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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可謂是‘神器’了,若是以辛嬟天神境界來刻錄,十萬里也只是順手而為的事情,但是如今辛嬟的修為……辛嬟并不放心這兩姐妹。 來到這河洛三年了,她不曾出遠(yuǎn)門,但也是知道河洛并非就是安靜祥和的。 河洛很大,如同一個王國,各大仙門其實也逐漸形成了三六九等。有等級尊卑的地方,就會有斗爭。辛嬟之所以在這個地方平平靜靜的,只因為她是被河洛的老祖宗帶回來的,河洛的老祖宗在人族就是絕對的神,沒有任何仙門敢冒犯。 荷英和蓮英眼中都有異樣,看來阿辛也修仙成功了呢。 兩人并沒看出辛嬟有何虛弱,也不知這萬里符的珍貴,便接了下來。 “謝謝阿辛?!?/br> 辛嬟繼續(xù)寫道:“我不常外出,有什么事可以給我傳信。” 荷英點點頭,旁邊的蓮英也乖巧了起來,不再對辛嬟說任何不好聽的話。蓮英的性子的確沖動,但是仔細(xì)看來,她還是會看人下菜,機靈些也許比老好人荷英還要過得好。 這些辛嬟無法插手,她能做的,就是盡自己目前最大的幫助去幫忙。 “你們要拜入何門?” 荷英老實說道:“是上清門仙長帶我們來河洛的?!?/br> 辛嬟微微點頭,寫道:“如此也好,上清門傳承的是上清靈寶天尊的道法,最注因材施教,你們要努力修行!唯一所慮的,就是上清門有各大分支,各種生靈種族都有,你們也莫要因為他們是同門而放松警惕。” 荷英和蓮英并不懂,但是此時辛嬟這一番動靜完全唬住了兩人,兩人都乖乖地聽進(jìn)心里去。 又說了許久,荷英和蓮英要拜入門派才告辭離開。 辛嬟倒是因為這對姐妹來了洪荒便存了事。 之后的日子,不免總是掛念,和炎夜的接觸也越發(fā)多了,因為辛嬟只能請求炎夜前去看望荷英蓮英姐妹。 后來果真應(yīng)了這身體的八難之命,與人福報得不到功德,反而造了災(zāi)劫。 蓮英修行迅速,看出辛嬟修為并未有多少,自此不愿再搭理辛嬟。 而荷英,修行也亦是出色,雖不是冷待辛嬟,但來往也少了。 第七年生辰,辛嬟等待屬于她的劫數(shù),然而到了日暮,她的劫數(shù)似乎都未曾降下來。 辛嬟正疑惑的時候,院子里突然轟鳴大作,隨后一道耀眼的白光出現(xiàn)在了屋內(nèi)。辛嬟連忙從屋里出去查看,她感覺是她送出去的萬里符運轉(zhuǎn)了。 不知是哪位收到了危險。 剛剛打開門,就聽見有人吐血的聲音。 并非荷英和蓮英,而是男聲,隨后她還聽到這男人重傷倒地暈迷的聲音。 辛嬟彎下腰,然后去把他的脈。 這一把脈,發(fā)現(xiàn)他似乎被一股力量封印著,這股力量是何等層次,辛嬟此時修為淺薄探測不出來。就因為這股力量將他封印,他似乎也被他人傷了筋脈臟腑,可以說完全成了廢人,若想讓他恢復(fù)如初,只有打開這道封印。 辛嬟想,既然劫數(shù)并未降下來,今日便救他一救,好歹是個人族,她在河洛承受人族不少恩惠,見著了也該出手相救的。 只是,她很奇怪,她給荷英的萬里符為何會在這個男人身上。 辛嬟拿了藥丸給他服下,又去藥園摘了藥草,做了藥湯,然后用了大力符將暈迷的人類送入了浴桶,并且脫了他的衣裳,開始給他扎針。 忙活過了子時,這才讓他以最快的速度復(fù)原。 景頊昏沉沉的,他睜不開眼,但是總保有一絲意識,他仿佛逃到一個地方被一個有著很溫柔雙手的女人救了,她對他淡淡的,給他喂藥,給他扎針救命,舉止間待他如常人,似乎這一瞬間,他的心格外熱乎。 辛嬟忙活過后,恍然覺得今日改落下劫數(shù)的時辰已經(jīng)過了。 她徹底安下心了,到底只是七苦八難,辛嬟未成為阿辛之前,也是十五年只出現(xiàn)了一次失聲,或許,這劫數(shù)不是每年生辰都有的。她回了自己的房間,然后就躺下了。 第二日,辛嬟還在睡夢中,就敏銳地就察覺她門外有聲音。 她立刻起身,披了衣裳滾動輪椅就過去開門。 景頊看見了人,不自覺一怔。 “我……是來多謝姑娘救命之恩的。”景頊臉色頭一回這么紅,似乎在七年前被上清門長老帶回去,他就是個木頭,喪失了所有的情緒。 第63章 0063 作者有話要說: 補千字 第63章 辛嬟看不見, 不過此人的聲音極度沙啞, 似乎也是傷了嗓子。 她微微點頭,然后打了手勢說明自己不會說話。 景頊頭一回有些不知所措, 連忙躬身行禮。 然而辛嬟也看不見,她只是平靜地引他進(jìn)來坐下,并且對他伸出了手, 她需要再看看他的脈象。 景頊有些局促, 可很聽話地伸出手來。 辛嬟摸了一下才觸及到他的手, 景頊不由移開了目光,這位姑娘不僅不能說話,眼睛竟然也看不見。他來道謝之前看了下院子,院子很大, 但是也看得出這是一片荒僻處,這樣一個姑娘要有多寂寞才帶在這里。 辛嬟發(fā)現(xiàn)眼前的人好得比她想象中快,昨日里只有半口氣,這短短一個晚上就完全好了。 既然好了, 她也就放心了,此人也可以走了。 她熟練地打開硯臺和筆墨, 景頊以為她要開方子,便起身接過來, 說道:“我來給你磨墨?!?/br> 辛嬟感覺他的手已經(jīng)拿到硯臺的另外一邊, 就放了手。 景頊麻利地磨起了磨,辛嬟攤開紙筆,然后沾上了他磨的墨, 嫻靜的模樣讓景頊有些忍不住多偷看幾眼,可隨后他的目光落在她寫的字上,他的心情立刻就落寞下來了。 原來辛嬟并未開方子,而是告訴他病好了,她這小院里不留外人,所以他可以走了。 景頊磨墨的動作也停了下來,他的傷本來就好了,這小院里又只有她一個姑娘家,他一個男人在這里確實不方便,所以他應(yīng)該離開。 半享沒有動作,辛嬟寫好后將信給他,他下意識的也沒接。 辛嬟摸索一下想將信塞到他手里,景頊只能木然地將信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