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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床榻上,抬手便探向她的領(lǐng)口,阮酥羞得急忙閉上眼睛,玄洛微微一怔,抬頭見她一臉視死如歸的摸樣,頓時明白了什么,他不由忍笑,故作不解道。 “怎么了?閉眼做什么?” 阮酥睜開眼時,玄洛已經(jīng)幫她脫下外袍,正要動手解她的里衣,阮酥猛然記起一事,突然抬手死死攏住領(lǐng)口。 “你的身份畢竟是個秘密,還是、還是不宜……” “不宜什么?” 阮酥啞然,竟不知道怎么開口,不宜沉溺……萬一有了孩子,只怕成為禍害這種話,對上玄洛一臉清明無辜的表情,她還真有些說不出口。 玄洛見她睫毛輕顫低頭不言,貝齒將下唇咬得嫣紅,欲言又止地摸樣,只覺分外可愛,一時心猿意馬,本來只是打算做別的事,現(xiàn)在卻突然改變了主意。 “不必擔(dān)心,不會的……” 他只含糊地說了幾個字,便俯身吻住了她,阮酥還來不及問清他話里的意思,已經(jīng)被那頎長的身影罩住,她慌張地攀住他的背,將臉埋進他肩頭,一陣馨香鉆入鼻尖,也不知是玄洛身上的味道,還是窗外的花香…… 云歇雨散,阮酥雙眼迷蒙,微微喘息,玄洛抬手將她汗?jié)竦膭⒑苤令~后,在她額上輾轉(zhuǎn)輕吻,他猶未盡@興,只是阮酥身子羸弱,經(jīng)不起折騰,所以他不敢太過放肆,只得強忍著用他寬大的中衣將她瑩白的身子裹住,方才重新抱住她。 情@潮漸漸褪去,阮酥終于清醒過來,又記起他方才的話。 “你剛才說……” 玄洛也想了起來,眸光黯了一下,還是決定告訴她。 “你這寒癥雖然有所緩解,但因陳疾已久,傷了根本,所以以你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是暫時無法有@孕的……” 阮酥前世看著別人家小夫妻生兒育女,甜蜜熱鬧,便一直想要有個孩子,可偏偏印墨寒喂了她七年避子藥,讓她深受打擊。這輩子重新來過,又得了一幅無法懷孕的身體,雖然以目前的狀況來說正合適,但也意味著,將來她即便能與玄洛做正大光明的夫妻,也無法擁有一個自己的孩子,哪能不失望,她勉強笑道。 “也好,少了許多麻煩?!?/br> 玄洛揉揉她的腦袋,安慰。 “放心,我說了只是暫時,這座院子坐北朝南,前有照壁擋風(fēng),后引天然溫泉,是極適合養(yǎng)生的地方,我本以為那藥丸能根治你的病,誰知你不聽話,跑到塞北極寒之地,引得寒癥復(fù)發(fā),必須好好調(diào)養(yǎng)才行……” 說著,他披衣下@床,走到書架旁,將第三層最左邊的書籍抽出,那書架便自行移動,露出后頭一間小小的暗室來,阮酥探頭看去,只見里頭幾排架子上,全是各種瓷瓶,玄洛拿了其中一個走回床邊坐下。 “這是我之前專門為你研制的藥酒,可改善你的陰寒體質(zhì),結(jié)合內(nèi)力推送效果更佳……” 說著,他將阮酥身上的中衣拿掉,并將她翻了個身,倒了些許那透明液體在她背上,然后用掌心慢慢研磨。 阮酥反應(yīng)過來。 “你帶我來這里……本來是打算……” 阮酥喉頭一哽,突然說不下去了,她發(fā)現(xiàn)自己剛才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玄洛忍笑,啊了一聲。 “是?。∈谴蛩憬o你治病的,只是你好像想成了別的什么,為兄怕你失望,病便只好遲些再治了。” 阮酥頓時腸子都悔青了,不僅吃了他的虧,現(xiàn)在還被他笑話,她氣得直要坐起來。 “你!你!你給我出去!” 玄洛連忙按住她。 “別動,藥酒撒了……” 第二日,阮酥推開軒窗,一夜雪停,此時竟出了太陽,玄洛臥房外的茶花是極其耐寒的品種,即便是冬日,也嫣紅一片,薄雪覆在上頭,白紅相間異常明艷,在空氣中散發(fā)著淡淡清香。 昨夜玄洛替她用藥酒研背果然效果絕佳,當(dāng)暖意在四肢百骸滲開,阮酥竟不知不覺睡了過去,醒來時已是午間,中衣已經(jīng)穿在身上,想到可能是玄洛所為,她還是忍不住臉上一紅,急忙埋首用濕巾擦臉,不讓伺候梳洗的寶弦看出端倪。 寶弦目光瞥過阮酥脖頸上的青痕,不由掩嘴一笑,卻假裝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歡快地陪她聊天。 “今天大人一早就出門了,說是進宮一趟,讓小姐多睡會,玲瓏閣那邊已經(jīng)交代過,他們會統(tǒng)一口徑,說小姐身子不適,不見任何訪客,小姐可以在這里安心養(yǎng)病?!?/br> 聽到進宮二字,阮酥不由身子一僵。 “師兄進宮可有要事?” 寶弦道。 “好像是商道的事,有許多細節(jié)要與陛下稟報。” 阮酥略放了心,如果是商道的事,必然還牽扯到戶部,一定會在前殿商談,暫且可以不用到后宮去,雖然太后放她一馬,可紙終歸包不住火,姚綠水的事,玄洛遲早是要知道的…… “對了小姐,今早我去玲瓏閣傳話時,正巧碰到姚綠水從宮里派來的幾個人想求見小姐,我不敢把小姐在這里的事透露出來,便收了他們送的一封信,小姐你看看?!?/br> 阮酥直起身子,眉眼間多了許多煩憂。 寧黛的事是饒嬪旁敲側(cè)推告訴阮酥的,寶弦年紀尚輕,根本不知道其中隱情,見阮酥神色沉重,寶弦有些不解。 “姚綠水正是得寵的時候,小姐難道不打算繼續(xù)利用她對付陳妃了嗎?” 阮酥嘆了口氣,將那封信接了過來,撕開封口抽出信紙粗略看了一遍。 信中姚綠水告訴她,陳妃有在北魏的女兒撐腰,重出冷宮,她是個記仇的人,因為紅常在的事,對姚綠水可謂恨之入骨,她的手腕比起姚綠水厲害百倍,這一個月來,她像是變了個人,一改往常的跋扈囂張,不僅萬事低調(diào)小心,對太后、皇后唯唯諾諾,連對比她品級低的妃嬪也謙遜有禮,一幅夾著尾巴做人的可憐摸樣,所以十個人中有九個,都以為她是真心悔改,加之祁澈在嘉靖帝面前常?!安唤?jīng)意”地敲邊鼓,讓嘉靖帝都對陳妃有了些許改觀,反而將姚綠水搬弄成了個忘恩負義,善妒狹隘的形象。 姚綠水信中的語氣,已然危機感十足,陳妃畢竟是陳家的女兒,而姚綠水不過是個出自陳家的舞姬,親疏關(guān)系立顯,雖然她依舊靠著模仿寧黛在博嘉靖帝寵愛,但畫虎難畫骨,很多狀況不請教阮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