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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他兩難的時候,印墨寒打馬往前一寸,文默的注意力一瞬集中,猛地加重了手中的力道,阮酥被他一勒,面上的血色霎時褪了個干凈,只能拼命仰頭力圖讓自己好受一些,她抬起自己的手,用指甲和手指去抓撓掰開對方的鉗制,可是卻是徒勞無功。似乎是為了讓印墨寒盡快答應(yīng)自己的條件,文默越發(fā)加重了手上的力道,阮酥被他單手提起,雙足不斷亂擺,已呈垂死之態(tài),掙扎的弧度也越來越小…… “住手——” 印墨寒眸光冷寒,一顆心也隨著文默的動作,越來越緊。他死死盯著阮酥,呼吸中已然帶上了痛意。 “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何要去皇陵,不過提醒一句,酥兒作為你唯一的籌碼,若是在你的手中有了差池,只會加速你的滅亡。” 就在他說話的當口,周圍的士兵們也紛紛亮出了兵器。文默目光一變,起初的從容也在頃刻間凌厲起來。他不由放松了動作,印墨寒說的對,阮酥若有個三長兩短,只會讓他們沒了顧忌,自己和德元分分鐘便會殞命在此??墒乾F(xiàn)在這般狀況,他要脫身也是難上加難,與對方實力懸殊讓他分外焦躁,偏生德元又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 文默的目光一瞬波涌,好似在艱難思索,終于他松開了手,沒有支撐點,阮酥一下從高處滑下,軟軟地砸在了地上,半天沒有起身。 “酥兒——” 見印墨寒又要上前,文默示威一般地揚起了鞭子! 印墨寒深吸一口氣,唯恐逼急了他,做出什么魚死網(wǎng)破不可挽回的事,盡量慢條斯理道。 “我拿自己換回酥兒,我的武功并不及你,你無需顧忌?!?/br> “那只能勞煩五皇子親自送我等去皇陵了?!蔽哪幒溃安贿^作為條件,你只能帶上阮酥!” “好,我答應(yīng)你!” 印墨寒想也沒想便脫口答應(yīng),就在他揮鞭上前時,文默又厲聲命他丟下武器。左冷實在不放心,“殿下……” “沒事,等我們走了速去通知玄洛?!?/br> 交代完一切,印墨寒不再耽誤,過去一把撈起地上的阮酥,看她緊闔雙眼一動不動,沒來由地恐慌,他輕搖她的身子,低聲喚著她的名字。 “不過暈過去了!”文默也不想初初便惹印墨寒不快,他伸手過來立馬便在阮酥人中上一點,印墨寒不耐他會下此重手,正要不悅,卻看到懷中人睫毛輕顫,已是醒轉(zhuǎn)的模樣,便也顧不得其他了。自從前往北方平亂,他已經(jīng)足足兩個月沒有見到她,路上驚聞京中遭變,阮酥落難,他和玄洛一路日夜不停,不知跑死了多少匹馬,可是兩個人沒有一個選擇退縮。終于,這個心心念念的人總算到了他的懷中,臂膀間真實的溫度讓他疲于多日的cao勞感一掃而空,他緊緊抱著阮酥的身子,只覺得空落的魂靈終于有了歸宿。 “五皇子?” 看文默露出不耐煩的神色,印墨寒只能打馬跟上。 耳邊風聲呼嘯,身體卻被溫暖包裹,不知過了多久,阮酥睜開眼睛,被積雪覆蓋的山道靜謐無聲,只留下一串長長馬蹄印,腹中已經(jīng)開始隱隱作痛,她抬頭看著印墨寒,不得不感嘆命運弄人,沒想到最后的最后,她還是注定死在印墨寒懷中,而心中牽掛的另外一人,只怕今生是無緣再見了。 ? ?t 5?n?p 2(' 鍚?嶺??縝??????4 “你又何苦如此……我已經(jīng)……” 她被文默強逼著咽下毒藥,只怕沒有多少時間可活,何必讓印墨寒再陪她冒險。 印墨寒迅速將食指豎于唇邊,等前頭文默不再警惕地朝他們張望時,方低下頭,悄悄在她耳畔道。 “別怕,我方才表面上讓左冷回去,其實已暗中交待,讓他帶著弓箭手抄近道至前頭山崖上埋伏,文默武功再高,也無法躲過箭雨,只要我……” 阮酥喘了口氣,艱難地打斷他。 “不必麻煩了,我中了劇毒,只怕活不到一個時辰了,印墨寒,最后我有些話想要和你說,玄洛他……他是先帝和寧黛的兒子,你們……是親兄弟,我死后,你們一定不要手足相殘,要娶妻生子,好好地活下去……” 印墨寒雙耳嗡地一聲,阮酥的話好似一道晴天霹靂,將他當頭擊中,他面色煞白,不能置信地搖頭。 “不,不可能……” 阮酥還想說什么,但方才被王瓊裾一番折騰,體力不支,再次昏厥過去,印墨寒一個激靈,突然瘋狂地打馬向前,文默警覺回身,只見印墨寒緊緊摟著阮酥,清秀的面孔在雪光映照下幾近猙獰。 “交出阮酥的解藥!否則我便讓人將德元射成篩子!” 說罷,他猛然抬手,山崖上果然閃過無數(shù)細小的精光,文默抬頭一看,很快便發(fā)現(xiàn)了埋伏在山石枯枝后的弓箭手,他氣憤地罵道。 “你出爾反爾!竟著人背后暗算!” 印墨寒心中已如火燒,哪有心情和他廢話。 “我再說一遍,解藥?!?/br> 文默氣急敗壞地運力準備對印墨寒出手,神智已近錯亂的德元卻好似又清醒了似的,突然壓下了文默手,對印墨寒微笑道。 “沒有解藥,但有解毒的辦法,你若是殺了我們,阮酥必死無疑,我保證就算是玄洛也無力回天。默兒,你可要考慮清楚,皇故太反正是馬上就要去見皇兄了,但你的酥兒可還年輕著呢!” 印墨寒臉色陰冷至極,他幾乎沒怎么考慮,便放下了手,朗聲道。 “左冷,帶他們走,不得再跟過來一步!” 山崖上的左冷頓時一怔,方才印墨寒悄悄給他使了眼色,他便明白了他的意圖,急忙趕來在前頭設(shè)下埋伏,他身邊都是百步穿楊的弓箭手,有十足的把握避開他們射死德元和文默,眼見就要大功告成,他不明白印墨寒為什么會下達這種命令。 “還不快走!” 印墨寒的聲音響徹山谷,懷中阮酥又暈了過去,他越發(fā)急躁,拿阮酥的命去賭,他不敢,也不能!左冷無奈,只得帶著隊伍消無聲息地消失在雪原之中。 孝仁帝的陵寢建在硯山腳下,周遭藏風聚氣,群山抱月,端得是上佳風水,德元像是十分熟悉陵寢地形,命文默轉(zhuǎn)動石碑上的龍首觸動機關(guān),只見漢白玉地磚自行挪開,露出一道裂縫,文默扶起德元,順著長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