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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重生之名門毒秀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34

分卷閱讀234

    有帶一個女眷在旁,這連日的趕路,估計乏悶得很,即便沒有認(rèn)出是她,只怕此番作為也是不懷好意。

    意料之中的羞憤惶恐沒有出現(xiàn),對方女子不躲不閃,一雙清明澄澈的眼直視著他,讓他內(nèi)心隱隱有些興奮,身為皇子,身邊太多女人,無論是被他殺掉的正妃凌雪旋,還是那些曲意逢迎的侍姬,都讓他覺得乏味,因為她們都很蠢,想來,他真正入得眼的人,除了得不到的清平郡主,便是恨不能將她千刀萬剮的阮酥。

    眼前女子的眼神,便像極了阮酥,連五官也有幾分相似之處,本來只是覺得這對東籬兄弟可疑,才讓屬下扣住他們盤查,沒想到他們所攜的這個中原女子,卻成了意外之喜。

    行途寂寥,但凡男人都需要女色消遣,祁澈像是來了興趣,丟開阮酥下巴,回到座椅上,慢慢撥著茶蓋,他向祝玉努了努下巴,祝玉會意,便上前對阮酥道。

    “你不用害怕,這位是當(dāng)今五皇子殿下,那對東籬兄弟形跡可疑,已經(jīng)被我們的人馬扣下,雖然他們說你是他們買下的女奴,但侍衛(wèi)搜遍了行李,都沒有發(fā)現(xiàn)賣身契和戶籍,可見是強(qiáng)搶拐帶,五皇子殿下見你可憐,有意收留你在身邊侍奉,你快謝恩吧!”

    阮酥心中冷笑,好個祁澈,都被發(fā)配南疆了,還有心思收用美女。

    “多謝五殿下的好意,只不過小女既不是被強(qiáng)搶,也不是被拐帶,與他們同行,乃是我自愿,無需五殿下費心?!?/br>
    祁澈十分詫異,他諷刺地笑道。

    “沒有遷出的戶籍,又不是強(qiáng)搶拐帶,這么說,你這是私奔了?好個厚顏無恥的女子,你可知自古聘為妻,奔為妾?”

    “自然是知道的,不過這都是我自己的選擇,殿下雖然貴為皇子,卻也不是小女的父母兄弟,便不勞殿下過問了?!?/br>
    祁澈一時錯愕,按說祝玉表達(dá)得已經(jīng)很明白了,他有意收用她,一般民間女子,別說能爬上皇子的床,就算能夠上給皇子端茶遞水,都會感恩戴德地?fù)渖蟻?,而眼前這個女人,寧愿給兩個東籬來的野小子做妾,也不肯服侍自己,這讓祁澈感到尊嚴(yán)受辱,他本欲發(fā)怒,但虛偽的性格又讓他不愿在女人面前失態(tài),何況與一個民女多費唇舌也實在有失身份。

    他冷哼一聲“不可理喻!”便不耐煩地站起來準(zhǔn)備走,只交代祝玉。

    “找兩個婢女給她梳洗一下,至于那兄弟倆,押送至衙門,以拐帶婦女論處便是。”

    祝玉知道祁澈的意思是要讓此女今夜陪侍,忙連聲應(yīng)下,祁澈腳還未踏出門檻,只聽身后阮酥涼涼的道。

    “五殿下戴罪前往南疆,一路上不安分地思過悔改,卻先收了一個侍妾,若是讓陛下知道,只怕不太合適吧?”

    祁澈猛然轉(zhuǎn)過身來,一雙眼睛犀利如鷹,陰森地從齒縫間迸出幾個字。

    “你說什么?”

    “大膽刁民!竟敢妄議皇子!簡直罪該萬死!”

    祝玉嚇得魂飛魄散,誰能料到一個民女有膽子說出這種話來,他沖上來就要甩阮酥耳光,卻被她靈巧的避開。

    “怎么?殿下難道不信我說的話嗎?殿下仔細(xì)想想您被派駐南疆的原因,您覺得心機(jī)深沉如您,陛下會放心讓您脫離他的掌控?您難道沒有懷疑過,身邊或許安插了陛下的眼線?”

    面對阮酥的語出驚人,祁澈反而冷靜下來,他上下打量著阮酥,沉聲質(zhì)問。

    “你不是一個普通民女,你是什么人?!?/br>
    阮酥笑笑,對他欠了欠身。

    “吏部侍郎之女姚鳳月見過殿下。”

    祁澈顯然不信,狐疑地瞇起眸子。

    “你是姚巒的女兒?”

    阮酥撒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她淡定地點點頭。

    “沒錯,方才對殿下所說的話,也是我爹告訴我的,尚書印大人應(yīng)當(dāng)也知道,怎么?莫非印大人沒有告知殿下?”

    祁澈到底不是傻子,不僅沒有聽信她的挑撥,反而冷笑道。

    “堂堂四品大員的女兒,卻跟著兩個東籬國的商販私奔,你認(rèn)為本殿下是那么好糊弄的么?”

    說起姚鳳月,祁澈雖然沒有見過,但卻也聽過不少傳聞,據(jù)說她不僅性子硬,命格更硬,十六歲出嫁,不到一年,丈夫便患病身亡,此后兩次再嫁,都在半年內(nèi)克死了丈夫,姚侍郎只得將她接回娘家養(yǎng)著,又覺得此乃家丑,輕易不讓她出門見人,姚鳳月青春年少,哪里守得住,據(jù)說平日與父親的學(xué)生也有些沾染,面對姚巒的家法,她竟放言道“為何女子定要出嫁從夫!丈夫死了又要守一輩子活寡,橫豎我是個克夫命,不如就學(xué)德元公主,只談相好,不談婚嫁,豈不兩廂痛快?”

    若真是這種出格的性子,那么眼前這個女子的行徑倒也說得過去,只是僅憑一面之詞,是無法說服祁澈相信這種事的。

    阮酥急中生智,很快把前世印墨寒告訴她的姚家事跡在心中串聯(lián)了一遍,加以潤色編出一套說辭。

    “殿下覺得很荒唐么?小女也覺得荒唐,廣云子那種江湖老道的話如何信得?說什么我是女身男命,性屬陽,若是嫁人,便是有違陰陽之道,故而不能長久,只有東籬國陰陽相反,女子為主男子為輔方可化解,我爹深以為然,匆匆給我尋了這對俊俏的東籬兄弟,送我出城,對外宣稱是暴斃,這會只怕都開始出殯了,誰料會被殿下撞見,說來也是活該,殿下若是送我回去,也不知我爹會不會氣得倒仰過去?”

    阮酥似笑非笑地說著,表情里露出一點幸災(zāi)樂禍的嘲諷來,仿佛真的想看這一場好戲。

    祁澈沉默著,總覺得眼前的女子非同尋常,說的話不可取信,但又無法在她的話里找出破綻,他也不能真的把她送到侍郎府,如果她所說全都是真,那自己這么做,無疑是讓姚家出丑下不了臺,姚巒是印墨寒的人,也就是他的人,這種關(guān)鍵時候,他無論如何都不能得罪。

    可是……就這么放她走嗎?萬一有詐呢?祁澈審視著阮酥,沉默盤算著。

    阮酥就知道多疑如祁澈,不會那么輕易放過她,于是她決定拋出讓他不得不信的砝碼。

    “殿下還是不信我么?難道要我說出去年梅陵之事,殿下才肯相信么?”

    祁澈臉色一變。

    印墨寒初為尚書,年輕歷淺,難以服眾,吏部官員們看著這個面白無須,年級和自己兒子一般大小的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