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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曾進(jìn)獻(xiàn)過一副壽星像和一副觀音像,這針線走勢似乎與你這幅頗為相似?” 都是出自同一個人,當(dāng)然相似。只是第一幅壽星像阮酥原本便是打算來籠絡(luò)太后的,繡得萬分用心,可惜卻陰錯陽差被李代桃僵;而后那副觀音像雖也精巧,但就沒怎么花心思了,據(jù)說便被太后當(dāng)場命人燒掉了! 阮酥微微一笑。 “都是親生姐妹,況且家父給我們請的刺繡師傅也是同一人,手藝相似也不足為怪?!?/br> 頤德太后不語,這刺繡與書畫一樣,便是相似也只是形似也神不似,阮絮她雖然沒有見過幾次,不過聽聞了她諸多事跡,直覺前面兩幅繡像定然不會出自那種浮夸虛榮之人的手。阮酥這般遮掩,大概也是存了家丑不可外揚(yáng)的心思,再怎么被家族冷遇,然而在外人面前還是需要撐起家族顏面,倒是個識大體的人。 她的目光再次落在佛像上,真是越看越喜歡,隨口道。 “你入宮不到兩個月,手速竟這般快?!?/br> 聞言,阮酥俏臉一紅,有些扭捏地開口。 “其實(shí)……這幅繡像阮酥早有準(zhǔn)備……師兄曾提過一二,所以……” 話中的討好之意不言自明。王瓊琚目光閃了閃,而頤德太后臉上的冷硬也漸漸消散。 “好了、金珠與瓊琚先下去吧,阮酥留下,陪哀家說說話。” 二女乖巧行禮,祁金珠轉(zhuǎn)身的時候匆匆看了阮酥一眼,果然捕捉到她的視線,兩人不動聲色交換了一個眼神,又各自默默移開。 祁金珠沒有立刻回自己的寢宮,她帶著貼身丫鬟碧璽先到了西婳苑,再出來時,卻是徑自朝宮門方向走去。作為深受太后寵愛的公主,比起阮酥等女官行動不便,她出入宮廷卻是方便得多。 “前方何人?” 碧璽拿出一枚令牌。 “二公主有事出宮,請諸位大哥行個方便?!?/br> 祁金珠與其母妃良妃一樣都是出名的客氣,手下的奴婢也個個沒有架子,和其余皇子、公主們完全不一樣,也頗得宮中侍衛(wèi)、宮人們的敬重。 當(dāng)下便有人開了宮門。 “碧璽姑娘客氣,這邊請——” 待馬車駛出皇宮,碧璽爬上了馬車,祁金珠看著這張以假亂真的臉,由衷道。 “阿酥身邊的人果真?zhèn)€個了得。” “寶弦謝公主殿下夸獎?!?/br> 碧璽,不,寶弦嘻嘻笑著,“段公子已在玲瓏閣中等候公主,公主放心,小姐一切都已安排妥當(dāng)?!?/br> “阿酥做事我是極信任的。” 祁金珠含笑,方還壓抑的狂亂心跳似乎又被寶弦的幾句話引了出來,她臉頰發(fā)燙,竟是前所未有的緊張與期待…… ? ?t 5?n?p 2(' 鍚?嶺??縝??????4 就此殞命? 已然夜深,西婳苑的燈卻還未熄,阮酥手中不停,正在縫著什么,突然聽到外面幾聲低不可聞的叩門聲響,坐在屋角的碧璽滿含期許地抬起臉,阮酥放下手中的活。 “她們應(yīng)該已經(jīng)回來了?!?/br> 碧璽見她起身,便也再顧不得矜持,在阮酥的首肯下迫不及待地開了門。 門外果然站著一臉喜色的祁金珠,以及和自己一般形容的寶弦。 饒是有心理準(zhǔn)備,碧璽還是愣了一秒,好半天才從寶弦臉上移開,對祁金珠艱難道。 “公主,您總算回來了。” 感受到心腹丫鬟的擔(dān)心,祁金珠略有愧疚。 “左右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別想太多?!?/br> 碧璽抿了抿唇,無奈地想,她家公主平常那么規(guī)矩,哪會有偷溜出宮的行為,果然是近墨者黑,和這驚世駭俗的阮大小姐走近了,人也開始膽大了! 阮酥看她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便知事情成了一半,微笑道。 “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公主早些就寢吧,若是明日有人問起,公主只需咬定去玲瓏閣取首飾即可?!?/br> 聞言,祁金珠一瞬失望,好不容易見到了心心念念的段家小郎,正想找人分享傾訴一番,哪知卻被阮酥逐客;但是轉(zhuǎn)念一想,也意識到眼下并非長談的時機(jī),于是不再停留帶著碧璽轉(zhuǎn)身告辭。 把祁金珠主仆送出門外,阮酥看著已然恢復(fù)本來面貌的寶弦。 “冬桃和文錦可還好?” 當(dāng)日去青云觀中取了解藥后,她只在玲瓏閣中短暫停留,雖隱隱覺察冬桃與文錦之間關(guān)系改善,卻也沒來得及細(xì)問。 寶弦扶著阮酥坐在榻上,又麻利地給她倒了一杯水,看到方才被阮酥隨意丟在一邊的幾塊裁剪好的布料,目中一亮。 “小姐是要給大人做衣裳嗎?大人知道一定會很高興!” 阮酥俏臉一紅,這個寶弦就是太過機(jī)靈,搞得她有時候都有點(diǎn)應(yīng)付不來,當(dāng)下干咳一聲。 “哪那么多廢話,問你正事呢!” 寶弦眉目彎彎。 “冬桃姑娘和文錦公子都很好,冬桃姑娘還讓奴婢把這封信轉(zhuǎn)交給小姐?!?/br> 阮酥接過一看,都是冬桃和文錦收集的一些線報,其中一條關(guān)于祁澈的霎時吸引了她的注意。她再看了一遍,這才把信放到燭上點(diǎn)燃,丟在地上。 第二日,阮酥幾人服侍太后用早膳,不知誰開了個頭,話題又引到了太子府中的一雙陳氏良娣身上。 “陳妃的意思是,她知道兩個侄女做了錯事,也不敢再為她們說什么好話,不過懇請哀家準(zhǔn)允她們二人出家,去寺中贖罪。你們怎么看?” 阮酥唇角微勾,這個陳妃倒是聰明,青燈古佛雖然清苦,然而比起貶謫掖庭,好歹還能明哲保身。 純貴給太后添上香茶。 “送到佛前聆聽佛主教誨,讓兩位良娣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說起來也是功德一件?!?/br> 太后不語,阮酥心中一動,昨日冬桃的信上已經(jīng)證實(shí)五皇子妃凌雪旋身染重疾,而她通過乞丐、販夫走卒、算命卜卦等情報網(wǎng)中得來的線報,五皇子私下已與陳爵爺,也就是陳妃的哥哥見過面。如今純貴明顯幫陳氏雙姝說話,只怕也是祁澈的授意。 聯(lián)系青云觀中德元的一番話,阮酥瞬時恍悟,難不成祁澈打算重?fù)竦耐蹂闶浅鲎躁惣遥?/br> 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