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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夫人,看到清平我才想起,我有東西要獻給您老人家呢……” 聽她如此說,梁太君心情不錯,身邊的兩個少女一個比一個讓她滿意。 “哦?你倒是有心!” 阮酥使了個眼色,知秋便捧了個檀香匣子上來。 眾人的目光都在匣子上,沒人注意到,那一瞬,清平的臉色綠了。 阮酥似沒察覺一般,接過匣子親自揭開,將那三粒雪白的藥丸呈現(xiàn)在梁太君面前。 “老夫人,這是前幾日郡主贈與孫女的三粒雪珠丸,據(jù)說有養(yǎng)顏補氣、延年益壽的神效,孫女雖然體弱,但到底年輕,不敢糟蹋了這等好東西,想來想去,還是孝敬您老人家最為合適,只是枉費了郡主一番美意,郡主……不會見怪吧?” 清平美麗的面孔都氣得有些扭曲了。 她萬萬沒有想到,病怏怏的阮酥竟然對她下的血本不為所動,甚至還產(chǎn)生了懷疑,她不服那藥,轉(zhuǎn)而借花獻佛,若東西是真,她不花一分一毫便討得梁太君歡喜,還給自己落個不孝順的名頭,東西是假,那也是她清平送的,出了事怪不到她頭上。 但清平始終不是阮絮,這點氣,她還是沉得住的,雖然笑得有些勉強,但在人前她還是得做得滴水不漏,搶過阮酥懷里的匣子硬給她塞了回去。 “阿酥你也太著急了!哪里用得著你來送,快收回去,老夫人的我早已備下了!原本是打算親自送過來的,只是這兩日安排打蘸的事,一直沒有機會,今日便是特地來給老夫人送藥的!” 清平惹著氣,向執(zhí)墨伸出了手。 ? ?t 5?n?p 2(' 鍚?嶺??縝??????4 早在阮酥捧出匣子時,她就急忙給執(zhí)墨使了眼色,執(zhí)墨便火急火燎地飛奔回去將僅剩的三粒雪珠丸取了來。 無視執(zhí)墨眼中的猶豫不舍,清平果斷的搶過盒子,那藥服了以后,可讓肌膚嬌嫩如牛乳,氣色似桃花,在乎美貌的她何嘗不rou痛? 梁太君也是聰明人,怎么會看不出清平這亡羊補牢之舉,說到底,她這東西送得不真心,接的人自然也高興不到哪里去,梁太君面色淡淡的。 “既是這樣難得的東西,還是你們年輕女孩留著用吧!我老了,不必浪費了。” 阮酥還未說話,清平便搶在前頭。 “老夫人哪里的話,老夫人才是阮家的福星,老夫人健康長壽,我們做小輩也跟著沾光?!?/br> 剛才她已經(jīng)被阮酥擺了一道,這次怎么也不會再讓她占盡先機。 聽她這樣說,梁太君臉色稍霽,擺擺手讓丫鬟把那個匣子收好。 清平松了口氣,又向梁太君的丫鬟吩咐道。 “對了,這雪珠丸服用期間,需忌腥忌冷,你們定要記得老夫人的飲食中,這些東西一星半點都都沾不得。” 雪珠丸自然是好東西,但若使用不得當,反受其害,她對阮酥有所保留,將來她服用不當,也查不出什么,但對自己的倚靠梁太君,她可希望她活得久一些,就不敢如此了。 阮酥咦了一聲。 “嗯?還有這些忌諱嗎?我竟不知道?!?/br> 清平聲音發(fā)飄,勉強牽動嘴角。 “我吩咐執(zhí)墨要告訴你的,阿酥你一定是忘了?!?/br> 阮酥點點頭,從善如流地道。 “是嗎?那大概是我忘了。知秋,你可記住了?這是郡主的心意,不可糟蹋了?!?/br> 用過午飯,阮府舉家動身前去三清祠,阮風亭乘一頂官轎,梁太君、阮酥、清平三人各自帶著貼身丫頭乘繡轎,余下跟去的丫鬟mama們都坐在后頭馬車里,阮琦和印墨寒等幾個阮風亭的得意門生則騎了高頭大馬在前方開路,仆從執(zhí)事從街頭排至街尾,浩浩蕩蕩,風光無限。 三清祠乃是阮家出資所建,除了供奉三清尊神外,側(cè)院還專門騰出一間佛堂,替阮家祖宗塑了金像,算是阮家家廟,但近幾年因傳說十分靈驗,故而來此上香的人絡(luò)繹不絕,只不過今日阮府來此打蘸,才提前清了場,阮酥他們到時,還陸續(xù)有幾名香客從里頭走出來。 ? ?t 5?n?p 2(' 鍚?嶺??縝??????4 不要碰我!(二) 見阮風亭母子都來了,祠主丹陽真人親自迎了出來,陪著一路說說笑笑讓到殿內(nèi)去拜三清尊神,阮酥故意慢悠悠地走在最后,趁人不注意,閃身進了側(cè)院。 這三清祠讓她想起自己的母親季氏,季氏在生下她后不久便撒手人寰,李mama曾對她說過,季氏臨終前,曾求阮風亭待她死后,在三清祠做一場法事超度,阮風亭也答應(yīng)了,可這件事最終被萬氏壓下了,阮風亭那時正迷戀萬瑾如,不過月余,就把結(jié)發(fā)妻子的遺愿拋擲腦后。 阮酥雖然對生母沒有印象,卻一直沒有忘記這件事,她先前便自己拿出錢,著人與丹陽子說好,給季氏塑一尊小像,雖不能光明正大的供在側(cè)院,卻還是替她找了一間空屋,念過往生咒,日日點燈添油。 阮酥拜過生母,出得院子,恰恰見得一個年輕道士在那里與一名婦女拉扯,不由留了意。 那婦女不依不饒,道士的聲音顯然十分不耐煩。 “你拿錢來也沒用,我們師傅說了,那平安符不能給你!快回去吧!別在這驚擾了貴人!” 那婦女身形佝僂,身穿一件磨得發(fā)白的破襖,又黃又瘦,十個指頭和樹枝一般粗糙,讓人看了就生厭,阮酥見那光景,心中冷笑,看來這道家清靜之地,也把人分作三六九等。 ”罪過?。≡趺吹搅诉@地步還不肯死心!“ 一個剪燭花的道士走出來,見了這一幕,不由感嘆了一句,阮酥聽他話中有話,不由偏頭問了一句。 “聽小道長語氣,這個婦人是有什么故事么?” 那道士這才注意到阮酥,不由臉上一紅,清清嗓子道。 “是小道多嘴!驚擾了小姐!這婦人姓馮,就住在觀里,十年前,他丈夫突然卷了家當出走,說是做生意折了本出去躲債,這馮嫂便賣了田地房產(chǎn),沒日沒夜干兩份活計替他還債,如今債還得差不多了,她背也累駝了,干不得重活,師傅看她可憐,才收留她在祠里灑掃,她平日逢人就說:我們家債馬上要還清啦,我丈夫就要回來了!怎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