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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玄洛,寶弦自知失言,連忙小心翼翼去看阮酥臉色,見她并無怪罪之意,這才松了口氣。 阮酥一面拆信,一面輕描淡寫道。 “你說得不錯,我已對太子說得很清楚,我的事,不該他過問的希望他不要過于好奇,若下次還是如此,該怎么做,你明白的?!?/br> 雖然目前她和祁念是一條船上的人,但并不代表他們之間可以毫無保留,她懷有身孕的事,若是被祁念得知,或許會成為祁念反過來拿捏她的把柄,她絕不允許這種可能發(fā)生。 拆開密函,阮酥飛快地瀏覽過一遍,唇邊不由泛起一絲奇異的微笑。 祁念在信上說,被貶為庶人的王瓊琚為顧及顏面,于第二日天未亮?xí)r便低調(diào)出城,藍蓬馬車在城郊外一直候到日出,也沒等到玄洛前來相送,終究還是一顧三回頭黯然離去。王瓊琚走后,承思王府在京勢力便以王瓊璞為尊,這個十四、五歲的少年,始終年輕沉不住氣,竟跑到玄府門口謾罵玄洛對其姐無情無義,恰好被前來拜訪的祁瀚撞見,一句“對救命恩人口出狂言,小郡王也不配談情誼二字!”便把他堵得面紅耳赤,當(dāng)場宣布今后要與祁瀚不相往來。 王瓊璞既與玄洛、祁瀚等人有了隔閡,印墨寒便教祁宣趁機拉攏承思王府,于是近日祁宣常常帶著王瓊璞騎馬喝酒,聽說還往花樓里去聽了兩次琵琶,關(guān)系打得火熱,祁念字里行間,無不乏著酸意,看得出對承思王府勢力落入他人囊中頗具妒意。 阮酥冷笑。 “太子這是在提醒我,他是因我才丟了承思王府這塊肥rou,要我心懷感激為他效命呢!” ? ?t 5?n?p 2(' 鍚?嶺??縝??????4 寶弦順著她的口風(fēng),試探性道。 “依我看,六王和太子都不是什么賢良之輩,反觀三王倒還講些道義……” 阮酥何嘗不知寶弦這話是在勸和她與玄洛,便不接話,只合上信低頭思索。 祁宣資質(zhì)平庸,謀略不如祁念,帶兵不比祁瀚,母族沒有皇后強大,也不像祁瀚又軍方勢力支持,在三個皇子當(dāng)中乍看是勢力最弱的,但近一年來,嘉靖帝給他的殊榮卻只增不減,除了饒妃重新得寵的原因外,嘉靖帝定也有自己的考慮。 祁澈流放南疆,雖然都是自作自受,但嘉靖帝作為奪嫡戰(zhàn)中的勝者,自然想得到這與祁念脫不了干系,嘉靖帝的多疑注定他對祁念的不安分產(chǎn)生了戒備,擔(dān)心他耐不到自己歸西便會起兵逼宮。祁瀚呢,雖然重歸京城,卻因賢妃之死,一直對嘉靖帝面服心不服,若是不改出言不遜的毛病,很難真正得到嘉靖帝的親睞。反觀祁宣,雖無大才,卻從不爭強斗狠,對嘉靖帝更是百依百順,可謂乖巧省心,嘉靖帝即便退位讓賢,依然可以做幕后掌控大局的太上皇,再有印墨寒幫襯,很難講嘉靖帝心中的天平什么時候便偏移了。 祁宣目前還沒什么大動作,一時找不到破綻,但是他的母親饒妃卻非無懈可擊。 想定之后,阮酥研磨鋪紙,提起狼毫一揮而就,遞給寶弦。 “去交給門外那條狗?!?/br> 寶弦接過看了幾眼,不由有些驚訝。 “小姐這么做是……” 阮酥在信上只提了一件事,便是要祁念想辦法盡快和陳妃之死撇清干系,最好能制造一些證據(jù),將這件事推到饒妃頭上。 阮酥用筆桿輕輕敲擊案上的雙魚筆洗,悠然道。 “算來祁金玉再過一個月便要到京城了,她見到皇帝的第一件事必然是自證身份,到時只需滴血認親,皇帝便會得知陳妃及陳家乃是枉死,不論他后不后悔,祁金玉如今貴為北魏皇后,為了給她一個交代,首當(dāng)其沖便是要追究主謀……” 寶弦聽了,恍然大悟,又有些擔(dān)憂。 “可是當(dāng)時這件事,出頭的不止饒妃一人,連皇后和太子,甚至太后都在推波助瀾,更別說這幕后的策劃者便是……” 阮酥點頭。 “沒錯,這件事是我一手造成,但那又如何呢?即便祁金玉心中恨我入骨,但她也無可奈何,說起來……還得感謝你家大人,若不是姚綠水已死,我還得擔(dān)心她反口將我供出,現(xiàn)在即便徹查此事,祁金玉也抓不到我一絲把柄。所以這個主謀,只能是饒妃或皇后中的一人,至于是誰,便看各自手段了?!?/br> 如果此事祁念能做得天衣無縫,那么便能一舉擊敗饒妃,只是她目前避居卞城,消息始終滯后,不知事情能不能這么順利…… 寶弦將祁念的信使打發(fā)走后,阮酥這才步出臥室,在小花園中閑庭漫步,據(jù)說孕婦適當(dāng)運動有利于腹中胎兒健康成長,她便慢慢繞著石子小道行走,抬眼見阿樂在草叢中歡快地追逐一只虎斑花紋的野貓,忍不住走過去看,因為要在桃花鎮(zhèn)長住,阮酥怕玲瓏閣無暇照管阿樂,便將它一同帶了過來。 那只虎斑貓身段矯捷,雙目閃閃十分狡猾,每每在阿樂追得失去興趣時,主動伸爪逗弄,引得阿樂滿院子亂跑,阮酥覺得有趣,一時便看住了。 過了半晌,虎斑貓覺得膩煩了,便轉(zhuǎn)身躍上墻頭跳出院子,阿樂尚未盡興,于是拔腿便想追出去。 縱然阿樂不會咬人,但這狗品種極為罕見,阮酥擔(dān)心它出門生事,便喊了它一聲,阿樂回頭看看阮酥,嗚嗚叫了幾聲,最終還是小跑回來,臥在門檻上曬太陽。阮酥一笑,命新雇的周嫂弄些牛rou來喂它,自己轉(zhuǎn)身走回房中午睡。 傍晚時分,阮酥在睡夢中被一陣吵鬧擾醒,她起身披衣走出房門,只見大門處,玄瀾按著個半大孩子,將他雙手反剪,厲聲叱責(zé)。 “有人生沒人教的臭小鬼!才多大年紀,竟下得如此狠手!” 阮酥順著玄瀾的目光看去,卻見阿樂氣息奄奄地趴在門檻之上吐著舌頭,背脊上的白毛已被鮮血染紅,不由心跳一滯,快步走了過去。 “怎么回事?” 玄瀾雖然不喜歡玄洛的狗,但依舊十分氣憤。 “不知哪里來的小兔崽子,趁我們不在,沖進來提著棍子對阿樂就是一陣毒打!” 阮酥冰冷的目光掃過那個男童,只見他約莫八九歲年紀,身上衣料是華貴的云絮絲,頸項上戴著鑲嵌珠寶的赤金瓔珞,正無所謂地對她翻著白眼,地下躺著一根帶血的粗棍,料想是玄瀾從他手上搶下的兇器。門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