,那我無話可說!” 說完,她轉(zhuǎn)身便走。 正要出大門,卻聽身后有人喚道“大meimei留步”,阮酥回頭,對著病怏怏的萬靈素嘲諷一笑。 “怎么,大嫂也是要來興師問罪嗎?” 萬靈素仿若病入膏肓,鬢邊插著一朵白花,襯得她極其蒼白病態(tài),她掩下婆娑淚意,對阮酥恭敬地行了一禮。 “我是來謝謝大meimei的,夫君這般,也只能怪他命不好……” 阮酥目中寒意稍減,她看了白茫茫的阮府一眼。 “大嫂能這樣想,阮酥欣慰。大嫂此后有什么打算?” “還能有什么打算?”萬靈素苦笑,伸手撫向尚未顯懷的小腹,眉眼中總算找回一分神采。 “當然是好好生下這個孩子,重振阮家?!?/br> 雖然不出乎意料,然而阮酥還是有些憾然。 “……值得嗎?” “一女不嫁二夫,如果沒有這個孩子,我或許會聽父母的話回萬府,可是——”她眼神柔和,堅定道。 “既然他來了,我當然要好好地照顧他?!?/br> 心中重重一嘆,也罷,人各有志。 “嫂嫂節(jié)哀。阮府眾人恨我入骨,我或許很久都不回來,你若有事,可與之前一樣到宮中找我?!?/br> 萬靈素點頭,“你一切小心。” 阮琦被跗骨之蛆咬了,最終喪命,雖然說來蹊蹺,然而阮府眾人只得認命。而不出意料的,阮府也逐漸呈現(xiàn)衰敗趨勢,阮風(fēng)亭越發(fā)感受到嘉靖帝的不重視,卻也沒有如今上的期望主動告老,原因無他,便是要為萬靈素腹中那個嫡孫考慮也要撐下去。 然而比起左相阮府的名存實亡,右相白府卻是一派喜氣,蒸蒸日上。中秋過后的一日,從西北傳來消息,側(cè)妃白蕊已經(jīng)為承恩王誕下了一個小世子,母子平安。 是故,白展在府中大擺筵席,邀請京中的皇親貴胄、達官顯貴到府中赴宴。 阮酥與王瓊琚到白府的時候,宴席方剛剛開始,送過頤德太后的賞賜,她們被白夫人趙氏迎到樓上雅間。 “兩位小姐請這邊來?!?/br> 幾人方上樓梯,突然一個婆子走過來,對幾人施了一禮。 “太子妃見兩位小姐來了,便邀請兩位一塊同席?!?/br> 趙氏一聽,忙詢問兩人意見。阮酥眉頭微蹙,然而見王瓊琚沒有拒絕,便也沒有反對。幾人走進雅間,卻見太子府的一干女眷全都在場。祁清平、符玉自不必說,可是久不露面的白秋婉與徐嬰子竟也在席間。不過也難怪,太子與承恩王關(guān)系越發(fā)不錯,此番示好也在情理之中。 彼此見禮后,符玉便掩飾不住對王瓊琚的親近。上次她向祁念提起符家與王瓊琚的婚事,沒想到祁念只略微思索了下便應(yīng)承了下來。符玉的父親雖是戶部尚書,不過如今戶部權(quán)利分散,倒沒有達到一手遮天的地步,而兩個兄長也頗為低調(diào),倒是符合嘉靖帝為藩王之女擇親的條件。若是事成,三王中拉攏了兩個,于他的大事可是錦上添花! “聽說阮家哥哥不幸身亡,阿酥節(jié)哀?!?/br> 祁清平聲音悵然,頗為遺憾。 阮酥笑容淡漠?!岸际沁^去的事了,說這些又有什么用呢?” 之前梁太君不是沒有走過祁清平的門路,卻被她巧言舌簧打發(fā)了。阮琦逝后,也只是悄悄前往阮府探望梁太君,說什么阮酥已先她一步拒絕了太子,任她如何苦求祁念都不松口,也是沒臉見老夫人云云……搞得阮府眾人對阮酥越發(fā)恨之入骨。 清平淺笑,鳳眼望向樓下大堂中的熱鬧繁華。 “只是有些感慨罷了,左右兩府向來旗鼓相當,誰能想到現(xiàn)下竟是這般高下立現(xiàn)!” “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蛟S這便是阮府的劫數(shù)吧?!?/br> 阮酥長嘆,這般言辭低落,與平常的犀利不饒人完全不能同日而語,清平的堂妹清悅郡主嗤笑。 “話可不能這樣說,世人都知這承恩王側(c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