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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萍水相逢,旁人既不想言明,那阮酥自然也不好多管閑事,于是她岔開話題。 “這一個月,京城那邊可有什么變化?” 冬桃想了想,竟有些不知怎么開口。 比如印墨寒得知阮酥失蹤,把整個京城都翻了過來;而那位同父異母的哥哥玄洛卻似乎毫無動靜,反而和王瓊琚走得越發(fā)近,而關(guān)于復(fù)仇一事上,也不再找自己合作;出自皇城司的寶弦,本來還以為她會選擇離開,沒想到得知了阮酥的下落后,她卻主動選擇留守玲瓏閣,只叫他們放心…… 看出她的糾結(jié),文錦眼睛一轉(zhuǎn)。 “左右都是那幾件事,不過德元長公主讓我轉(zhuǎn)告小姐,等你散心夠了回到京城,還請一敘?!?/br> 聽他這樣說,阮酥不由蹙眉。 德元的實力越來越超越了她的想象,看來她不止在京城密布眼線,便是中原,乃至異國,都有她的勢力。這么多年苦心經(jīng)營,若是阮酥之前還是猜測,現(xiàn)在幾乎已經(jīng)確定她的目的……只是這般不避諱自己,公然暴露自己的一切,又打的是什么主意?是要借自己這雙手,慢慢實現(xiàn)她的目的? 294 荒謬真相 在異國他鄉(xiāng)尋找一個行事低調(diào)的人的難度遠遠超出了阮酥的想象。整整七日都毫無進展,見她神情挫敗,冬桃和文錦對視一眼。 “我在江湖中的朋友都完全沒有聽到辨機公子的消息,會不會這個信息本就不實?” 其實如此幾日,阮酥也不是沒有這樣想過,不過到底萬里找尋,說放棄便放棄也不是她的作風(fēng)。這幾日她也用過多種方法,先是高調(diào)拍賣自己復(fù)制的名畫,作為玄洛的師傅,想必會對玄洛身邊的女子充滿好奇,然而畫卷競得萬兩白銀,這位神龍見尾不見首的老前輩還是沒有蹤跡;而后通過文錦和冬桃,請東籬黑白兩道重金尋人,依舊石沉大海。 “若是此事為真,九卿大人恐怕也不會沒有行動??墒亲晕覀儚木┏浅霭l(fā),卻沒有聽到他丁點消息。” 文錦說的不無道理,雖然東籬遙遠,不過以玄洛的手段知道消息只是早晚問題,若是連他都無動于衷的話,恐怕這信息來源確實可疑。 “不過辨機老前輩隱世多年,早已淡出朝堂江湖,如果真是人有心為之,其用意又是什么?還有,這里離中原這么遠,若一切都是假的,他們到底是要吸引何人呢……” 冬桃和文錦一滯,只聽阮酥繼續(xù)道。 “實在不行只能去尉遲家族拜會一下,或許能有什么特別的發(fā)現(xiàn)?!?/br> 尉遲家乃東籬的皇商,其家族世代為皇室服務(wù),主家一脈掌管了東籬近四分之一產(chǎn)業(yè),不說富可敵國,也是一方財主。果然如文錦所言,尉遲律與尉遲海兩兄弟是家族中的旁支末系,雖然都被冠與了家族姓氏,不過比起威風(fēng)八面的主家顯然蕭條冷落得多。不過等阮酥一行敲開尉遲律兄弟家的大門,還是略有吃驚。 環(huán)環(huán)相進的小院,亭臺樓榭一應(yīng)俱全,花草樹木打理得整整齊齊,雖不是大富大貴,卻也是殷實的人家,光看房屋制式,已相當(dāng)于中原朝中四品大員的規(guī)格。難怪阮酥幾次提出要給尉遲海贈送成親聘金時,尉遲律都堅決拒絕,早先還當(dāng)人家是客氣,現(xiàn)在想來倒是她唐突了。 幾人由家仆帶著,到了一間四面透亮的會客室,來接待他們的是一名正值風(fēng)華的年輕女子,聽阮酥說明來意,不禁莞然。 “原來小姐便是讓舍弟念念不忘之人?!币娙钏钟行擂危諗啃σ?,微微屈身表達歉意。 “忘了自我介紹,我乃尉遲微,在家中行二,這件事到底是家兄與小弟唐突了,還請小姐勿怪?!?/br> 原來便是尉遲海的大姐,阮酥見對方五官生得雖不是十分出眾,氣質(zhì)卻格外大氣沉穩(wěn),氣場十足,一副當(dāng)家主人的架勢,暗暗在心中贊了一贊。雖然對陰陽顛倒的東籬還有些不習(xí)慣,不過這些天接觸了許多獨當(dāng)一面,性子堅毅的女子,阮酥對東籬的文化越發(fā)感興趣,甚至萌生了若有朝一日在中原呆不下去,改名換姓長居在此的想法。 “尉遲小姐客氣,說來也是阮酥一路上承蒙兩位公子照拂。我此番前來,一來表達謝意;二來,其實也有些冒昧,還想向小姐打聽一個人?!?/br> “哦?”阮酥的毫不遮掩,倒是合了尉遲微的胃口。從兄弟口中得知了阮酥的來歷,母親是十分反對接見的,不過尉遲微卻對這個來自中原且傳聞豐富的女子頗多好奇,自顧自說服了母親便獨自來見了,聽她如此說,不由詢問。 “小姐但說無妨?!?/br> “阮酥在來東籬的途中偶然聽說了我國的辨機公子現(xiàn)身東籬的消息,說來,這位前輩與小女還有些淵源,可是在東籬數(shù)日,卻毫無頭緒,不知尉遲小姐可能為阮酥指條明路?” 文錦說過,尉遲家族在東籬勢力頗大,表面上只是沾滿銅臭的商人,卻與東籬皇室走得很近,沒有弄錯的話,與尉遲海聯(lián)姻的阿古麗只怕也是皇親國戚。阮酥試著打探了一下,阿古麗何人沒有明證,不過尉遲家族在年初確實放出消息要送一位公子入宮作為女君的夫侍…… “難不成那個阿古麗便是……如今的東籬女君?” 阮酥咽了一口口水,若是沒有記錯,當(dāng)今女君與嘉靖帝之父差不多年紀(jì),若是她的猜測沒有錯,那這個答案似乎有些…… “小姐難道不覺得尉遲海長得像一個人?” 文錦笑容不減,阮酥愣了一下,細細回憶尉遲海的樣貌,卻完全不得章法。見冬桃目光變冷,文錦于是不賣關(guān)子, “小姐覺不覺得他其實和九公主有些像?” 經(jīng)她一提,阮酥這才發(fā)現(xiàn)還真有這么一回事,文錦壓低聲音。 “文錦曾在德元長公主的庫房中看過本朝歷代皇室人員的畫像,其實九公主與梁王殿下五官頗為相似;而多年前先皇出征西涼,得東籬女君相救,女君便提出讓一位皇子到東籬和親成為其夫侍,傳聞她當(dāng)時相中的便是梁王殿下?!?/br> 阮酥恍然。梁王乃先帝最寵愛的秦太妃所出,難怪頤德太后對九公主祁金晶向來忽視,她一直還以為是因為金晶天真懵懂,不知上意不得太后喜愛,不過真實原因恐怕還是出在那張和死對頭兒子頗為酷似的臉上吧? “辨機公子?我倒是第一次聽說。不過本朝女君對中原文化多感興趣,若是小姐有意,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