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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聽清:“丁珩,我有點醉了,能不能送我回家?” 慕善覺得她此時開口,非常合適。兩個大佬自恃身份,不愿也不會在公共場合鬧起來。但剛才畢竟動了手,此時兩個女人都開口,他們也正好下臺。 未料陳北堯忽然松開慕善:“丁少,去抽根煙?” 丁珩抬眸看著他,也輕輕揮開呂夏的手。 身后的保鏢們個個表情肅穆,明顯繃得很緊;李誠站到慕善身旁,低聲道:“嫂子,別擔(dān)心。沒事?!?/br> 慕善沒有擔(dān)心,只是好奇。 前方幽靜的走道,兩個同樣高大挺拔的男人,各自點了根煙,倚在窗口。他們一個清俊,一個英朗,氣質(zhì)截然不同??梢苍S是燈光太柔和、夜色太迷離,此刻慕善遠(yuǎn)遠(yuǎn)望去,竟看到同樣幽暗俊逸的流光剪影。 他們曾是最好的兄弟,現(xiàn)在只有你死我活。 他們能聊什么?還是在利益面前,血海深仇都能暫時放在一邊? 約莫過了十來分鐘,眾人正等得忐忑,宴會廳里忽然走出一個三十余歲、戴著眼鏡的斯文青年。 “吳秘書?!崩钫\率先迎上去。慕善認(rèn)得他,是荀市長的秘書。 吳秘書點點頭,看一眼陳丁二人方向,笑了:“原來都在這里。李總,老板要走了,說請二位一起去喝茶?!?/br> 他口中的老板,自然是指荀市長,這也是秘書們習(xí)慣的叫法。李誠聞言咳嗽兩聲,緩緩朝陳北堯二人走過去。 這晚慕善睡得迷迷糊糊,忽然有人在親自己的耳朵。她知道是陳北堯剛剛“喝茶”回來。 她閉著眼一動不動。陳北堯親了一會兒,停下來,從身后摟住她的腰。 “不想知道?”清潤平和的聲音。 “猜都能猜到?!彼?。 “說說看?!彼严掳蛿R在她的肩窩。 慕善把頭往枕頭中埋得更深:“荀市長真正掌控全局,你們也要休養(yǎng)生息?!?/br> 很顯然,霖市會有很長時間的平靜。 “你看得透徹?!彼龅奶?,將她身子轉(zhuǎn)過來面朝自己。 “過來幫我管生意?!彼⒅?,“投資公司、房地產(chǎn),這些都干干凈凈?!?/br> 慕善想都不用想,直接拒絕:“沒興趣,我的公司也很忙?!?/br> “你的人一起過來?!标惐眻蚍路饹]聽到她的拒絕,“我現(xiàn)在缺職業(yè)經(jīng)理人,就算聘請你的公司做常年顧問?!?/br> 慕善深吸一口氣,他的公司會缺職業(yè)經(jīng)理人? “你又在算計什么?” 這態(tài)度大概令陳北堯不悅,長眉微蹙。 她到哪里,自然有他的人跟著。今晚在宴會廳里,聽到異常,他第一時間走出宴會廳。 卻看到她被丁珩扣在懷里,臉蛋緋、眸光流轉(zhuǎn)。盡管她臉上有怒意,可對著丁珩,卻沒有對著他時,那種從骨子里散發(fā)出的冷漠和決絕。 仿佛已經(jīng)下定決心,三年后會離開他。 這令他心頭微怒。 將她抓回懷中時,他忍不住想起當(dāng)日榕泰頂層,暈倒的丁珩嘴角殘留的口痕跡;想起躲在柜子里的她,粉柔嫩的唇色; 他也想起手下送來的視頻,燈光音樂中,她被丁珩緊緊擁著,翩翩起舞。丁珩閉著眼吻她,她在他懷里微微顫抖,真正像一對墜入愛河的佳人才子。 她曾經(jīng)不止一次拒絕了他,卻被丁珩吻過。 就在他的眼皮底下,被另一個男人狠狠吻了兩次。 想到這里,他幽深目光盯著她水光清艷的唇。 “別亂想,沒有算計?!?/br> 只是想讓你的一切,都在我控制中。 慕善不吭聲。 他的聲音很柔和,與平時的清冷疏離有些不同??赡缴浦?,他一旦這樣柔聲細(xì)語,往往動了怒,下手更加兇狠。 是什么令他生氣了?連她的公司都想圈禁? 當(dāng)然是丁珩。 “我跟丁珩沒事?!彼馈?/br> 不是要跟他解釋,而是不想卷入他跟丁珩那堆破事兒中。 他點點頭,眸色含了笑意。 這一晚的前奏,比以往漫長許多。 或者應(yīng)該說,對陳北堯算是前奏,對慕善已經(jīng)進(jìn)入正題。他的手和口,格外耐心的流連,令她眸色迷離、面色緋。要不是還下意識努力壓抑忍耐,她早已連聲尖叫。 可她的克制并不能瞞過陳北堯。他的眸色平和而深沉,仔細(xì)察看她的神情,她每一處的敏感反應(yīng);他的動作很柔和,輕輕的撫摸,溫柔的擁抱,小心翼翼得仿佛她是他的奇世珍寶??梢坏┧南蠕h進(jìn)入她的身體里面——哪怕只是一根手指,都像換了個人,不動聲色的沉默兇狠。 等她終于軟綿綿的平躺在沙發(fā)上,他才在她幾乎不知所措的眼神中,一挺而入。他有時不急不緩,有時風(fēng)馳電掣,但每一下,都要跟她毫無縫隙的貫穿在一起。他的額上蒙上細(xì)汗,而她發(fā)絲早已濕熱凌亂,粘在她水嫩透的臉頰上。 最后,他把她抱起來,讓她的雙腿只能纏著他的腰。在她幾次抓緊他的胳膊,緊閉著眼、抿著唇,神色緊張、痛苦、愉悅時,他卻不肯馬上給她,啞著嗓子,湊近她耳邊哄道:“善善,叫我……叫我……” “你!陳北堯你……” “叫我。” “……北、北堯哥哥、北堯哥哥……” 過了很久,陳北堯抱著她靠在床上。這是一天中她難得溫順的時刻,疲憊的伏在他懷里一動不動。 卻聽他忽然道:“不是想回家一趟嗎?我陪你一起?!?/br> 慕善嚇了一跳:“干什么?” 他看著她明顯僵硬緊張的神色,言簡意賅:“見面?!?/br> “沒必要?!蹦缴颇坏?,“反正三年后會分開,他們不必知道?!?/br> 他抬手輕輕撫上她烏黑緊蹙的眉:“你害怕了?!?/br> 慕善是怕,不吭聲。 過去,她設(shè)想過無數(shù)次與陳北堯重逢、再次相愛。但在她的幻想中,從來都會繞過父母——因為陳北堯一直是她和父母間禁忌隱痛。 而現(xiàn)在,她更加不想讓陳北堯重新出現(xiàn)在父母面前。 哪怕他現(xiàn)在的條件,完全超出父母的擇婿要求很多倍,甚至可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