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條,她就不愿意。那些恐怖分子都是喪心病狂,讓陳北堯與虎謀皮,李誠這招借刀殺人真是狠! 她其實不用考慮太多,心里已經(jīng)有了答案。既然當初選擇接受他,早已預料到今天會有風雨波折。只是她沒料到一切來得這么快這么猛,轉眼她就要隨他背井離鄉(xiāng)眾叛親離。 她的沉默,令陳北堯越發(fā)心疼。雖然在她不愿意的時候,他卑鄙的強迫過她、禁錮過她;在金三角的時候,她也拿起過槍,保護過他??稍谒睦铮缴剖冀K是自己捧在手心呵護的女人。他對她付出,付出愛意付出精力付出金錢付出一切,都令他樂在其中并且理應如此。 可現(xiàn)在不同了,這一次,是他要讓她犧牲,而且犧牲得很大。雖然他心里隱隱也有些期待,期待她為他付出,那種感覺令他覺得幸福。 可更多更強烈的感覺,卻是歉疚心疼——跟著他,還是讓她受了原不會有的委屈。如果沒有出李誠這檔事,他原本打算這幾年完全洗白,給她歡愉平穩(wěn)的一世。也許會去國外避幾年,但不至于現(xiàn)在這樣。 更甚者,他還有點沒把握。沒把握她愿意跟自己走。畢竟天枰那一段,是她二十六年來,除了他以外的所有。她的父母、朋友、事業(yè)、聲名,她的全部。 “讓我想想。”慕善低聲答道。她心里已經(jīng)有了答案,可要讓她就這么干脆的說“好”,她竟然一時說不出口。 “好?!标惐眻驅⑺?,放在地上,低頭想吻。 刺眼的陽光,恰好從窗戶射進來,照著慕善的雙眼。慕善心頭煩悶,別過頭去,抬手擋住了他的唇。在他沉默的視線里,她從他的懷抱里爬起來,有些失神的道:“我會陪著你的……讓我想想?!?/br> 接下來的幾天,陳北堯忙于公司事務——雖然早有準備,一些核心資產(chǎn)已經(jīng)提前轉移,但現(xiàn)在真的要走,既要不動聲色,又要穩(wěn)穩(wěn)妥妥,是以每天他都忙到很晚才回家。 婚禮如期籌備,定在六月月末,距現(xiàn)在還有整整一個月時間。陳北堯專門指派了人負責,定酒店、印制請?zhí)?,仿佛煞有其事。只有極少數(shù)幾個人才知道,一切都是假象,婚禮不會如期舉行?;槎Y前一個星期,新郎、新娘、伴郎會在某次晚宴后,開車墜入山谷、車體爆炸,足量的炸藥,會炸得一點骨rou都不會留下。陳氏企業(yè)會在一夜間分崩離析,蕩然無存。 慕善這幾天跟陳北堯的相處時,心里多少有點隔閡。她并不是不愿意為了陳北堯犧牲,也不可能跟他吵架。只是每晚看著他疲憊的回到家里,看著他溫柔的將自己抱進懷里,她又心疼,又難過。在他若有所思的注視中,她只能沉默。而他亦不發(fā)一言,這大概是他們在一起后,第一次溫柔的“冷戰(zhàn)”。也許也算不上冷戰(zhàn),只是現(xiàn)實讓兩個人都無言以對。 在某些夜晚,半夜,慕善看著陳北堯睡熟的容顏,會忍不住想,愛情是什么呢? 十七歲的時候,她覺得愛情就是自己靈魂。初戀太熱烈太美好,令她失去理智??v然她是全年級公認最聰明、成績最好的女孩,在被少年陳北堯堵在小巷、抱在懷里親吻時,她也想不到自己會為了人生的初次怦然心動,付出極其慘烈的代價; 后來,她以為愛情是獨善其身。她覺得自己可以控制,只要離開陳北堯,不跟這個黑色商人在一起,她就還是自己,她的愛情依舊美好如初??伤吖懒俗约旱囊懔?,也低估了陳北堯對她的**。 與他同生共死后,她終于明白,每一段愛情都會有委屈。她能察覺到他的改變,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改變。她似乎比原來更能理解他,理解他的身不由己,理解他的冷酷無情。她永遠不會認同他做的事,可是盡管心有不甘,盡管那些過往,就像一個丑陋的傷口,鑲在她心頭,又猙獰又痛苦,她只能聽之任之——她還是想跟他在一起。 可是現(xiàn)在,難道愛情是為了他,放棄自己的人生?那樣的她,能夠狠得下心拋棄父母、拋棄理想、拋棄姓名的她,不忠不孝沒有人性的她,還是慕善嗎? 她找不到答案。只能聽隨自己的本能。本能讓她在每個夜晚輾轉難眠;本能讓她痛苦的沿著陳北堯設計好的路線,一步步跟著他走下去。 六月初的一天,慕善去婚紗店試婚紗。 陳北堯這天安排了一天的會議,沒有陪同。一則是忙,二則是明知這次婚禮是假,他心頭終究有愧疚,所以不讓自己去看她穿婚紗的樣子。他要留到出國之后,也許是在陌生的海島,也許是在偏僻的教堂,哪怕只有兩個人,他再去看她穿婚紗的樣子。 慕善也不想讓他陪同,這些天,她只想一個人呆著。 到了婚紗店,隨行助理很快跟店經(jīng)理挑了幾套漂亮的婚紗,滿心期待的送到慕善面前。慕善看著雪白無瑕的精美婚紗,心情好了些,索性暫時不去想,走進了試衣間。 店經(jīng)理把婚紗放下,一拍腦袋:“您稍坐會兒,剛才竟然忘了給您倒水?!?/br> 慕善擺手說不用,店經(jīng)理卻堅持,走了出去,帶上了門。 慕善站在原地,摸著掛在架子上嶄新的婚紗,心頭悵然。 試衣間是間三十多平米的屋子,周圍掛滿婚紗,擺了幾面大大的穿衣鏡,燈光亮堂堂舒適明亮。慕善正沉思著,身后的門響了。 她以為店經(jīng)理回來了,頭也不回的道:“先試哪套?” 那人腳步停住,清朗的聲音傳來:“嫂子?!?/br> 慕善身子一僵,立刻轉身,便看到李誠靜靜站在身后,俊朗的容顏沉沉靜靜,沒有笑意,看不出端倪。 慕善心頭電光火石——看來是他提前查知自己在這里試婚紗,所以早就安排。也許店經(jīng)理不是真的店經(jīng)理,而是他的人。 慕善不動聲色,淡道:“有事?對不起,我要試婚紗,請你出去?!?/br> 李誠微微一笑,在旁邊的淡藍色小茶幾前坐下:“嫂子,我來找你。” 慕善道:“你知道我從來不插手陳北堯的事,有什么事你跟他談?!彪m然不知道李誠今天為何而來,她心頭卻略有些鄙視——難道他想對女人下手? 李誠似乎沒聽到她的拒絕,不急不緩道:“嫂子,就是因為知道你很關心老板,所以我才來找你。前些天,我找了老板,我跟他說……” “那些我已經(jīng)知道了?!蹦缴评淅涞?,“你讓我的丈夫坐牢十年,過了這個婚禮,我的老公就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