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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趁著他的動作慌忙逃離,祁澈也不阻止,只微微揮手,不知從什么地方竟跳出幾名暗衛(wèi)。他正欲吩咐,卻聽印墨寒一聲“且慢——”,循聲一看便見雅間中橫過一雙手纏住阮酥的脖子,卻分明是一雙男人的手。 見到此,印墨寒緊抿雙唇死死盯著那個窗戶,唯恐錯過什么,下一秒,另一張美得難以用語言形容的臉便也一齊出現(xiàn)在窗口,看向天字雅間的眼神盡是嘲弄。 “可惡!” 祁澈遣走暗衛(wèi),印墨寒強(qiáng)壓下內(nèi)心的翻涌,艱難地移開視線。雖然對阮酥早晚回?fù)粼缬行睦頊?zhǔn)備,不過卻也搞不明白她究竟寫了什么,竟引得祁澈如此大怒? ? ?t 5?n?p 2(' 鍚?嶺??縝??????4 “墨寒,你自己看吧。” 祁澈也倒是大方,他把信紙丟過來,素白宣紙,雖然筆鋒依舊凌厲,字體卻與自己的差距甚遠(yuǎn)。印墨寒有些失神,等壓住情緒速速一掃,也是臉色大變! “這……” “墨寒,阮酥是在威脅我呢,若你堅持要揭阮風(fēng)亭的老底,便會與我斗個魚死網(wǎng)破,你喜歡的這個女人真是出乎意料的不簡單啊。” 印墨寒眸光一瞬幽沉,無意識地看了看對面的地字號雅間,不知怎的,卻見軒窗猛地關(guān)閉!說不上什么滋味,他皺了皺眉,逼自己回到正事上。此次狠查阮風(fēng)亭的底,不想竟無意發(fā)現(xiàn)了五皇子暗中經(jīng)營了一處鹽礦。鹽、茶、鐵礦歷朝歷代皆屬官辦,由朝廷特定部門專管。祁澈此舉如同懷揣了一枚定時炸彈,印墨寒十分不贊成,本來打算找個恰當(dāng)?shù)臋C(jī)會向他進(jìn)言,現(xiàn)在看只能提前了。 “鹽礦雖能快速籌錢,然則這個方式太過鋌而走險,下官認(rèn)為……” 他話未說完,就被祁澈粗暴打斷。 “墨寒,本殿下不是三歲稚童,這等小事就不勞你費(fèi)心了!” 地字號雅間,一個曼妙的身影閃身入內(nèi),朝窗邊的玄洛與阮酥施了一禮。 “大人、小姐,事情已經(jīng)辦妥了。” 正是方才如天字號雅間送信的女子。 “好了,你先回去吧?!?/br> 玄洛淡淡吩咐,那女子卻還不走,轉(zhuǎn)了轉(zhuǎn)曼妙的雙眼,然而比起方才的嬌媚,現(xiàn)在卻是古靈精怪。 “大人是讓奴婢回玄府還是阮府?” “哪那么多廢話!” 玄洛笑了一笑,“寶弦,我竟第一次發(fā)現(xiàn)你話這樣多?!?/br> “總要問清楚?。 ?/br> 女子,不,寶弦嘻嘻一笑,“那奴婢就不打擾兩位了。” 說完繞到簾后,阮酥只見她踱入前廳,混入人流,很快便消失不見。 “師兄是打算讓寶弦來接替寶笙?” 寶弦一走,屋子中孤男寡女瞬時有些尷尬,玄洛又靠得這般近……阮酥隨意找個個話題,試圖緩解不斷升騰的粉紅氣氛。 玄洛撈起她的一縷頭發(fā),“你送回了寶笙,又不讓那玲瓏閣中的冷面丫頭回來,身邊連個靠譜的人都沒有,單打獨斗總不是辦法。況且,寶弦是我一早便為你物色的人選,知秋懂的她都懂,甚至還比她略勝一籌?!?/br> 強(qiáng)將底下無弱兵,這點阮酥從不懷疑,只是同樣出自皇城司,她有點擔(dān)心寶弦萬一也如寶笙一般對玄洛有了心思…… 阮酥嘆了一口氣,轉(zhuǎn)念又覺得自己太過杯弓蛇影,簡直近乎疑神疑鬼。前世白目如她,今生也為了所愛患得患失,實在不像她。 “怎么又是嘆氣又是蹙眉的?”玄洛觀察著她的表情,瞟了一眼對面的天字號雅間,身體挨得越發(fā)近。 “難道和對面的人有關(guān)?” 聽他毫不掩飾的醋意,阮酥愣了一秒啞然失笑,心內(nèi)一暖,原來患得患失的不止是自己一個…… “有什么這么好笑?” 玄洛被她的笑撩得心頭一癢,抬手把軒窗一關(guān),慢慢俯身放倒身子,伸出另一只手扣住阮酥的肩膀,配合一直停留在她腰間的手,直把她困在自己的方寸空間,這才心滿意足地與她一起躺倒在長榻上。 屋外歌舞曼妙,絲竹亂耳。而這個空間中卻只有自己與他二人,這種感覺很是微妙。 “師兄可知我為何把寶笙送回來?” 不喜歡便送回來了吧,玄洛還真從未思考過這個問題,雖不在意,但還是順著阮酥的話頭繼續(xù)。 “為何?” 阮酥張了張口,向來清冷的眸光中似有一簇火焰熊熊燃燒,堅定道。 “師兄,你這么好,現(xiàn)在便有這么多人青睞于你,將來或許會更多……然而阮酥很自私,只希望至始至終與你并肩,共同進(jìn)退,生死相依的唯有我一人!” ? ?t 5?n?p 2(' 鍚?嶺??縝??????4 請罪夜會 饒是知道玄洛想法異于常人,然而聽到這句話,阮酥內(nèi)心還是大為震撼,當(dāng)然更多的還是感動。 她擠進(jìn)他的懷里,顫聲道。 “……你不害怕?” 知她說的死而復(fù)生一事,說真的,直到現(xiàn)在玄洛還不是很相信,否則也不會連夜去找廣云子求證。不過即便是真的又如何?他本就不是迂腐膽怯之人,再說身邊人怎么看怎么都是鮮活溫?zé)岬纳倥?,若為這樣一個看不見摸不著的理由就否定心中所愛,才是最大的荒謬! “為什么害怕?”玄洛把玩著她的一縷發(fā)絲,含笑道?!澳阃宋覀兊牡谝淮我娒??” 阮酥微愣,想了一想才意識到玄洛指的是皇宮中自己寒癥突發(fā),被他帶到長春宮診治一事,那時候他正慢條斯理地對著一架人皮屏風(fēng)作畫,并且直言不諱指明自己這塊皮子適合做一幅刺青…… 心中一動,阮酥慢慢道。 “若是那時師兄未曾救我,不知我們現(xiàn)在又會怎樣?” 玄洛聞言也是一頓,他思索片刻,認(rèn)真道。 “廣云子說過世間萬物逃不過機(jī)緣二字,總歸冥冥中一切都會水到渠成。” 聽到這句話,阮酥腦中仿若有電流劃過,一時間竟有些豁然開朗,前世和今生兩條平行河流在這一刻融匯交合。 是啊,前世她境況凄涼,入宮覲見太后一類也素來與她無關(guān),便是侍奉頤德太后的三年,因心系印墨寒,對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