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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氣又好笑,道:“你們就這么放心聽他的?” 那頭的員工驚訝道:“慕總,陳少的秘書專門陪他過來的。而且陳少還跟我們電話會議過,說咱們公司任何事,陳氏會鼎力相助。他說你身體不太舒服,讓大家安心干。我們想陳氏這么大的盤子,他又是你未婚夫——陳少是這么說的,我們怎么還會懷疑?哈哈老大,你真的沒懷孕?大家都說是陳少把你金屋藏嬌了……” 慕善沉默片刻,笑著說只是生病了。又讓員工全部集合,跟他們簡短的電話會議。她向所有人致歉,并說等身體好之后會早點打理公司事務。眾人都很關心,說過兩天來看她。 掛了電話,慕善心里很感動。她忍不住想:當日情況那么危急,他竟然還能顧及到這些細節(jié)?她都替他感覺到累。 陳北堯身體恢復得較快,雖然沒回公司上班,白天卻幾乎全在書房辦公。吃午飯的時候,慕善忍不住多看他幾眼。他一回來就千頭萬緒,無數(shù)的電話要打,吃飯時都不能消停。好不容易放下電話,抬眸看到她關切神色,他微微一笑:“看我干什么?” “你沒完全好,不要太累。” 兩人重逢以來,除了金三角的生死關頭,她何時對他這么溫柔關切過?陳北堯只覺得心頭一蕩,想:她這么關心我,應該是不會離開了。 他點頭:“一些必須回復的電話。下午醫(yī)生來給你拆線,我關機陪你?!?/br> 慕善在曼谷已休養(yǎng)了一段時間,傷口恢復得不錯。下午省專家來了之后,替她仔細檢查一番,又拆去繃帶。傷口已經痊愈,只是小腹上多了個永遠已無法除去的小疤。 專家囑咐陳北堯和慕善,她的傷口還要觀察一段,不可以劇烈運動,飲食仍需忌口。陳北堯把專家送出去,又仔仔細細問了十多分鐘,才回到房間。 他回房間時,慕善正掀開睡衣,怔怔看著那道還有些鮮紅的疤痕。她笑笑:“我真沒想過,自己這輩子會中槍。”說出這句話時,她心頭一怔——似乎以前她也說過類似的話。是了,她想起來了。曾經她對葉微儂說過,她從沒想過自己會有未成年墮胎這樣的經歷。 好像她這輩子所有脫離正軌的行為,都跟他有關。她卻甘之若飴。 陳北堯垂眸在床邊坐下。他一直覺得她的身體每一寸都很美。現(xiàn)在看著那小巧玲瓏的肚臍下,平坦的小腹光滑柔韌。微微向下滑落的內褲邊沿,隱約露出女性飽滿幽深的線條輪廓。而那道鮮紅的小疤,毫無疑問破壞了這光潔如玉的美景。只是想到這個傷口是因為他留下的,永遠留在她身體里面,他心疼之余,竟覺得那疤痕也是極美的。 他忍了忍,還是沒忍住。就這么伸手過去,沿著那小小的傷口撫摸。他冰涼的指尖觸到她的皮膚時,她微微一顫。陳北堯抬眸看她一眼,便一只手握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扶著她的大腿根部,低下了頭。 溫柔而干燥的唇,沿著她的傷口一點點吻著。他很想伸出舌頭舔,卻又怕影響傷口恢復。于是與其說是吻,還不如說他在蹭在聞。他沉黑的雙眸一直盯著她,唇卻有點著了魔似的一遍遍留戀著。 慕善從沒見過他這樣的表情言行,與平日的溫柔或強勢都不同。好像有一點點自我沉溺的癡迷,又透著某種飽含欲望的忍耐。是的,欲望,并不是性/欲,他的眼中甚至不帶一絲□。只是一種很強烈很危險的占有欲望——慕善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好像他此刻的動作越輕柔越克制,更襯托得他的欲念越深。 這種感覺令她稍微有點不安,又有點說不出的心疼。 過了好幾分鐘,只令慕善身體都尷尬的有了反應。他才好像親吻夠了。替她把內褲穿好,又把睡衣拉下來,然后摸著她的臉,聲音顯得格外低沉:“你好美。” 略帶贊嘆的語氣,依然透著隱忍的迷戀,只令慕善心頭怦怦直跳。只覺得陳北堯對自己的感情,好像跟她原先設想得不太一樣。一時也說不出哪里不一樣。 不過她很快沒精力注意這個,因為陳北堯在她身后躺下,灼熱的□就抵住了她的腰。這讓她發(fā)現(xiàn)了自己之前的想法有些錯誤——男人對女人的欲念,怎么可能與性分開? 陳北堯沉默的把頭靠在她肩頭,過了一會兒,忽的伸手探過去。慕善腿一并,也沒能阻止他溫柔的滑入。觸手的濕熱明顯令他有些意外。他的手停在那里不動,五指張開,輕輕將她的柔軟溫熱包裹住,好像這樣也是另一種形式的占有。 然后他一低頭,輕輕咬著她的耳垂。慕善不回頭都能猜到,他肯定笑了。 “想要?”陳北堯深深嗅著她身上的氣息,“要不要我用手……” “不用!”慕善臉一熱,尷尬極了。明明是他親吻她的身體在先,她才有了反應?,F(xiàn)在說得好像是她欲/求不滿。 他沒做聲,只有手指一下下在她柔軟處表面輕輕敲著。過了片刻,慕善聽到他自己低聲失笑:“想把你揉進我的身體里?!?/br> 盡管從來對她勢在必得,他卻很少說甜言蜜語哄她。此時的話完全是心中所想,有感而發(fā)。慕善心頭一顫,只覺得他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都深得令她無法自拔。 這晚兩人終究只是相擁著睡去,只是相處起來,卻一日甜過一日。白天陳北堯會去一趟公司,大部分時間在家處理公務;慕善能坐的時間長了,就在書房陪著他,幫他處理公司的事。 陳北堯十八歲起就過得昏天暗地;之前強迫慕善留在身邊,慕善也沒給他什么好臉色?,F(xiàn)在每天溫柔相對,紅袖添香??柿擞兴槐?;餓了跟她一起吃清粥小菜;樣樣都是愜意無比。 有時不經意抬頭,看到她已蜷在書房躺椅睡著,雪白的羊毛毯蓋在她身上,愈發(fā)襯得她小小的臉宛如美玉。他會默默看她很久,一時竟忘了工作。 兩人心照不宣,從不提三年之約,也不提今后要怎么走下去。陳北堯在步步為營中等待,慕善卻是在重新審視,審視他們的將來。 一轉眼半個月,逼近農歷新年。 李誠回老家過年了;周亞澤也帶甜甜回了香港。慕善有些猶豫——她身體沒大好,走路還只能慢吞吞的,回家肯定逃不過父母的雙眼。跟陳北堯商量了一下,跟父母謊稱美國的項目還沒結束,正月之后才能回家。父母雖想她回家,但一想工作前途為重,加之之前剛回過家,倒也沒多說什么。 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