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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背叛,遭遇生剮之痛;而這一次,她有錯在先,雖然一直希望能得到玄洛的原諒,不過經過昨夜,阮酥已然決定放棄?;蛟S這便是傳說中的有緣無分,既然無法過這個坎,那就好聚好散,也好過愛侶反目,貽笑大方。 或許,自己注定不能得到感情,總歸她已經用盡全力挽回,不過為時已晚也無可奈何,猶如手中緊握的沙,收得越緊,流得越快。也好,那便讓她披荊斬棘,揮劍斬斷一切羈絆,專心復仇!這才是她重生的目的不是嗎? 冬桃欣慰,認真道。 “是啊,玄家就沒有一個好男人,比起遠在東籬的澄王殿下差遠了,小姐三思,切勿錯過真心人?!?/br> 提到景軒,阮酥心中一動,他對她的好,她不是不感慨,不過一個印墨寒,一個玄洛,起初不也完美無缺?事實上她在男女一事上毫無天分,既然兩世都以失敗告終,更要時刻警醒,切勿再去觸碰這塊毒藥。最新最快更新 “這一切不過是因緣巧合,以后休要再提!” 如此船又在海上行了十余日,自從那日后,玄洛就沒有再來找過阮酥的麻煩,冬桃松了口氣,彼此也算相安無事。 船只靠岸,岸邊早已停了一輛華麗的馬車,文錦垂頭喪氣地坐在車前,見阮酥出來總算舒了一口氣。玄洛陰著一張臉,和頡英,皓芳已在馬上等了許久,注視著阮酥由冬桃扶著,慢條斯理地走過來,面上閃過不耐。 阮酥一看那架勢,便知道這輛車是為她準備的,車架是用上等的楠木制成,裝飾的車簾流蘇無一不是上品,便是懸掛在車前的琉璃燈也精致可愛,想必內里也很舒適,換在從前阮酥一定會感念玄洛的細致體貼,可是如今,除了心口無法控制的微微抽痛外,阮酥不允許自己再有任何感覺。 她含笑掃過馬車一眼,神情是不容挑剔的客氣疏離。 “多謝玄大人日夜關照,既然已經上岸,那阮酥也不打擾,就此別過?!?/br> 此言一出,在場的幾人皆神色大變。頡英盯著阮酥,看她的眼神好似在看一個命在旦夕尚不知天高地厚的死囚,任皓芳如何打眼色都不理會,厲聲道。 “大人還未發(fā)話,豈容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 可以說兩個親信的情緒在某種程度上也是玄洛的反應。 阮酥笑容越深,“若說來,阮酥也是身不由己;而此番,我與大人也算兩情,既然兩看生厭……” 她話音未落,卻見玄洛揮鞭朝阮酥襲來,冬桃早有準備,一個漂亮的旋身便破解了他凌厲的攻勢。其實兩人武功天壤之分,不用說玄洛顯然手下留情,不過既然阮酥已經決定離開這個危險的男人,她自然不會再為他說任何好話。 “怎么,九卿大人還要強搶民女嗎?” 玄洛置若罔聞,只盯著可刻意避開自己視線的人。當聽到那句“兩看生厭”時,幾乎是氣瘋了頭,可是在馬鞭揮向阮酥時,卻在最后一刻又減弱了力道。他實在不齒自己近似矛盾的行為,明明是恨的,不過心臟深處的柔軟又時刻提醒著自己這個狠心的女子在心中的真實地位。她本只是和自己捧場做戲不是嗎?一方面和前世的戀人印墨寒糾葛不清,另一方面又才到東籬便和澄王景軒拜堂成親。 他是什么? 只是一個被這個可惡的女人玩弄于鼓掌的跳梁小丑?!! “我玄洛要的人,沒有誰能逃出我的手心。” 聽到這句夾雜情緒的話,阮酥眉頭皺起,仰頭冷笑。 “可是我偏要走呢?” “那只能——” 他嗤笑一聲,慢慢揚開手中的鞭子,見冬桃和文錦同時擋在阮酥跟前,語含輕蔑、 “酥兒,你若不想他們死在你面前的話,乖乖上馬車,我會當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br> 聲音如焦尾琴,帶著無限的**與繾@綣,阮酥卻只覺得萬分諷刺。 “乖乖上馬車,成為你的禁@臠嗎?” 這種近乎敵意的態(tài)度讓玄洛心底空空的,捕捉到阮酥戒備的眼神,玄洛內心煩躁,聲音陡然凌厲。 “酥兒,你明明知道你們完全沒有任何勝算,這樣……還要和我作對嗎?” 此言一出,阮酥也有些猶豫。自己不會武功,玄洛一人就能輕松拿下冬桃和文錦,更遑論他身邊頡英、皓芳兩位高手!她原本以為以玄洛驕傲的性子,自己和他開門見山攤牌,正好一拍兩散,不想卻低估了這家伙的不可確定性…… 看出阮酥的動搖,冬桃微微往她身邊靠了一靠。 “別擔心,小姐,我有辦法讓他放我們走!” 阮酥吃驚,卻還來不及細問,玄洛已經等得不耐煩。 “酥兒,你考慮得怎么樣?” “自然還是和你一刀兩斷!” 冬桃朗聲道,已經幫阮酥做了主! 這個丫頭,今日三番兩次頂撞與他,若非看在兩人曾經合作過的份上,玄洛簡直想捏碎她的骨頭! “不想死就不要攔在前面!” 玄洛策馬往前走了幾步,文錦緊張,一下擋在最前面,主動護住二人,這個動作讓冬桃心中一暖。她走上前,主動與他并排,在文錦的疑惑中,從袖袋中取出一個物件。 “玄洛,你可還記得這個!” 不過是一塊青綠色的玉佩,便是那成色也非一等一的好物。皓芳實在不明白向來聰穎的冬桃怎么會在這個時候犯了糊涂,等惹怒了大人,最后還不是自家小姐受罪?正思索著要不要說點什么圓場一二,免得以后玄洛回心轉意時,又后悔自己對阮酥下了重手,抬眼卻見玄洛臉色已經不對! “你……從哪里得到的?” 他的視線帶著幾分探究,從那塊平淡無奇的玉佩上移到冬桃那張同樣平淡無奇的臉上,然而這個丫頭還是如往常一般面無表情,不露端倪。 “玄家家主玉佩,見之如見家主!我從未想過也有用上的一天?!倍翌D了頓,“至于它的來歷,很簡單。為了彌補心中虧欠,玄鏡把它送給了我娘。不過笑話,以為這樣便能換來良心的安寧嗎?真是個縮頭烏龜,你們玄家沒有半個好東西!” 她說這話時,儼然已經忘記了自己也是玄家血脈相承的其中之一。 玄洛橫目,面露審視,聲音無悲無喜,更像是在陳述一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