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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所出,可謂涇渭分明,這家產(chǎn)金銀等物自然不會混淆,清平這是存了要回王府與叔父、嬸娘破釜沉舟、一較高下的意思。 若是此番順利能成為太子妃嬪,這要回家產(chǎn)一事便水到渠成;不過若是這次不成,其中曲折自是任重道遠。 說白了也是逼急了不得不做出的艱難抉擇。 前世清平便是沒有順利要回家產(chǎn),被淮陽王妃幾番排擠,艱難了好幾年,直到最后五皇子祁澈問鼎高位,這才揚眉吐氣。 梁太君臉上歉意更甚。 “是老身對不住你,你且再住幾日,等我去安排妥當了再派人送你回去?!?/br> 清平搖搖頭。 “擇日不如撞日,其實清平早有辭行之心,只是絮兒的事一直未平,這才不敢來叨擾各位長輩?!?/br> 梁太君不好再留,于是讓馮mama親自去幫忙,自己更是從私庫里尋出幾樣好物送給清平。 清平馬車剛駛出阮府,卻見另一輛馬車已在街邊停了許久,見車出來,那車便也駛動,不偏不倚正正攔住了清平的車架。 執(zhí)硯氣不過,正要掀簾開罵,誰料對方也掀起了簾子,露出的正是阮酥那張氣定神閑的美艷臉盤。 “原來是阿酥?!?/br> 清平按下將將發(fā)作的執(zhí)硯,自己探身往前,目中透出一絲冷然。 “不知你攔住我車駕所為何事?” 阮酥搖了搖頭。 “便是來送送郡主,算起來你我相處也有半年有余,現(xiàn)下卻要分別,姐妹一場,自是情難耐。” 清平臉上閃過寒芒。想當初,她隨梁太君一并來到阮府,那是何等風光;彼時的阮酥,不過一道旁苦李,被丫鬟變賣了首飾畏畏縮縮縮在人群中尋找庇護;而那時候的阮絮,更是目中無人,張揚跋扈…… 怎知,不過白日光景,這闔府風水卻已全然輪流了沒有章法;而她自己,卻還是和來時一樣,寄人籬下如浮萍一般四處漂泊…… 面上露出一絲嘲諷。 “你若是來踩我一腳,那便不用了,我在阮府小心求存,不過為了在夾縫中絕處逢生,此時卻一敗涂地,不過是運氣不好,以后是什么個境遇,卻還未知?!?/br> “自是未知?!比钏致冻鰝€無可奈何的表情。 “不過郡主怎會如此想我?阮酥不過感念郡主幾番好意,又收了你不少好東西,便給你送點回禮罷了?!?/br> 是啊,她初次登門送的見面禮琥珀耳環(huán)被她隨手打賞給身邊奴婢;有所保留送她雪珠丸卻被她誆騙了用法,最后的幾顆也沒得保全,落在了梁太君處!雖說自己對阮酥從一開始便是有所保留,然則在這勝者生存的現(xiàn)今,任人不是如此。她阮酥不也這般,何苦咄咄逼人尋她不痛快,似乎她們之間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清平冷眼看著阮酥的動作,只見阮酥一層層剝開包裹物事的帕子,也不知多少層,她正有些不耐煩,卻在最后看清她手中的東西時臉色劇變,整個人也忍不住顫抖起來。 ? ?t 5?n?p 2(' 鍚?嶺??縝??????4 “你……你從哪里尋來的?!” 幾乎是撕扯一般搶奪過來,清平怔然看著手中的東西,好半天沒有晃過神來,然則再三仔細查看,這才發(fā)現(xiàn)其中幾處不對來,表情不免浮上戾氣。 而她身邊的執(zhí)墨、執(zhí)硯何時見過自家端莊的郡主如此這般,也是奇怪,瞟眼一看卻是一支簡單的鳳凰金簪,東西雖說精致,卻有些小巧,看起來更像孩童佩戴的。 “這是假的,你到底什么意思?” “原來是假的啊?!比钏诌z憾,“不過聽人說這是郡主舊物,便高價購來送給郡主,看來是阮酥多事了?!?/br> 雖然隱約知道入了阮酥的套,不過清平還是追問。 “究竟是什么人?你快告訴我……” “呃,這……恕阮酥不便告知?!?/br> “你——” 忽略清平目中的怒火,阮酥笑笑。 “我還有家妹要探,便先走一步了?!?/br> 目送馬車走遠,清平越發(fā)握緊手中的簪子。世人只知前淮陽王祁琮夫婦早逝,獨留孤女遺世,卻不知其實…… 阮酥是從哪里尋來的,難不成是玄洛?清平心煩意亂,看向天邊,目中閃過一道陰寒。 羅府,阮絮氣息奄奄地躺在床上,昨日雖是假意尋死,不過被那披帛吊了半天,一條命也要去掉半條,更何況她才小產(chǎn),身體本就虛弱,不過最讓她致命的打擊,卻是此番不要命后,還是不能得到父母垂憐,竟然只派了阮酥前來。 看著珠光寶氣渾身健康活力的少女,阮絮目光木然,已經(jīng)沒了往日爭鋒的力氣,干脆閉起眼睛,而侍候她的抱琴、稚兒等俱是躲地遠遠的,似乎生怕又被她痛打,可須知她連說話精力都沒有了。 自作孽不可活說的便是阮絮這種。 阮酥站在床邊,不見喜怒。 “meimei也真是想不開,有些話老夫人、父親、母親不忍直說,你那夫君也不便開口,便由我這個做jiejie的來吧,反正你也不喜歡我,這惡人再做一次又何妨?!?/br> 阮絮仍舊緊閉雙眼,一動不動,阮酥也不在意。 “meimei身體本就經(jīng)不住折騰,何苦又鬧這一出,現(xiàn)在……” 她嘆了一口氣。 “昨日羅家為了向閻王搶回meimei這條命,不知花了多少銀錢;這還不算,是藥三分毒,藥事之間有些始終會相克……” 終于,阮絮睜開眼睛,死死地盯住阮酥,那雙眸子已失去往日的靈動,就像一雙吞噬萬物的獸,猙獰不見半分溫和。 “什……么……意……” 意識到自己的聲音沙啞難聽,阮絮急急住嘴,一雙眼終于泛出了恐懼。 “meimei是想問什么意思嗎?好,那我便長話短說,你今后已再無生產(chǎn)可能。藥物相克,為了救回你這條命,這已是萬全之策?!?/br> 阮絮猛地收拳抓緊床上的被單,欲探身起來,可是頭才微微抬起,便氣喘吁吁地無力躺倒。 “不過你也不用難過,羅欽已向父親承諾不會休棄你,以后嬌妾入門,生養(yǎng)孩兒會掛在你的名下?!?/br> “你……走……” 也不顧聲音難聽,阮絮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