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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也沒想便命人上前搶人。雙方交手狠戾,等天亮定然便會傳遍京城了!” 阮酥表情不變,“你把太子是競拍之人的消息也盡快散布出去,只說白良媛被穆皇后關(guān)押,而那攬月與她面有相似,太子偶然看見便過目難忘?!?/br> 寶弦道了聲是,卻不急著退下,阮酥知她定是對自己出賣盟友一說心存疑慮,放下手中的活。 “陳妃能這么快從冷宮出來,除了祁金玉的來信懇求之外,更多的卻是皇后的毫不作為所致?!?/br> 見她似有所悟,阮酥冷笑一聲。 “穆皇后算準我與陳妃勢同水火,她再次出山,我定不會坐視不管。然而只想隔岸觀火,心安理得坐享其成,借他人之手不費一兵一卒除去心頭大患,哪有那么便宜?左右祁念已被祁澈攪得心頭不安,我便拉他們母子下水,一起與我患難御敵,至少好過一個人苦苦強撐?!?/br> 寶弦贊嘆一聲,躬身下去,才拉開房門,卻見玄洛早已站在了門口,也不知方才的話聽進了多少,寶弦飛快地回憶了一下,確定并沒有任何不妥才笑盈盈地大聲見禮。 “奴婢見過大人。” 玄洛白了她一眼,不耐煩地擺擺手。 “還不滾下去?!?/br> 而屋中的阮酥動作一頓,在玄洛進來的時候,已經(jīng)獻寶一般地把方才做好的一對虎頭鞋送到他面前。 “好不好看?” 虎頭鞋繡工精致,兩只小老虎上還活靈活現(xiàn)的繡了四足和尾巴,霎是可愛。玄洛把@玩了片刻就愛不釋手,可對上阮酥乖巧溫柔的笑意,一張臉又冷了下來。 “這么晚了,還不去睡,有這么糟蹋身體的嗎?” 阮酥吐了吐舌頭,親昵地往他懷里一靠。 “你好幾日都沒有回來了,我一個人住這么大的屋子,也挺不習(xí)慣的。” 一連幾日,玄洛都沒有回府,阮酥心中越發(fā)不安,十分擔心姚綠水一事被他知曉。不過現(xiàn)下看玄洛面目淡淡,或許……還不知道吧? 玄洛一聽,果真不再生氣。 “商道一事,皇上對承思王的做法有些不喜,如今王瓊琚姐弟猶在京中,皇上有心想讓王瓊璞為己所用?!?/br> 阮酥一下聽出了后面的含義。三王鼎足,若沒有十足的把握冒然滅藩平定,只怕會點火自焚,若是采用懷柔政策,讓繼承人和自己一條心,實乃為君之道;不過王瓊璞之上還有世子王瓊玓,讓他越過其兄繼承王位,想來還有波折。 “九公主與瓊璞小公子年歲相當,不知皇上有沒有考慮過聯(lián)姻一策?” 玄洛眸中帶笑,似乎一下看穿了阮酥的意圖。 “四公主依舊待字閨中,而王瓊琚也懸而未嫁,這個法子雖好,卻暫時不能被皇上采納?!?/br> 見阮酥眉頭緊鎖,玄洛笑了笑撈起她的腰把她抱到懷里,“你又和祁念開始合作了?” 阮酥點點頭。 “陳妃被赦免,實在出乎意料。不過她處處小心,倒是不好下手,干脆從陳家出發(fā),徹底斬斷他們的后路,不知關(guān)于陳家,師兄可有什么建議?” 273 夜送曲譜 玄洛莞爾。 “陳家能有今天的地位,除了祖上積威外,更重要的原因在于他們對當今皇帝貢獻很大,當初先帝曾幾次動過易儲梁王的心思,許多臣子紛紛跟著倒戈,只有陳家堅定不移地支持太子,所以太子繼位后,給予陳家的殊榮也非常人能及,這就是陳妃屹立不倒的資本,就算皇帝對她已心生厭恨,但念及陳家的恩情,總是要手下留情,所以你選擇繞過陳妃直接從陳家下手是對的?!?/br> 阮酥思籌著他的話,進一步道。 “自古帝王最忌諱的,便是功高震主,居功自傲者,若是能離間陛下對陳家的信任,陳妃便會失去保護傘,到時候只需投一粒小小的石子,也能讓陳妃山崩地裂。只可惜陳候老jian巨猾,行事謹慎,要算計他卻沒那么容易?!?/br> 玄洛點著她的額頭,輕聲道。 “陳候為人低調(diào),但卻有個性急的兒子,所謂牽一發(fā)而動全身,這點……你不是一向做得很好嗎?” 阮酥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將他不安分的手拉下來,正色道。 “沒錯,本來只是為了拉祁念下水,這么看倒是步好棋了,不過,師兄不是一向講求制衡之道,若是陳家倒臺,你那邊……” 見她面帶猶豫,玄洛忍不住笑了,很好,她現(xiàn)在做事竟也懂得為他考慮了,這讓他深感欣慰。 “沒事,你放手去做,陳家倒了也好,那個位置剛好可以換換血,皇帝身體一年不如一年,這個平衡,終有一日是要打破的……” 兩人正說著,屋外傳來輕輕的叩門聲,寶弦隔著紗窗問。 “大人和小姐可歇下了?” 玄洛皺眉。 “什么事?” 寶弦猶豫道。 “王瓊琚來了……說是特地給大人送樣?xùn)|西來的……” 玄洛面露疑惑,看了安安靜靜的阮酥一眼,剛要開口拒絕,阮酥卻已經(jīng)收拾針線匣子站了起來,語氣里帶著些許調(diào)侃。 “師兄就去見吧!雖然現(xiàn)在身份變了,但人家還是承思王的掌上明珠,三更半夜來拜訪你,卻被拒之門外,面子上怎么過得去,別忘了人家手上可有你的把柄,若是惹急了,到陛下面前揭發(fā)了你可怎么是好?” 醋意雖是半真半假,但她的后一句話卻沒有開玩笑,玄洛扳過她的下巴,在她下唇上咬了一口。 “我就在外間見她,你先別睡,等著我回來。” 說著,直起身拂了拂衣裳,挑起珠簾出了臥室,向客廳去了。阮酥這兩日所住的暖閣乃是一個套間,用珠簾月洞門相隔,因此廳外說話,臥室里聽得清清楚楚,阮酥明白玄洛這是要她知道自己心懷坦蕩,會心一笑,干脆就坐下繼續(xù)縫制那雙虎頭小鞋。 王瓊琚被寶弦?guī)нM暖閣時,心跳竟有些快,沒猜錯的話這里定是玄洛居住的地方,他在這里見她,實在讓人難以鎮(zhèn)定。 但看到玄洛身上那件雀金裘時,王瓊琚涌動的心潮便冷卻了幾分,這件紫裘,自在塞北他便不曾離身,王瓊琚當時只覺得那天邊流霞一般的絢麗十分襯他,可回京之后,無意聽到純貴她們說起,她才知道那是阮酥所做。 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