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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到艷羨不已。 印墨寒半垂著眸,好似一切與他無關(guān),在阮酥得知了他的秘密后,他便告訴自己,一切到此為止了,他與這個女人,注定只有你死我活。 玄洛卻做不到如此淡定,十多年的假內(nèi)侍身份,沒有磨損他半點(diǎn)身為男子的驕傲,他一向奉行”側(cè)臥之榻豈容他人酣睡”的道理,他自席上起身,刀一般的目光射向景軒。 “澄王殿下,若你們真的成過婚,為何阮酥會只身一人回到中原,也從未對人提及這樁婚約,何況據(jù)你所說,昨夜她為了躲你竟然還選擇出逃,這樣的婚約,絕非你情我愿,又如何做得數(shù)?” 景軒一見玄洛,心中的火便蹭蹭地冒。 “她為什么拋下我獨(dú)自歸來,想來你是最清楚不過的了!又何必多此一問?莫非要我說出當(dāng)日之事,傷了兩國和氣不成?” 王妃在洞房前被人劫走這種事,若是被天下人知道,景軒將淪為東籬笑柄,因此女帝當(dāng)即命人封鎖消息,對外宣稱阮酥乃是回鄉(xiāng)探親,擬下國書送至中原,企圖通過官方交涉來挽回局面,玄洛本來料定景軒丟不起這個面子,沒想到他倒是不惜破罐子破摔,竟然反過來威脅自己。 若是讓嘉靖帝知道他在婚禮上劈暈澄王劫走阮酥,差點(diǎn)造成兩國交惡,玄洛自然討不了好,他瞇起眼眸,冷光自瞳中閃過,卻是沒有再開口。 嘉靖帝被這個混亂的局面攪得心煩意亂,澄王的要求實(shí)在唐突,他需要好好斟酌一下,于是敷衍道。 “和親大事,關(guān)系中原、東籬兩國交好,草率不得,依朕看,澄王也不必cao之過急,好好在京都玩賞幾日再議不遲!” 嘉靖帝言盡于此,景軒若是識相,自然知道順臺階下,可是景軒偏偏不接話頭,反而抱拳,與嘉靖帝對上的目光堅定如鐵。 “陛下,請恕景軒無法不急!阮酥懷了我的骨rou已三月有余,若不盡快完婚,莫非待孩子誕下再議?就算是東籬,恐怕也沒有這般體統(tǒng)!” 316 誰的骨rou “你說什么?“ 頤德太后和嘉靖帝異口同聲,質(zhì)問的目光盡數(shù)落在阮酥身上,似要活活將她凌遲。后妃命婦們也忍不住竊竊私語。 “早知道丞相家的大小姐出格,沒想到竟然這么下作,阮家的名聲算是被她敗光了。” “阮家的名聲算什么,澄王可是從東籬追過來的,我看連我朝的臉面都沒了!” 頤德太后聽著這些閑言碎語,簡直失望至極,阮酥竟然做出這種事,比當(dāng)初收到那封荒謬的國書時還讓她更為震驚,本來答應(yīng)過阮酥由她自生自滅,但此時她只覺得自己遭到了欺騙,又疼惜玄洛一片真心錯付,一時怒恨交加,厲聲吼道。 “阮風(fēng)亭!你身為一品大員,怎么教出這種德行敗壞的女兒!” 被太后點(diǎn)名,阮風(fēng)亭忙不迭出席猛然跪地,連連告罪。 “老臣教女無方,罪該萬死!” 比之阮風(fēng)亭的惶恐,印墨寒則是雙眼失焦,廣袖猛地帶倒了面前酒杯他卻渾然不覺。 他此時的心情,就好像曾經(jīng)戀慕過一朵帶有劇毒的花,這朵花毒死了他的親人,他尚在不能伸手采頡,也不忍心一腳將它踩爛的矛盾中徘徊,便眼睜睜看著別人將它摘下,戴在自己的發(fā)冠上,那種感覺,印墨寒說不出這究竟是不甘、是憤怒、是悲傷、還是是絕望。 景軒沒想到太后的反應(yīng)如此之大,眾人投向阮酥的目光也盡是鄙夷不齒,忙反問道。 “阮酥與我拜過天地,入過洞房,她懷我骨血有何不妥?不知哪里算是德行敗壞?太后娘娘認(rèn)為不妥,只不過是因?yàn)檫@門婚事在貴國尚未得到承認(rèn),若是陛下愿意為我二人主婚,這難道不是一樁值得兩國慶祝的喜事嗎?” 澄王的話,聽上去是那么天衣無縫。 在中原,女子未婚先孕是令家族蒙羞的丑聞,尋常百姓家出了這種事,全家都無法抬頭見人,出門也只敢走隱蔽之處,若是禮教森嚴(yán)的氏族大家,只會更加變本加厲,因?yàn)閺?qiáng)行墮胎而死的少女不在少數(shù),但更多疼惜女兒顧念名聲的家庭,則會將錯就錯,干脆成全了這樁婚事,令一切變得合禮合法。 如果阮酥真的懷了澄王的孩子,那么速嫁無疑是保全雙方體面的唯一辦法,而阮酥如果嫁到遙遠(yuǎn)的東籬,最高興的自然就是敵對陣營的饒妃了,她早就和祁宣商量要促成這次和親,沒想到澄王和阮酥早有私情,到叫她只需借機(jī)順?biāo)浦邸?/br> 饒妃笑盈盈地對嘉靖帝道。 “陛下,如果澄王所言屬實(shí),那這確實(shí)是一樁美事啊!難怪澄王殿下放著公主不求,偏偏相中我這義女,若是太后覺得禮數(shù)有虧,不如在中原替他們補(bǔ)辦一場婚禮便是了!” 穆皇后的面色變得很難看,她還要留著阮酥替她的兒子效力,豈能讓饒妃如意。 “陛下,說來說去,這不過是澄王的一面之詞,如玄洛所言,這件事要是這么簡單,阮酥何不就在東籬安分地當(dāng)王妃,澄王何須千里迢迢追到中原來?” 嘉靖帝眉頭一皺,皇后的多嘴讓他相當(dāng)不悅,他哪里在乎阮酥是不是自愿嫁給澄王,鬧成這樣,他更偏向饒妃的意見,不僅合了澄王的意,還能送走一個禍星,可是皇后的話卻又處處在理,讓他不能糊涂處理此事,嘉靖帝一時頭大。 就在眾人爭執(zhí)之際,沒有人注意到印墨寒緩緩起身,走到離他不遠(yuǎn)的玄洛身邊,聲音都有些不穩(wěn)。 “澄王所言,是不是真的?” 印墨寒和玄洛的相處方式,從來是虛與委蛇彼此試探,雙方之間一直保持著安全距離,若不是因?yàn)榧庇谇笞C,印墨寒是絕不會如此失態(tài)直接發(fā)問的。 玄洛沒有回答,他雙手?jǐn)n在寬袖之中,雖然面無表情,但此時內(nèi)心并不比印墨寒淡定多少,千百個疑問在他心中翻涌,沒有人告密,澄王絕不可能知道阮酥懷有身孕…… 玄洛想起那夜祁瀚酒后失言的情形,猛然抬頭,目光定在安坐于女賓席的王瓊琚臉上。 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注視,本來拈著銀筷,悠然與人閑聊的王瓊琚回過頭來,對上他陰森的視線,笑容不由有些僵硬。 玄洛瞬間證實(shí)了心中的猜測,他眼中隱隱有殺機(jī)流過,萬分懊悔當(dāng)時對王瓊琚掉以輕心。 這件事一旦被證實(shí),無疑會讓她和阮酥同時陷入絕境,任憑阮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