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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的尉遲海拉到阮酥跟前。 “阿海雖然年紀小了點,不過這孩子性子活潑,最會討人高興,相處久了,小姐一定會喜歡的。” 阮酥頭上當即劃下三條黑線。 “其實,阮酥在中原已有夫君,我與夫君兩情相悅,已然容不下第三個人。”見尉遲微正要說什么,阮酥飛快道。 “另外關于入宮一事,陛下也曾和阮酥提起,這一切不過是一場誤會,加之庭公子新喪,陛下已無心納夫,尉遲小姐不用擔心?!?/br> 說完,也不看尉遲姐弟愕然的眼神,阮酥微一行禮便上了轎子。 東籬女君曾告訴她,納尉遲海為夫侍是辨機的主意,這幾年他身體越發(fā)不好,生怕自己離世后女君寂寞,無意中看到了長相肖似梁王的尉遲海,便做主讓其入宮。 “他只知道當時朕在一列皇子畫像中一眼相中了梁王殿下,卻不知其實一開始朕注意的便是他。中原先皇寵愛梁王,唯有拋磚引玉出此下策,隨后朕若稍加讓步或許中原便會送他來和親……” 說這話時,女君臉上閃現(xiàn)這和年歲完全不同的憧憬惘然。 “他那時候性子高傲,得知朕乃后宮三千的東籬女君,憤然離去。如此,與中原的約定也不了了之,他既然不愿,朕再三勉強也沒有意思。哪知十年后,他竟主動出現(xiàn)在了朕的宮闕…… “東籬歷來男女平等,近幾朝因女帝當政,女子地位越發(fā)尊貴,便是尋常人家三夫四侍也是常態(tài)??墒亲詮挠龅奖鏅C,朕才發(fā)現(xiàn)前半生儼然白活,其實,你們中原的一生一世一雙人是對的。 “他還當朕依然是那幾十年前的東籬女君,卻不知道他先去了,我的心也死了,還怎么會寂寞呢……” 阮酥前腳才離開東籬皇宮,西涼使臣后腳便到了。 使臣向上首的東籬女君行了叩拜大禮,大方解釋道。 “宴前西涼國主突傳急召,我等唯恐失禮,只好以身體不適沒有赴宴,還請陛下恕罪?!?/br> “哦?那不知大人這般急病速愈又是發(fā)生了什么大事?” 女君話音剛落,便迎來在場東籬貴族一陣大笑。西涼使臣也不惱,他微一躬身,微笑道。 “國主得知我等竟耍小聰明與貴國提出比試,實在愚不可及,不自量力。”他這般主動服軟,倒是讓殿上的東籬貴族神色稍霽。 只聽西涼使臣不慌不忙繼續(xù)。 “東籬與西涼毗鄰,偶有紛爭亦不過是誤會,此番我國陛下的意思,便是要與東籬化戾氣為祥和,常言道,是鄰必護,是親必顧,若能與東籬結秦晉之好,那便再好不過了?!?/br> 此言一出,眾人皆露出詫色,四下竊竊私語。 “東籬風俗與內(nèi)陸迥異,帝姬還要留著繼承皇位,自然不可能嫁到西涼去,難道西涼皇帝會舍得把自己的兒子送過來嗎?” “便是送來,也不知道會送予哪一位帝姬?” “不過讓西涼公主來東籬和親也可以,孫殿下中有幾位還未開府成家,尚一位西涼公主正好也可以免去入贅妻家。”東籬雖然有本事的男子也可以與別國男子一樣三妻四妾,可是自從幾位女君上位后,男子納妻娶妾的越來越少,便是皇室中人,也沒人如此。 …… 連女君也面露困惑。 “大人也知道東籬與其他諸國略有不同,不知貴國國主的意思是……” 果然那使臣接著便道。 “東籬風俗以皇女為尊,西涼自然不敢相求,但聽聞圣上幼子澄王殿下豐神俊朗頗具風儀,所以此番我等是來替我國公主向向澄王求親的?!?/br> 聽說求娶的澄王殿下,眾人表情各一,但顯然都沒有起初那么抗拒了!唯有女君面上得體的微笑瞬間如同凍結了一般,片刻,她慢慢放下酒盞。 “景軒已有妻主,不能與貴國結親?!?/br> 這般生硬拒絕,實在出乎西涼使臣的預料。 “妻主?在下倒不曾聽過啊!” 女君掃了一眼身側最疼愛的幼子,聲音中是不容置疑的酌定。 “便是今日勝了貴國的阮酥?!?/br> 298 一紙賜婚 天明,阮酥還沒有起身,卻聽前院一陣喧鬧,生生把她從夢中拉回現(xiàn)實。夢中她與玄洛已經(jīng)從歸就好,兩人在太后的賜婚下速速成親,婚后不久阮酥就懷了身孕,兩人靜坐窗前暢想未來,玄洛撫著她的肚子,笑著說要生一個像她一樣聰穎的女兒…… 正是夢中最美好的時候,偏生—— “發(fā)生了何事?” 阮酥皺眉,看著帳頂陌生的繡花,雖然知道一切只是夢,可是現(xiàn)實強烈的反差卻足夠讓她心生不悅。只見冬桃推門而入,眼神有些古怪,還夾雜著一絲惱怒。 “小姐,宮中女君來人了,但是……有些不對。” “什么不對?” 在她的幫助下阮酥速速穿衣梳妝,冬桃麻利地幫她盤好發(fā)髻,低聲。 “只聽說是關于什么賜婚……” “賜婚?”阮酥重復了一遍,“出去看看再說。” 宣旨之人便是那日來客棧尋阮酥的一品侍衛(wèi)翟秀,這幾日,阮酥也知道她是女君的親信,但聽完圣旨內(nèi)容,阮酥的面色越來越凝重。 “這張圣旨恕阮酥不能接?!?/br> 阮酥從地上站起,“想必陛下有些誤會,阮酥在中原已有夫君,漢地有云女子不嫁二夫,阮酥謝陛下抬愛,還請大人代為轉(zhuǎn)告?!?/br> 翟秀安靜地聽阮酥說完,笑得不以為意。 “阮小姐在中原的夫君……若在下沒有記錯的話,您尚未與定親的吏部尚書印墨寒完婚;而至于另外一位皇城司九卿玄洛……”她壓低聲音,眼神曖@昧。 “現(xiàn)在或許還能兩情相悅,然而情之一事自然不能畫餅充饑;況且澄王殿下雖然行為有些出格,不過骨子里到底是東籬男子,定也能與玄大人和平相處?!?/br> 阮酥愣了一下,待反應出翟秀話中的那句“畫餅充饑”是何意時,不由大怒!她這般大言不慚地點明“七寸”,可以說翟秀的意思便也是東籬女君的授意,不過即便玄洛如何,也不容他們置喙,況且……他本身便身體康??! “這些都是阮酥的私事,就不勞大人費心了。冬桃,送客!” 阮酥冷著臉轉(zhuǎn)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