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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景,文錦笑著將車簾掀開一半。 “你們快看,夜間賞花,竟是這般好的景致!” 碎雪般的花瓣撲入車中,帶來一縷微醺的淡香,阮酥抬手接了幾片花瓣,笑得愜意,然而不解風情的玄瀾卻打開文錦的手。 “你這的家伙!春風尚冷,要是凍著jiejie肚子里的孩子怎么辦?” 車簾重新落下,玄瀾給阮酥腹部捂上一層錦被,又將暖爐上溫熱的安胎保育湯倒了半碗給阮酥。 新配的湯藥味道與此前的截然不同,阮酥一時還不習慣,喝了半碗,她偏頭問玄瀾。最新最快更新,免費 “柳三先生還是沒找到?” 雖然是個行腳大夫,但醫(yī)術(shù)竟是真不錯,此前阮酥喝他配的湯藥,覺得氣色大有改善,因此一直堅持下來,可是就在三天前,玄瀾再次到花樓找柳三配湯,他卻已經(jīng)不知去向了,為此玄瀾也有些郁悶。 “他雖然在那座花樓安身已有半年之久,但此人一向漂泊不定,若哪日不告而別也是有可能的,只是jiejie的藥還未配完就跑,也太不負責了,若是讓我尋到,一定狠狠教訓他。” 雖然玄瀾所說無可厚非,但阮酥始終覺得柳三的突然失蹤有些蹊蹺,既然玄洛已經(jīng)知道她有孕,只怕柳三那邊……若真是因為這個連累了一個好大夫,阮酥倒是真有些憎恨玄洛,但她不打算把自己的猜測告訴玄瀾,柳三是她的朋友,若她得知此事,只怕要與玄洛拼命,即便到了此時,她還是不希望他們兄妹成仇,只含糊帶過。 “罷了……到那邊安定下來,再尋新的大夫吧!” 話未說完,她便覺惡心,迅速掀開車簾一陣干嘔,玄瀾連忙起身替她拍背,阮酥嘔了一陣,靠回車中,喘氣對玄瀾低語幾句,玄瀾隨即對外頭高聲吩咐。 “趕著投胎呢!你慢些,小姐有些頭暈……” 文錦低估了一聲,馬車便慢了下來,玄瀾一面給阮酥揉著額頭,一面道。 “其實小姐不必走得那么急,卞城比京城要冷,再等兩日天氣更暖些對孩子更好……” 阮酥堅定搖頭。 “不行,聽說一個月前,東籬的船便已經(jīng)靠岸,算算日子,只怕再有十日,澄王的隊伍便要到京城了,那時必有一番糾纏,我若不及時脫身,何如走得了?還有……我聽太子說,此前北魏曾向陛下遞了國書,皆因祁金玉要回京為母奔喪,她已經(jīng)封了北魏皇后,此次回來,必要找我報陳妃之仇,以我現(xiàn)在的身體,同時應對那么多狀況,始終吃力,不如先避開也好?!?/br> 玄瀾點點頭不再說話,阮酥便閉目養(yǎng)神,因為清平的事勞神幾日,突然放松下來,即便是在晃動的馬車之中,也很快昏昏睡去,但這好眠還沒持續(xù)多久,便被馬車猛然一個顛簸驚醒。最新最快更新,免費 “你怎么回事?” 玄瀾習慣性地一把掀開車簾,想要責怪文錦冒失,卻迎上文錦貼過來的后背。玄瀾一愣,文錦卻已經(jīng)抽出長劍,警惕地護在兩人身前。 “妻主深夜出城,不知要去往何處?” 一個清朗的聲音劃破夜空,讓阮酥渾身僵硬,夜色化開,攔截在馬車前的一隊人馬逐漸清晰起來,借著月光,阮酥看清了為首那匹白馬之上的人。 連夜疾馳下來,他的發(fā)冠已不知何蹤,發(fā)絲隨風飛揚,卻掩不住他渾身的瀟灑風度,那張清俊的臉龐上,除了思念,亦有一絲怨憤,在阮酥驚駭?shù)哪抗庀?,景軒一躍跳上馬車,玄瀾才與他過了幾招,便被他隨行之人纏住。 “可算趕上了,不枉我棄了隊伍,日夜兼程趕來,再晚一刻,便截不住你了吧?阿酥!” 阮酥勾了勾唇角,抬頭看著景軒,此時她內(nèi)心的驚異已漸漸平息,冷靜地問。 “不知是誰向澄王透露了我的動向?” 景軒遠在千里之外,若沒有眼線,不可能知曉京城的情況,而且她急于離開京城的原因,除了玄洛應該沒有別人知道,玄洛要留下她,有很多辦法,無論如何也絕對不會是景軒…… 景軒不答,只是在阮酥面前攤開掌心,眉宇間的怨氣盡數(shù)退卻,化作一片柔情。 “不管是誰,我該謝謝那個人,走吧!王妃,和我回去!” 見他避而不談,阮酥也沒有追問,瞥了眼和對方隨從戰(zhàn)做一團的文錦、玄瀾,她輕嘆口氣,還是將手放到景軒的掌中,現(xiàn)在的狀況,已是掙扎無用,何必再白費力氣。 “文錦、玄瀾,住手吧!咱們回去!” 馬車被侍衛(wèi)押解著原路返回,同樣的景致,心境卻是截然不同,玄瀾看著外頭悠悠打馬前行的澄王,竟是滿臉的神清氣爽,一副志在必得摸樣,便是滿肚子氣,摔下車簾,她擔憂地對阮酥道。 “jiejie……我們,就這么回去?” 阮酥雙手攏在袖中,淡定地閉上了眼睛。 “若要硬拼,我們沒有半點勝算,既是天意要我避不開他,那便只有迎刃而上!” 城門前,戍城官見阮酥的馬車去而復返,周圍還多了十余名騎士,不由大為訝異,連忙命人下樓查探情況,景軒于是命隨從遞上國書,戍城官不由面色大變,反復驗看,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按計劃,東籬的隊伍還有十日才到,兩旁的街道鋪面都已灑掃干凈了,屆時將由太子親自攜眾臣夾道歡迎,引入皇宮覲見嘉靖帝,可這個澄王,竟然提前到了不說,還莫名其妙地選了個深夜…… 迎接外國皇子著實是個大事,戍城官不敢私自做主,更不敢貿(mào)然放景軒進城,只得擦了把額上的汗珠。 “這……要不請澄王殿下稍等片刻,下官這就進宮回稟陛下!” 阮酥在車中笑了。 雖是這么說,但小小的戍城官,哪有進宮面圣的資格,這件事肯定要先經(jīng)過太子府,交由太子決定要如何處理這尷尬的局面,祁念可不希望自己的謀士遠嫁東籬,只要他來了,她便有脫身的機會。 祁念果然來得飛快,那戍城官是羅虎的人,他雖不知馬車內(nèi)坐的是何人,但卻將馬車似被澄王劫持的事如實稟報了,祁念聞言,哪里還睡得著,匆匆穿戴整齊,帶著太子府侍衛(wèi)殺到城門前時,哪里還有景軒等人的身影,幾名侍衛(wèi)見祁念滿面怒容,伏地瑟瑟發(fā)抖。 “殿下……那澄王等得不耐煩……只說咱們怠慢于他,硬闖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