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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得意極了,太后身邊的紅人又如何,始終是個臣下之女,虧陳妃還表現(xiàn)得十分忌憚她,若她知道阮酥在自己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定會對她刮目相看,她繼而得寸進尺地道。 “我這舞鞋呢,是專程用來跳金盤舞的,繡工必須精妙絕倫,繡好之后,用珍珠將繡花全數(shù)勾描起來,且足尖處要墊寸許厚棉,你明白了嗎?” 眾妃嬪都不由皺眉,既然要點綴那么多珍珠,叫人繡花豈不是浪費功夫,這個姚綠水,分明就是和陳妃同氣連枝,故意壓人,穆皇后亦非常不喜她這做派,但她一向秉持中庸,特別不會輕易去開罪嘉靖帝喜歡的人,眼波流轉(zhuǎn),想看看阮酥如何反應(yīng),倒是饒嬪怒氣涌上,剛要發(fā)作,卻見阮酥對她輕輕搖頭,繼而答應(yīng)姚綠水。 “娘娘的要求,臣女記下了。” 阮酥如此乖覺,姚綠水便也沒了借故發(fā)揮的余地,氣氛重新恢復(fù)平靜,眾人正剝橘子,只聽宮女通傳,說是太子前來請安,阮酥一聽便知道他是為白秋婉的事而來了,果不其然,祁念入內(nèi)后,先是行禮問安,和穆皇后扯了些日常起居的話,便按耐不住進入正題。 “聽說早間母后宣白良媛入宮問話,怎么不見她人?兒臣今日正事辦完了,正好要回府中,若母后的話問完了,不如由兒臣順道帶她回去罷,省得麻煩?!?/br> 穆皇后雙眉微微皺起,祁念多次因白秋婉壞事,已是讓她格外震怒,這次將白秋婉帶進宮,本來想悄悄處置了她,但想到兒子對其用情至深,又怕祁念反應(yīng)過大,傷害母子感情,一時猶豫起來,如今祁念不提還好,看他那滿面掩飾不住的擔(dān)心模樣,穆皇后的火氣再次被勾了上來。 “本宮近日時常頭痛,昨夜又夢到兇星隕落,砸入本宮寢宮,今日佛前占了吉兇,又問過廣云子,說這是哀家今年有劫,須得兒媳中屬兔者進宮誦經(jīng)祈福方能化解,太子若還關(guān)心本宮這個娘親,便委屈白良媛一段日子又有何難?” 一向和顏悅色的皇后,難得這般色厲內(nèi)荏,而且理由還讓人無法駁回,祁念知道要人無望,不敢惹怒穆皇后,只得應(yīng)下告退。 眾妃嬪見穆皇后心情不佳,面色難看,都不敢繼續(xù)逗留,都先后借故告退,阮酥正要和饒嬪一同退下,卻被穆皇后叫住。 “阮酥,本宮有一幅孔雀開屏圖不甚勾了絲,你留下幫本宮修補修補?!?/br> 等寢宮內(nèi)只剩阮酥一人,穆皇后方招手叫阮酥走近,親切地微笑道。 “阮酥,本宮借故留下你所為何事,想必你該知道?” 阮酥扶持祁念時,穆皇后為了避嫌,在宮中甚少和阮酥接觸,如今眼看要少了一個助力,她又替兒子擔(dān)心起來,縱然有心拉攏,方才姚綠水刁難時,卻也沒有替她擋下。 穆皇后和祁念母子兩人,性格可真是頗有相似之處,謙遜親和,似乎對臣下都很善待,但倘若你的安危與他們的利益沖突時,他們也絕不會伸出援手,雖不像陳妃那樣狠毒,但一樣都是薄情寡義,懂得權(quán)衡利弊的人!這樣看來,祁念能如此對白秋婉,也真算是出乎意料了。 阮酥垂首。 “恕臣女愚鈍?!?/br> 穆皇后收起笑容,不高興地道。 “你也不必和本宮裝聾作啞,你當(dāng)初在太子選妃時那些助白秋婉上位的手段可一點也不愚鈍,至于后來救下牢獄中的白秋婉,并成功將她安插進太子府中的事跡,更是令本宮佩服?!?/br> 穆皇后的話,倒讓阮酥吃了一驚,太子選妃時對白秋婉的幫助,她自以為不著痕跡,沒想到全都沒有逃過穆皇后的眼睛,更遑論白秋婉父親的事,她從未出面,一切都是假印墨寒之手解決的,穆皇后也不知是怎么查出的。 明人不說暗話,阮酥跪地。 “皇后娘娘,白秋婉與我有姐妹之情誼,我希望她好自是情理之中,何況她性情淳樸,與世無爭,留在太子身邊,不過是一朵解語花,絕非阮酥包藏禍心,想要設(shè)計殿下,安插一說,倒是冤枉阮酥了。” 穆皇后抬手示意她起來。 “你不必緊張,以白秋婉那般愚蠢無用,你就算真要圖謀什么,她也只會壞事而已,本宮相信你不會害念兒,只是白秋婉這個人著實已成大患,繼續(xù)留在念兒身邊,總有一天要被人利用,本宮不想留著她,你怎么看?” 阮酥沉吟一瞬,答道。 “臣女以為不然,白秋婉兩次成為太子軟肋,太子用情至深固然有原因,但究其根本,還是因為太子府中出了jian細(xì),里應(yīng)外合,才讓對手有機可乘,臣女認(rèn)為,若是殺了白秋婉,只會讓娘娘與太子母子離心,正中對手下懷,而太子府中隱患仍在,得不償失。” 252 掌上之舞 阮酥走出穆皇后寢宮時,寶弦已經(jīng)在拱橋上等待她了,主仆二人一會面,寶弦便將阮酥命她探查的情況如實稟告,得知白秋婉在佛塔之中,除了行動受限外安然無恙,阮酥放了心,皇后說得沒錯,就目前的局勢,白秋婉待在祁念身邊,非但不能有任何幫助,反而會壞事,至少在那個jian細(xì)被找到之前,她都不能回到太子府。 “小姐……還有一件事……那些人說的話,都是無中生有,造謠誹謗,您可千萬不能相信??!” 見寶弦突然岔開話題,吞吞吐吐又滿面氣惱的樣子,阮酥不由一愣。 “什么話?” 寶弦憤然道。 “我們大人冰清玉潔!絕對沒有以色侍君,那個姚綠水不知道從哪里聽來的謠言,天天紫衣劍眉的引人誤會,真是氣死人了!” 阮酥嘴角一抽,即刻明白寶弦一定是聽說了些什么,但她如此形容玄洛實在讓人哭笑不得,她咳咳兩聲道。 “傻丫頭,姚綠水入宮仗的是誰我還不明白嗎?那個人勢力大不如前,不便親自出手,自然要想辦法借刀殺人,我和師兄的關(guān)系……” 她面容微紅,頓了頓還是道。 “我和師兄的關(guān)系,眾人都知道一二,利用師兄造謠,只怕是針對我來的,我猜她讓我替她繡鞋,其中一定有名堂?!?/br> 二人繞過花圃,正欲回棲鳳宮去,卻不妨大樹后頭驀然走出一人,寶弦連忙護住阮酥,卻聽對方一喝。 “大膽奴婢,連孤的駕也敢攔嗎?還不退下!” 寶弦一愣,見是祁念,不由有些猶豫,雖然知道阮酥與太子是盟友,但兩人已經(jīng)決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