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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了。 這樹葉轉的卿酒看著越發(fā)覺得疲倦,在殊夜的懷里一直硬撐著,不敢睡,可是眼皮越來越重,手 上的力氣也漸漸消失了。 殊夜的肩頭格外的堅實,卿酒靠著舒服極了,不困才奇怪。 殊夜抱著卿酒的手臂極其溫柔,大概是卿酒最喜歡的一個姿勢,再加上陽光穿過頭頂樹葉的縫 隙,在卿酒臉上留下斑駁的痕跡,總之一切又都是剛剛。 感覺,跟殊夜在一起的時候,總是什么都是剛剛好一樣。 …… 好的……讓卿酒有些害怕…… 物極必反的道理,卿酒向來明白,當一切都近乎完美的時候,噩夢往往才真正來臨。 睡夢中,卿酒感覺有什么東西貼在卿酒的嘴唇上。 涼涼的,薄薄的,很輕盈,像是落在卿酒唇瓣上的蝴蝶。 “在別人那里,你是不可一世的神,可是在我這里,我愿你做一世的公主,疼你入骨?!笔庖褂?/br> 低沉且沙啞的聲音對著卿酒耳邊輕輕說道。 …… 殊夜的小木屋,竟然在半山腰! 這里的視角,剛好可以看到“鳳棲梧桐”! 真是太巧了! 若不是有結界擋著,大抵就可以俯瞰這個“鳳棲梧桐”了。 卿酒揮手散去了自己布下的仙障,那白花花的一片,應該是梨花樹了吧。 想不到每年種下一棵,從上面俯瞰,竟已是整片山谷都是雪白一片了。 每年新年的時候都種下去一棵,象征著新一年的開始,寓意著希望,卿酒一直這么認為。 希望,是一切的開端。 想不到與殊夜竟是如此有緣分。 …… 殊夜倒是個極其風雅的人,就算是如此簡單的小木屋,也被修繕的格外暖心,是卿酒喜歡的風格。 “這么多年,你竟是沒來拜訪過我。”卿酒一邊走近木屋,一邊四處打量著。 一個土地公,這地界上住了一位神,竟是也不知道前來討討彩頭,當真是無禮了。 “酒酒這些年,可曾見過一個拜訪你的人?”殊夜反問道。 卿酒一尋思,也對,都讓子坤打發(fā)了,她算是從不見客的。 好吧,這一點,算是放過殊夜這個土地公了。 …… 這木頭不知道是什么樹的樹干,竟是從內里透出朱紅色,像是人間貴族用的朱紅瓦片。 卿酒極喜歡雨落下,敲打朱紅瓦片的情景,美如畫。 “酒酒倒是極中意我家?!辈恢裁磿r候,殊夜貼了上來,與卿酒之間并無空隙。 卿酒往一邊挪了挪,故作沉穩(wěn)道,“只是覺得你的品位還不錯罷了。” 殊夜一邊點頭,一邊低頭看著卿酒,“恩,這一點我承認,我的眼光一向極好?!?/br> 卿酒在看木屋,而木屋的主人看卿酒。 卿酒自然是不知道殊夜話里話外的意思。 “你若是喜歡,搬來住便是?!笔庖股斐鍪?,從卿酒背后推開那扇極有格調的門。 那姿勢,看起來好像要從背后抱住卿酒一樣,可是,他只是用這個姿勢推開了門。 …… 卿酒提起裙子,走進這木屋……簡單的陳設,一桌,一椅,一床…… “你倒是簡單?!比羰亲√帲@也有一點太簡單了,倒像是個落腳的地方。 一個土地公,莫不是天帝俸祿給的少? “一個人住,不用那么麻煩。”殊夜淡淡的說。 “你一個土地,也太節(jié)儉了些?!鼻渚粕焓置雷由系募y理。 土地? 殊夜無奈的搖了搖,卿酒哪里看出他是個土地了。 “沒什么要置辦的物件兒,只不過是想有個遮風擋雨的地兒?!笔庖垢谇渚粕砗?,背著手道。 卿酒看了眼殊夜,他似乎話中有話,但是卿酒卻聽不出其中的意思。 “酒酒要是不介意的話,有空幫我置辦置辦也好,我一個大男人,也不太懂怎么去布置。”殊夜 說著,便看向卿酒,似乎在詢問卿酒的意思。 “我?還是算了吧……”卿酒擺手道,“……我不行的?!?/br> “酒酒,這是在拒絕我?”殊夜走過來,眼神中有些許的落寞。 卿酒捉摸了一下,也好,反正自己也閑來無事,鄰里之間得相互照應。 “好吧,不過,我可不知道你的喜好為何,可能……” 卿酒話還沒說完,殊夜便打斷了卿酒。 “……按你的心意來吧,你喜歡的,自然也是我中意的?!笔庖谷缡钦f。 卿酒默默的點了點頭,然后才搖了搖頭 剛才自己點頭個什么勁呢? …… 窗外傳來微風拂過樹梢的聲響。 卿酒回頭,卻看到窗外站著一位上仙。 上仙沖著殊夜行了個禮。 殊夜出門,與上仙站在一處,神色微嗔,“何事?” “天帝命公子速回天宮議事?!鄙舷晒笆值?。 殊夜恢復了一如既往的冷酷面容,轉身拉著卿酒的手,對卿酒說道,“酒酒,我有些事要先離開 一下?!?/br> 卿酒點點頭。 “晚一會兒我再來看你?!笔庖箿厝岬目粗渚?。 卿酒尷尬的笑了笑,你若是不來,我也是沒什么的。 “這是些碎銀子,你置辦的時候用得著?!闭f罷,殊夜不知道從哪里變出來一包銀子。 卿酒這才想起來,殊夜本就是說的要下山買菜,誰想著半路遇到了十四,這才中途去了“鳳棲梧 桐”。 “我可還要買點菜什么的回來?”卿酒問。 殊夜微笑著看著卿酒,眼神似乎要融化一般?!熬凭迫羰窃敢猓易允菤g喜。” 卿酒默默點了點頭。 殊夜最后看了卿酒一眼,便轉身隨上仙離去,化作一談煙霧。 卿酒尋思著,莫非是土地公的事? 想著再怎么也是一方土地,忙一點也好造福百姓。 卿酒自是沒有多心,即是答應了殊夜,要給他置辦一些物件兒,那自然是要說到做到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十四到底跑哪里去了呢? …… 天庭中。 一團煙霧散開,殊夜換了一身白色的華服,一身仙氣的走進大殿之中。 這華服裝點著銀線,做工極其講究,就算是在天上的工匠中,能有這繡工的,可能只有殊夜的生 母,翎羽娘娘了。 殊夜緩緩走去大殿給在寶座上極其威嚴的天帝行了個禮,“天帝?!?/br> 一聲“天帝”,算是真真隔絕了關系,殊夜從什么時候開始,便不再稱呼天帝“父君”,殊夜已 經記不清了。 天帝語氣中有一絲驚喜,道,“夜兒?!?/br> 殊夜站起身,默默退到一邊站著,并未與天帝多說一語。 天帝也自是知曉緣故,便是不再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