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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幾天,怎么就開始懷疑?如果你意志不堅定, 那就跟隊長說,不要繼續(xù)這個任務了?!?/br> 白安安吐吐舌頭,不敢再說。 兩人相處,遇到大事,一直是李誠拿主意。當年在警校相識,白安安是眾星捧月的警花,追求者甚重。李誠就是她眾多追求者之一。 與其他人的輕易放棄不同,他堅持了三年。后來,白安安恰好分配進他所在警隊,他身為師兄,自然多加照料。而隊里領導很賞識生性沉穩(wěn) 的李誠,也在中間多為拉攏。白安安雖然很有自己主意、性格也活潑,但一直是個很聽領導話的好孩子。她沒談過戀愛,跟李誠相處久了之 后,感覺他也很可靠,慢慢就習慣依賴這個師兄,成了眾人眼里的男女朋友。 此時見李誠態(tài)度堅決,白安安有點臉紅,但也覺得他太死板了。不過想到她只需要在龍騰偷點貿易資料,任務也不復雜——否則不會交給她這個菜鳥。所以她也不與李誠爭辯,而是乖巧的抱著他的胳膊:“師兄,我錯啦。你別生氣。” 李誠聞著她身上的馨香,有點把持不住,低聲問:“安安,我想親你?!?/br> 白安安臉更紅了,櫻唇微顫。李誠低頭吻上去,只覺溫柔繾眷,更加難以控制。習慣握槍的大手,忍不住就從她腰間往下滑。白安安 一下子推開他,往后跳開幾步:“師兄,我們說好的,結婚前不做壞事!” 李誠大窘,抬頭卻見白安安眼中有調皮的笑意,頓時了悟——她是氣他剛才太嚴肅,故意逗弄他,讓他看得到吃不到! “小壞蛋!”李誠上前一步,白安安錯身便躲??尚⌒〉囊痪邮?,兩個警隊高手一旦施展開,哪有足夠的空間。很快白安安就撞進李 誠懷里。李誠在燈光下捧著她甜美俏麗的臉龐,低頭印上虔誠的一吻,只覺得人生就此滿足。而白安安聞著他強烈的男性氣息,也有那么幾 分意亂情迷的渴望,同時也有一點不甘。 可那點不甘,她模模糊糊的想,這輩子大概沒機會弄明白,到底是什么了。 三個月試用期過后,白安安經歷了行政經理的嚴格訓練考核,正式上崗。一方面,她只想感嘆,前臺小姐的工作,根本沒有她想象中 那么簡單;另一方面,她也佩服警隊領導的決策——這個職位,看似最外行最基層,其實會接觸最多最廣泛的商業(yè)活動。 除了接待前臺來賓,她還要協(xié)助行政經理準備公司各種例行會議的會場、打印材料;而一些業(yè)務部門的助理忙不過來,也會把一些業(yè) 務資料的打印、復印、傳真工作交給白安安。這些零碎、復雜的資料,當然不可能涉及龍騰的商業(yè)機密,但在安安這樣的有心人眼里,自然 會發(fā)覺出異樣——譬如這幾個月,與中東的貿易量,明顯超過其他月份;譬如財務總是會在月中某一天,在賬上準備更多的流動資金——這些細碎的信息,不管有用沒有,白安安發(fā)現(xiàn)了,就報告上級。 過了一段時間,上級說,經濟犯罪科的同僚,對白安安贊不絕口,說她上報的消息,都很有價值,只是他們還沒研究出來里面的關系 ,催白安安再找些深層的資料。 白安安聽到李誠帶來這個口信時,忍不住腹誹——哪有那么容易??!據她觀察,中層干部都不一定知道□。要真的深入查探,她只能 潛入董事長的辦公室??陕犝f整個頂層、董事長一個人的辦公區(qū),既有保安又有前臺,還有看不見的紅外防盜設施。要怎么潛入,她還真的 要要想想辦法。 白安安雖然性格跳脫,遇到大事卻不急。她知道自己要等一個合適的機會,一擊即中,然后迅速離開龍騰。當然,她可沒告訴李誠和 領導,多等幾個月,她也能多拿幾個月雙份收入,何樂而不為? 白安安進入龍騰第六個月的月初一天,臨近公司十周年司慶日,整個行政部忙得熱火朝天。白安安也領了一大堆任務,其中就包括重 新布置前臺的景觀。 她手提一張橙紅色的條幅,需要懸掛到天花板上。她給保安隊打了電話,叫人來布置??杀0碴犻L讓她等,說正在一樓大廳布置。白 安安等得不耐煩,轉頭看看左右無人,索性脫掉高跟鞋,赤足站上了前臺。 她的身手一向很好,只可惜現(xiàn)在的任務是裝白領淑女,而不是在街頭打斗追賊。她伸手夠了夠,發(fā)現(xiàn)條幅離天花板還有半尺的距離。 可怎么難得到她?她腳踩冰涼的玻璃平臺,輕輕躍起,手臂一搭,就將橫幅掛上了墻壁一側的小勾。 都掛好后,她還挺得意,站在前臺上,雙手抱胸欣賞。 忽然聽到一個含著笑意的低沉聲音道:“小姐,走光了?!?/br> 白安安后背一僵,立刻轉身。居高臨下,她看到一個男人,氣度安詳?shù)恼驹诰嚯x前臺幾米的地方。他身后,還站著個三個年輕男人, 都看著她。 男人看起來三十四五歲的樣子,穿著筆挺的黑色西裝,相貌很英俊,可令人眼前一亮的,不是他的身材容貌,而是他只是安安靜靜站 在那里,仿佛就有一種成熟男人淡定自若、偏偏又鋒銳逼人的氣場。 那種氣場,跟白安安見過的任何男人都不同,輕而易舉把他跟普通男人區(qū)別開。 白安安心頭沒來由猛的一跳,在他的注視中,居然有點不自在。 瞧著他瞇著眼對自己笑,似乎有那么一點眼熟,但白安安很肯定自己沒見過他。 慢點…… 走、走光? 白安安低頭,看到自己被西裝短裙包裹的雪白大腿——沒什么不對???莫非剛才躍起的時候——被他們看到了? 白安安有點惱羞成怒的盯了那三個年輕男人一眼,看到他們果然神色有點異樣。白安安迅速跳下前臺,扯了扯裙子。不知為什么,她 沒有瞪那個男人。大概是他出言提醒,令白安安覺得他人品一定很正。 “你們找誰?”白安安裝作若無其事的發(fā)問,就是聲音有點抖、語氣有點沖。 那男人卻走上前,仔細打量著她,笑著問:“你是前臺?”他說這話時,那幾個年輕男人反而往后退了幾步,站得遠遠的。 白安安心下了然,這樣的訪客她見多了,大多是跟龍騰合作的企業(yè)老總。她不敢怠慢,連忙答道:“是的,先生,您找誰?” 那男人卻朝她伸出手:“叫我南山?!卑装舶哺樟耸郑腥说拇笳聘稍?、有力,有薄薄的繭,更似乎有一種無形的力量,令她微 微有些臉紅。 “我是白婉婉?!彼龍笊吓P底用的假名,心中卻想,居然還有姓“南”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