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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卻突然襲向無怨無仇的我,清徐這一擊也并非致命……我驀地扭頭狠狠盯著蘿漪,果真她無聲無息將手籠回袖中,面有得色地沖我勾了勾唇角。 我恨恨一咬牙,卻來不及同她理論了,因為此刻花司雙目充血,正朝著清徐的方向撲了過去,可是要拼命的架勢。 然他自是傷不了清徐的,被清徐輕輕巧巧便閃了過去。 我忙趁機上前攔住他,卻被他一把推了開去,后腦磕著床欞疼得我眼泛淚光。 身后有人將我輕輕一帶,我便落入一個熟悉的懷抱中,抬頭瞥見清徐的眸子在燭光中晃著幾道冷意。 花司怔怔瞧著我倆,驀地仰天大笑起來,直笑得我心中發(fā)了毛,“阿川,你可知我要尋個摯友有多難,可我真的曾把你當作知己。而你…而你卻成了害死我父親的幫兇?!?/br> 我抹了把淚,心頭極不是個滋味兒。 大約是我活的年歲太長,知己于我而言實則已成了個十分苛刻的定義,以致他于我不過是酒rou之交,而我卻成了他極為看重的知己,也不知這究竟是誰的悲哀。 我無言以對,愧疚而喪氣地垂著眸,清徐卻擋在我身前,殘忍的話從他嘴中說來倒利索又淡然,“你父親早已死了,若是好好去投胎,現(xiàn)下必定過著快活的日子。他如今落得這般非人非鬼的田地與阿川何干?” 說著他挑眉瞟了一眼蘿漪,“你怕是怪錯了人吧?!?/br> 蘿漪美目流轉(zhuǎn)幾番,從墻角的陰影中走了出來,“我允你父親生,他們卻非要他死?!?/br> 我只覺著她此刻的嗓音婉轉(zhuǎn)地如同鶯啼一般,又縹緲地好似來自天際,落在耳中十分舒爽,不由有些癡了,極是認真地聽她對著花司道,“你娘親與世無爭,卻被迫害致死;你父親一生勤勉,卻命短不得善終;你的姨娘們哪個不曾虐待過你,卻一個個活得好好的。再看你這個所謂的知己......” 蘿漪纖纖手指狠狠朝我一指,我瞪大了眼看著花司面目扭曲,腦海中卻隨著她的話語浮光掠影一般閃現(xiàn)著一些掩埋在記憶深處的片段…… 雪泠宮前斷成兩截的紅繩和斑斑的血跡…… 承天殿里有風(fēng)傲然決絕的背影…… 誅仙臺上冷光森森的萬千蝕骨刃…… 忘川河下暗紅如血的洶涌波濤…… 我只覺得胸口氣血激蕩、意氣翻涌,恨不得把那些畫面撕碎了一般。 天旋地轉(zhuǎn)將欲了發(fā)狂,驀然有一雙手捂住了我的耳朵,冰涼冰涼的。 我大口大口喘著氣,漸而平靜了一些,扭頭見到清徐焦急的面容,神智驀地清明了起來。 蘿漪的聲音仍在絮絮傳入耳內(nèi),卻再沒了方才的蠱惑,“人世如此不公,還有何可留戀……” 我看向花司,見他的面容青黑交錯,驚了一驚。 清徐忙將我拉到一邊,“不好,他要成魔了。” 話音將將落下,幾道天雷接連打了下來。 我心中著實震駭,能引下天劫的魔,自當不是一般的魔了。 只見花司仰天長嘯一聲,周身泛起了騰騰的黑氣將他籠罩其中。 待黑氣散去,我才看清他的長相,竟十分地陌生,只那一雙桃花眼依稀有著花府四少的痕跡。 蘿漪朝他大大拜了下去,“恭迎右護法?!?/br> 作者有話要說: 這兩章是變身之章...... ☆、重獲仙身 我瞬間呆在原地。 花司?傳說中本事高強卻覬覦魔君之位被貶至人間的魔界右護法? “花司上仙?”我聽清徐低聲自言自語了一句,這才一拍腦袋想起來。 原來這魔界右護法,也是曾經(jīng)是仙界的上仙。 怪不得我初識花司之時便覺著這名字很有些耳熟,原來此花司便是彼花司,彼花司便是三萬年前仙界鼎鼎有名的花司上仙。 而說起這花司上仙,天上這千年萬年都一般滋味,除卻三百年前半仙半凡火縱天宮的莫如郡主,唔...正是如今區(qū)區(qū)不才本公子我,無人再比得他經(jīng)歷離奇了。 花司他原是個人,后來得道成了仙,又墮成了魔。 這成魔的緣由,便也是乘云之境的戲臺上白先生常談的劇目了。 不過此刻情勢緊迫,我也只得在腦海中粗略地過一過。 大抵便是許多年前,花司上仙、北辰星君與我父君柏莘皇子同為仙界中最杰出的三大青年,自是惺惺相惜、相交甚篤。 尤其這花司并非天生的仙,能本事成這樣也是開天辟地以來獨獨的一份兒了。 三人常湊在一處飲個酒作個樂,談?wù)劻绱笫拢牧南缮硐?,本來氛圍甚是和諧,可這日子久了,花司上仙竟對樣貌俊美的北辰星君生出了些不一般的情愫。 北辰星君心思向來細敏,自是很快察覺了,便尋了個機會委婉地告知花司上仙。他們倆性別太過相似,想來不大合適。 這大概也在花司上仙的意料之中,所以他長嘆一聲,以為果真是妄想了。 三萬年前那場仙魔大戰(zhàn),他隨我父君出征。 當時戰(zhàn)況危急,情勢十分兇險,多少仙人在那場戰(zhàn)役中灰飛煙滅。 而他在有今朝不一定有明日的仙魔之隙中最最惦念的,不過一個北辰星君而已。 他憑著胸中一股信念,在當時魔界左右護法的夾擊中僥幸脫險,還斬殺了魔界的右護法。 然九死一生回了仙界,卻發(fā)覺北辰星君身邊有了旁人。 這也便罷了,偏偏北辰星君一不留神愛慕上的也是個男仙,一個無論從哪方面都比不得他的男仙。 這一來花司上仙覺著受了極大的欺騙和侮辱,他火頭一上腦脾氣也頗大,惱怒之下便墮了魔道。 雖說這魔界的上任右護法是他親手斬殺的,然殤烈是個不一般的魔君,十分曉得擇賢而立的道理,所以一拍大腿,便欽定了他成了魔界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大護法。 然花司心底里到底是有些向著仙界的,比如在與對待俘虜?shù)膯栴}上便常常與魔君很有些沖突。 魔君有回氣不過,覺著要將他削一削氣性才能使得順手,便尋了個覬覦魔君之位的由頭將他貶來了人間。 自然花司從前是個了不得的仙,如今也是個十分了不得的魔。 而我和清徐竟一個不當心遇上了他重新出世,運氣大概好得不能再好。 想來清徐也十分看得清情勢,拉了我便奪路而逃。唔,打不過便跑,這點我甚是欣賞。 夜幕中我辨不清方向,只覺得清徐御劍的速度比平時快上了許多。 我探著腦袋往后瞧,花司和蘿漪竟無一絲要追上來的跡象。 不曾來得及松口氣,轉(zhuǎn)頭卻見前方好有些黑壓壓的影子,清徐一把將我夾得很是牢靠,“站穩(wěn)了。” 說罷便是極瀟灑的一個急轉(zhuǎn)彎。然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