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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店好幾次,也因為白道的張痕天請來的賓客,實在重要,所以他才會分神,她才能脫身。 三進(jìn)洗手間,改換裝扮、偷天換日。奪路而逃時,也不得不打倒了幾個保鏢。她慶幸自己的身手還沒有生疏——她太久沒有動手,大概連張痕天都忘了,她原本是格斗高手。 只是張痕天的身手明明不如她,為什么她在床上,卻總被他制服? 她不敢想。一旦踏出這酒店的門口,她就沒有回頭路。懷中偷偷收集的資料,是支持她兩年來呆在他身邊的動力,她這么告訴自己。 大雨停歇的時候,她已經(jīng)躲在一間低廉旅店的房間里。她忍不住想象,當(dāng)張痕天發(fā)現(xiàn),大雨沖刷了她的腳印,帶走了她的痕跡,是否會陰沉著臉,怒意滔天?如果有朝一日他發(fā)現(xiàn),自己還帶走了他的犯罪資料,又該有什么表情。 躲在酒店的第三天,她聯(lián)絡(luò)上了國際刑警總部的高層——那是上次跟副局一起說服她的高級督察——她不敢聯(lián)系副局,因為上個月,她跟張痕天去打高爾夫時,遠(yuǎn)遠(yuǎn)看到一個人,似乎跟局長身形相貌酷似。只是那時的她,艷妝華裘身份高貴,局長怎么會認(rèn)得出來兩年前的棄子? 督察的聲音聽起來驚訝極了:“安安?我們以為你失蹤了。” 白安安心里略有點不舒服——上次跟李誠重逢后,她不信以督察的身份,不知道自己的下落。只怕他跟李誠一樣,都以為自己跟了張痕天吧。是不是在他們的眼里,自己是警隊餓恥辱呢? “我手上有一些有價值的資料,關(guān)于張痕天走私軍火支持恐怖分子的?!彼届o道,“應(yīng)該足以定他的罪?!?/br> 這下督察驚呆了。緩了半天,才問:“是嗎?太好了。都有哪些資料?” 他問這話時,白安安心頭升起幾分異樣的感覺。但她沒有深究那是為什么?她只是如實告知了他,然后說:“我希望重返警隊?!?/br> 督察滿口答應(yīng)下來,并且與白安安約定了碰頭交接資料的時間地點。 “你現(xiàn)在在哪里?”末了,督察忽然問。 就是這一個問題,讓白安安心里猛的一沉。 “我不在北京?!彼f謊道,“到時候我回來見你?!?/br> 到了約定的前一天晚上,白安安悄悄到了約定的茶館外。她在茶館外的綠化帶里伏了幾個小時,凌晨四點的時候,她看到一輛熟悉的路虎,停在茶館外。. 然后她看到張痕天下了車。 他居然是一個人來的,沒帶保鏢。他站在夜色里,靠在車身上,點了根煙,望著幽靜無人的茶館。 他不再年輕的臉,在煙光里半明半暗。直到一根煙燃盡,他才重回車上,揚(yáng)長而去。 那一刻,樹叢里的白安安幾乎有沖動,就此毀了他的犯罪證據(jù)。 他是愛她的吧,她想,所以才會對著夜色,孤身站立。哪怕他是權(quán)傾大陸的黑暗教父,哪怕他的世界,她從來不能理解。他卻愛著她,一次次縱容著他的小姑娘。 哪怕這一次,她差點要了他的命。 只是天色發(fā)白的時候,白安安從樹叢里起身,她站在北京已然車流滾滾的街頭,發(fā)現(xiàn)自己無路可去。 會去霖市找李誠,只因為在這個她最走投無路的時候,竟然接到了他的電話。 原來他在國際刑警組織里,也費(fèi)盡心力替她籌謀過,也有人為他通風(fēng)報信。所以聽到有關(guān)她的風(fēng)聲,第一時間打來電話。 “你為什么又逃出來?”他在那頭冷冷的問。 白安安說不出話,只有滿臉淚水。 “來霖市吧?!彼部蘖耍皝砦疑磉?,安安。我會保護(hù)你?!?/br> “不,不行!” “如果你不來,我就來找你。反正我也不在乎身份暴露,如果你不來,就等著看我死?!崩钫\對她少有的強(qiáng)硬。 白安安來到霖市時,可謂灰頭土臉。她在張痕天的金絲籠里生存了這么久,終于重獲自由,她的感覺卻只有不適應(yīng)。 在這里,她看到另一個老大的女人——慕善。每次看到她,白安安都有些羨慕——她是多么幸運(yùn),她的男人只是涉黑,這個西南教父甚至在為她走向正道。就算陳北堯要坐牢,他們還是可以在一起。 可她的男人呢?一個對她絕望,一個大概已經(jīng)想置她于死地。 與李誠的相處,卻沒有想象中的尷尬。比起那一晚的暴怒失常,今時今日的李誠,已恢復(fù)昔日的沉穩(wěn)。跟很久之前一樣,他還是那個沉默寡言、對她寬容寵愛的大哥哥。他只字不提張痕天,更不問她打算。他跟她說霖市的風(fēng)土人情,說他跟陳北堯周亞澤過命的交情。 白安安原本只打算在他這里暫時落腳——她不想帶給他麻煩??稍谒惨娝帐靶欣钫低惦x開時,卻一把抱住她。 “我跟你一起走。”他搶過她手里的行李,“我愿意放棄一切,安安,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安安何嘗不知道,這也是李誠對自己的救贖——他要怎么對陳北堯下手。只是她已經(jīng)不是昔日的白安安,她心里只有一個人,她的心已經(jīng)麻木。 “對不起……我已經(jīng)……”白安安推開他。 他卻抱的更緊:“傻姑娘,你只是迷路了。” 我的天使,你只是迷路了。你本意善良,你不想沉淪。請你不要拒絕,請你重回我身邊。 白安安淚如雨下。 這晚,白安安和李誠做了。李誠對待愛情,從來是一根筋的人。即使當(dāng)日白安安背離,他依然沒想過,這輩子會愛別的女人。他的感情壓抑了太久,此時她終于重回懷抱,他亟不可待想要證明,他心愛的女人,他的小師妹,真的只是迷路了。 而對于白安安,對李誠有愧疚有依賴有感動。在他親吻她的時候,她聞到屬于他的久違的干凈的男性氣息,她也感覺到遺失很久的平穩(wěn)和安全。種種情緒之下,她實在無法拒絕他的懷抱。她也想要逃出張痕天的夢魘,想證明自己可以開始另一種生活。那種生活干干凈凈,無風(fēng)無浪,只有一個愛她的男人,跟她相守到老。 “喜歡……嗎?”直搗花心的時候,李誠的聲音有些猶疑。 “恩……喜歡。”白安安答道,他是多么木訥多么害羞啊,不像張痕天,他那么兇狠,他讓她瘋狂。 第二天白安安醒來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