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6
周亞澤目光一直警惕的看著來路,手指一下下敲著方向盤。后排的陳北堯淡道:“慌了?”周亞澤重重“哼”了聲道:“為什么不直接做掉他?” 陳北堯冷笑:“他跟我這么多年,要整我們早整了,何必等到現(xiàn)在?證據(jù)都在他手里,也許早就交給公安廳,殺了他也于事無補?!?/br> 陳北堯想得很清楚。雖然他一直對幾個心腹互有制衡,有些事周亞澤和李誠互不知曉。但李誠舍身救過他后,他確實給李誠的權限更大。所以幾件要害的事,李誠還是知道得清清楚楚,防不勝防??衫钫\是警察,又肯為他而死——這令他心頭感覺復雜,又隱隱明白這一點很值得利用。 “你的意思是他還念著舊情?” “對?!标惐眻蛭⒉[著眼,淡淡道,“李誠重感情,我就是要讓他盛情難卻?!?/br> 像是要響應他的話,后方公路盡頭,一輛黑色別克小轎車,在夜色中安安靜靜駛來。陳北堯與周亞澤對視一眼,等了一會兒。等小車緩緩開進收費站甬道,兩人打開車門走下去。 同時下車的還有兩人的精干手下。而收費站內外七八輛車,同時啟動,將那輛小車團團圍住。那輛小車見狀猛的掉頭,可來路已封,哪里還闖得過去。 陳北堯和周亞澤也不急,各自點了根煙,靠在車門上,安安靜靜等著。過了一會兒,只見那小車車門開了,下來個人。稀疏的月色下,那人身材高大眉目端正,正是李誠。 他走到陳北堯面前,點頭:“老板,你們怎么來了?” 陳北堯還沒說話,周亞澤先道:“你不是要回老家?guī)滋靻??我們來送你?!?/br> 陳北堯抬頭看著李誠,沉默不語。這沉默令李誠額頭冒起陣陣冷汗,天生的警惕感令他感覺到事態(tài)有點不對勁。 “我都知道了?!标惐眻虻?,同時拍了拍周亞澤的肩膀。周亞澤不太高興的走到后備箱,提出個箱子,交到陳北堯手里。 陳北堯把箱子往車前蓋上一放,打開,整整齊齊全是一扎扎的錢。他合上箱子,丟給李誠。李誠接過抱在懷里,面色微驚。 陳北堯靜靜道:“這些錢你拿著,跟白安安跑路。張痕天有任何事,我替你擋。” 李誠吶吶不能言,陳北堯又低笑道:“我一直把你當兄弟,這條命也是你救的。你哪天想要,隨時可以拿走。只記得提前打聲招呼,讓我安置好你嫂子。你知道她是無辜的。” 李誠的臉難得的漲得通紅,又羞愧又感動。沉默半晌,只是重重點頭:“老板……你保重。”說完緩緩轉身,邁著沉重的步子,回到車上。 周亞澤揮了揮手,兩旁的車輛全部讓開放行??粗≤囋谝股薪^塵而去,周亞澤嘆了口氣道:“你不會真的等他回來抓你吧?” 陳北堯望著小車消失的方向,沉默不語。 陳北堯回到家里時,慕善還沒睡,躺在床上,睜著雙大眼睛,擔憂的望著他。陳北堯心頭失笑,抱著她纏綿親吻了一陣,才去洗澡。 慕善聽著浴室淅淅瀝瀝的水聲,心頭自嘲——她現(xiàn)在真的像個教父的女人了,開始為他擔心受怕。可這次事態(tài)太嚴重,她真的怕哪天早上起來,他就被警察帶走。 陳北堯洗了澡出來,見她還沒睡,知道她的心思,有點心疼。他摸上床,從后面抱住她,柔聲道:“別擔心,我會處理?!?/br> 慕善不明白到這個時候,他為什么還可以這樣鎮(zhèn)定?可陳北堯像是執(zhí)意要令她沒有心思想其他的,又像是為了表明真的不要緊,大手探入睡裙,翻身壓了上來。 過了一陣,慕善額頭一陣細汗,松松軟軟伏在他胸口,又好氣又好笑:“都什么時候了,你倒有閑心?!?/br> 陳北堯雙手枕在腦后,淡淡一笑,聲音低柔:“老婆,我們該要孩子了?!?/br> 慕善聽到心頭一蕩,剛泛起甜意,忽然又覺得不安——隱隱約約的冒出個念頭,他是怕前路不明,所以想先要上孩子,避免不測嗎?想到這里,她雙手捧住他的臉:“答應我,不管有什么事,不許瞞我?!?/br> 陳北堯看她一陣,輕輕點頭。兩人緊緊相擁,昏昏欲睡。 卻不知過了多久,猛的響起一陣手機鈴聲。陳北堯單手摟著慕善,摸到臺燈打開,拿起手機接起。 電話那頭的周亞澤,聲音有點怪。 “老大,李誠死了?!?/br>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留言很少……是晉江抽了還是情節(jié)太平淡了,默默淚牛 第五十一章痕天 陳北堯靜了片刻,坐起來,聲音嚴厲:“張痕天?” 周亞澤答:“應該是。我剛收到消息,他們的車掉落懸崖,現(xiàn)在警察已經(jīng)封了路。東城王隊說現(xiàn)場有槍擊痕跡,只有男尸,白安安應該被張痕天帶走了。” 掛了電話,陳北堯看到慕善也坐了起來,抱著雙膝,大眼怔忪。夜晚很安靜,周亞澤的聲音她也聽得七七八八。 陳北堯第一反應卻是柔聲解釋:“不是我做的,我給了他一筆錢讓他走。我已經(jīng)答應你不殺人,而且殺了他對我沒好處?!?/br> 慕善如何不明白這個道理?李誠背后肯定還有人,如果真的想對付陳北堯,李誠死了,對方動機會更強烈。陳北堯刻意安撫李誠,其實是最好的做法。 可現(xiàn)在李誠被張痕天殺了,對陳北堯到底是好是壞呢?說不定……陳北堯運氣好,李誠還沒把證據(jù)交給其他人,他能就此逃脫呢?想到這里,她略微安心。 “你打算怎么辦?”慕善問。 陳北堯點了根煙,淡道:“靜觀其變?!?/br> 慕善又想起白安安,心頭微痛。不知為何,白安安總令她覺得感同身受。她問:“白安安會有事嗎?” 陳北堯想了想道:“如果張痕天要殺她,不可能讓她活到現(xiàn)在。你不用太擔心?!?/br> 慕善聞言卻心頭一沉——白安安跟李誠關系密切,很可能也是個警察,并且真心相愛??伤直蝗朔Q為“嫂子”,顯然跟張痕天已經(jīng)有了夫妻之實。現(xiàn)在被抓回去,只怕生不如死。 在慕善提心吊膽、陳北堯和周亞澤也萬般警惕的這段日子里,一切卻風平浪靜。沒有警察上門,張痕天的人也再沒出現(xiàn)過??申惐眻騾s知道,越是有大的變故,之前越是平靜。他開始瞞著慕善,讓周亞澤安排三人去國外的簽證,以備不時之需。與慕善的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