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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下保護她。聞言,祁念目光陰沉,已經(jīng)失去冷靜! “可惡,一出聲東擊西,原來這就是他們的目的!” 阮酥也是萬分震驚,所有人都被符玉落水吸引了注意,自然無人關(guān)注其他事情。見祁澈轉(zhuǎn)身要走,忙道。 “殿下要去哪?” “當(dāng)然是要找祁澈要人!” “殿下萬萬不可!” 羅虎不顧尊卑,攔下祁念?!按耸逻€需從長計議?!?/br> 自二公主祁金珠出事后,京中巡城的侍衛(wèi)多了一倍。雖然很想立馬封城搜索,可是嘉靖帝向來多疑,若是自己這般先斬后奏,難免會引得父子猜疑,才是最大程度的中了祁澈的計!是以,祁念當(dāng)夜便進宮向嘉靖帝奏請。 嘉靖帝沉思了一秒,看著太子被痛色寫滿的臉,冷聲道。 “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民間女子,你若是愿意,朕再給你指幾門婚事!” 祁念胸中苦悶難當(dāng)。 “父皇,兒臣也知道為人君者不能有軟肋,可是阿婉在兒臣心中不一般,請父皇成全!” 嘉靖帝注視著這個生來尊貴的兒子,久久不語,忽然穆皇后從殿側(cè)走來。 “皇上萬萬不可,此事臣妾第一個反對!” “母后——” 祁念失聲,簡直無法想象這居然出自穆皇后之口。 “閉嘴,你也知道你是未來儲君!祁念,為了一個女人,你有沒有想過你的身份,想過你的責(zé)任?色令智昏,你難道要做一個昏君嗎??。?!” 她的語氣前所未有的鄭重嚴厲,完全不是平常慈愛和緩的模樣,讓祁念久久不能適應(yīng)!隨后,穆皇后長衫一甩,撩袍而跪。 “皇上,恕臣妾失態(tài),太子思慮不全,臣妾自會帶他回去教導(dǎo)?!?/br> 上首的嘉靖帝半晌無語。 他想起那一年,自己也不過比太子如今長上幾歲,一次南下微服私行,便在漢州舊口邂逅了一位民間佳人,那名女子也是天真純潔,不諳世事,和宮中的皇后、宮妃完全不一樣,他一下子便深陷其中,彼此私定終生,許下鄭重迎娶的誓言后,回到宮中,不無意外就遭到了頤德太后的反對。如此一拖再拖,等太后終于不再反對,他欣喜讓人尋找迎回,卻只知心上人一家死于一場大火,全部無存。 記憶中即將迎回她的那段日子,他日思夜想了無數(shù)個理由,思量著怎么向?qū)Ψ浇忉屪约旱纳矸?,讓心中人坦然接受自己,可最后……終究是一場空。 嘉靖帝頹然,一種無力感席卷了全身,他看著地上跪著的皇后與太子,百感交集,竟似看到了從前的頤德太后和自己! “白良媛前段時間小產(chǎn),現(xiàn)在又被人綁走,念兒,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沒有保護好她,將來如何穩(wěn)坐江山?” 說出這句話時,嘉靖帝心中一片慘然,誰能想到若干年后的自己,竟也和頤德太后等人站在了同一條戰(zhàn)線,并且也能心悅誠服地接受了她們的觀點? 祁念目光大慟,竟呈哀求之態(tài)。 “父皇……” “太子!” 身邊的穆皇后厲聲打斷他的話。 “你還要讓母后失望嗎……” 祁念渾身一震,掙扎、懇求的不止他一人!若是這次敗了,輸?shù)牟恢咕褪且粋€白秋婉……雖然萬分不舍,孰輕孰重,他已明了。一番天人交戰(zhàn)艱難抉擇后,不得不給出了答案。 祁念伏地深深一拜,一滴淚飛快地從眼眶滾落,和地上華麗的金紋地毯融為一體。 “兒臣深夜打擾,請父皇恕罪!” 回宮的路上,阮酥和王瓊琚所乘的馬車竟被人當(dāng)前攔住,跟車的下仆問清情況,過來稟報。 “阮大小姐,印尚書請您過去。” 阮酥本能便想拒絕,然而聯(lián)系白秋婉的失蹤,心中遲疑,莫非印墨寒只身前來便是來提條件?略一沉吟,便扶著寶弦的手下了馬車。 阮酥上前走了幾步,“有什么話便說吧!” 轎簾半掀,印墨寒踱步下轎。 “月色如故,今日我請了你數(shù)次,你都不來,怎么現(xiàn)在酥兒又改變了主意?” 依舊是那般含情脈脈的語氣,偏生阮酥聽來惡心至極,不過此人現(xiàn)在恨自己入骨,說起來想必也不輕松吧? 阮酥冷笑一聲。 “何須弄得這般形容,你演得不容易,我看著也累,說吧,是不是有什么條件?” “條件?” 印墨寒負手轉(zhuǎn)身,仰頭看著高懸的彎月。 “你想多了,我不過來告訴你一件事?!?/br> 他轉(zhuǎn)動著手指上的玉扳指,看向阮酥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只岌岌可危的獵物。 今生今世,他也被弄得這般恨意掙扎扭曲冷酷,阮酥深吸了一口氣,不過比起前世的謙謙君子虛偽含情,倒是順眼得多。 “什么事?” “當(dāng)然是關(guān)于你大哥——”見阮酥霎時睜大雙眸,印墨寒呵呵一笑。 “阮酥,眾叛親離和敗北的滋味都很難受吧?我很期待你走投無路落于我手的那一日?!?/br> 242 將計就計 今夜注定不眠。 長春宮中,阮酥敲開了玄洛的門。自從玄洛與冬桃合作后,兩人都變得異常忙碌,結(jié)合冬桃的民間線索、玄洛的京中情報網(wǎng),很多東西似乎即將一觸即破,越發(fā)逼近真相。這段時間,玄洛都很忙,約莫在暗中布局,阮酥也不好打擾,不過一有時間便主動找尋,以解相思之苦。 “過來這邊。” 玄洛把阮酥牽到書案邊,襯著燭臺的光,阮酥垂眼一看,入目的竟是數(shù)百上千個名字,很多已故之人,已用朱筆被一筆劃掉。 阮酥心驚,因為她發(fā)現(xiàn)玄洛整理出的這些名字便是前世最后祁澈坐擁天下時的陣營和其他各中勢力,唯獨德元下面只有零落的幾個諸如文錦一類的人名。玄洛絕頂聰明,大抵是參照了自己的那個故事,然后推斷出了一些什么。 阮酥大為佩服。 “師兄是有什么打算?” 玄洛微微一笑。 “我本以為這個平衡會持續(xù)很久,不過看來某些人已經(jīng)等不及了?!?/br> 聽他這樣說,想必已經(jīng)知曉了白秋婉的失蹤以及凌雪旋的李代桃僵。阮酥心中一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