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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確實有些不對,不過仔細想想好像也沒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阮酥越發(fā)著急。“嫂嫂,你這樣說都把我聽糊涂了?!?/br> “有什么好著急的,他們都挺好的。我發(fā)現(xiàn)自從你難產(chǎn),五殿下主動把九卿大人請來,好像他們之間就不似從前那般……激烈了,還是大meimei你有本事?!?/br> 阮酥苦笑一聲,她能有什么本事,之于印墨寒,玄洛多半是因為自己的關(guān)系而忍讓;而對于玄洛,印墨寒自然也是…… 心中默嘆,這一場糾纏了前世今生的愛恨,不知能不能如己所愿劃上一個完滿的句號?猶在思索,便聽屋門一響,阮酥心中一顫,待開門時發(fā)現(xiàn)僅是印墨寒一個人,松口氣的同時不由又有些失落。 “這幾日你可還好?”饒皇后大喪后,嘉靖帝越發(fā)無心政事,朝中要事幾乎都在了印墨寒一個人身上,他留宿宮中的時日越來越多,可是不知是嘉靖帝有意為難,還是避免引起旁人的注意,這段時日,他都沒有到棲鳳宮看過阮酥。 聽到她發(fā)自內(nèi)心的關(guān)心,印墨寒唇邊浮出了一個笑,笑容牽動臉上的神經(jīng),阮酥這才注意到他的眼角竟已出現(xiàn)了幾絲淡淡的紋路,心中一嘆。 “再拼命也要愛惜身子,別把事情都壓在自己一個人身上!” 一句似嗔似怪的抱怨,讓印墨寒滿心的疲憊都煙消云散,他這般拼命自然也是為了能盡早坐上那個位置,用那無上的皇權(quán)保護眼前的人??此秊樗蜕献约鹤钕矚g的香茶,印墨寒只覺得時間好似一下又回到了他夢中,這種似曾相似的情景讓他目中不禁浮起了一層霧,唯恐讓阮酥看見,他忙低頭抱著鯉兒小心逗弄。 見鯉兒睜大眼睛咕嚕嚕地看著印墨寒,竟也不哭不鬧,這個孩子,真是不認生……而印墨寒動作輕微而小心,看得出很喜歡孩子,如果前世他們之間也有孩子,他會不會也似這般?時間便這樣一分一秒過去了,等阮酥回過神來,這才發(fā)現(xiàn)萬靈素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出了屋子,而玄洛遲遲未到,顯然是想給他們留出空間。 “酥兒,我與玄洛要離京幾天,這段日子你多加小心。” “離京?”阮酥一怔。 “是,便是因為在那梁王后人祁昭,皇上命我二人前去平亂。” 聽完始末,阮酥對玄洛的打算亦是猜出了三分。 “你們……什么時候啟程?” “三日之后?!?/br> 363 三王議政 邊疆告急,沒有多余的緩沖時間,若再拖一拖,只怕賊禍就要蔓延到中原了,阮酥理解,但未免有些惆悵,更重要的是,此次印墨寒與玄洛同行,好比貓鼠同籠,若不能在他們離開之前,化解印墨寒內(nèi)心的某些嫌隙,只怕不必外人動手,他們便會兩敗俱傷。 打定主意,她抬頭注視著印墨寒。 “有些話,我一直在考慮怎么對你開口,也不知你是否肯聽我一言,但如今事情迫在眉睫,我實在沒時間猶豫了,梁王之禍并不是幾個亂黨起事那么簡單,祁澈猶如喂不飽的惡狼,又豈是你畫個大餅便能滿足的?如今德元公主和淮陽王府已經(jīng)和他站在同一陣營,只有你和師兄聯(lián)手方能讓他們有所忌憚,倘若師兄倒了,他們下一個要對付的,便是身為皇儲的你!” 印墨寒沉默了。 遺詔之事,玄洛已經(jīng)對他說過了,與他之前所猜想的出入不大,所以他并不覺得十分意外,何況他早已暗中觀察到,不僅清平與德元公主之間來往日益密切,祁澈近日行事也十分高調(diào),禮賢下士的日常戲碼自不必說,還大散錢財在民間修建善堂、粥廠,贍養(yǎng)孤老,安置流民,甚至偶爾換上布衣到坊間地頭體察民情耕作,他塑造這副賢明皇子形象來提高威望,必然就是為了將來的篡位奪權(quán)看上去更加名正言順些。 不必阮酥提醒,印墨寒也非常清楚,自己想要順利的登上皇位,祁澈和德元公主不得不除,但他卻始終放不下心結(jié)去與玄洛化敵為友,畢竟那個男人,是自己與阮酥之間最大阻礙,阮酥這番話看上去處處為他著想,但他卻疑心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你這么說,是怕我對玄洛不利?” 見他毫無動搖,阮酥搖頭,前世那些事,就像扎在她心頭的刺,盡管一碰便痛,但為了不重蹈覆轍,也別無選擇了。 “印墨寒,你不明白,你以為祁澈和清平尚在你掌控之中,但你確實錯了,從前若不是因為你太過自信,放縱祁澈等人將勢力壯大到無可收拾的地步,我們……亦不會是那樣的結(jié)局,又怎會有如今我們?nèi)说募m葛不清?” 她話中隱射的深意讓印墨寒頗為震驚,阮酥這番話等于默認了他們之間的前緣,而且聽她的意思,似乎是他造成了他們之間無可挽回的局面。他剛想追問什么,阮酥突然緊緊握住了他的手,誠摯的目光盯住他的眼睛。 “印墨寒,你和師兄之間若有一個人死了,我都不能獨活。你且聽我一句,暫且休兵,我們?nèi)齻€人的恩怨,待一切塵埃落定之后,自會有個了斷?!?/br> 或許是她的語氣太過決絕,又或是是她眼神太過堅定,印墨寒心臟猛地一顫,無可否認,阮酥的話讓他動搖了,他只記得兩人的美好恩愛,卻從不曾夢到過那些切骨之痛,若真如阮酥所說,那么他如今便是自作自受,又有什么立場要求別的?以阮酥的性子,絕對言出必行,那是他想要的嗎?并不,他想與她長相廝守,但是首先,她必須好好活著。 經(jīng)過一番天人交戰(zhàn),印墨寒嘆了口氣。 “好,我答應你,這件事可以從長計議,但你也必須答應我,乖乖呆在棲鳳宮不要暴露身份,這宮中太多人想要你的命,我與玄洛不在京城,沒人保護你,你決不可輕舉妄動!” 阮酥放開他的手,點頭微笑道。 “好?!?/br> 印墨寒這才放了心,面對溫柔含笑的阮酥,他的心如春水般柔軟起來,情不自禁抬手將阮酥垂落的一縷鬢發(fā)別到她耳后,阮酥身子微僵,卻還是沒有后退。 印墨寒走后,阮酥依舊注視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并沒有發(fā)現(xiàn)一道人影何時出現(xiàn)在了身后,修長的手指撫上那縷印墨寒整理過的垂發(fā),語氣微酸。 “好一個情深義重的惜別場景,看得為兄也大為感動?。 ?/br> 阮酥臉色猛地一變,轉(zhuǎn)過身來,玄洛已攬住她的腰身,與她鼻尖貼著鼻尖,不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