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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全身而退的?” “自有我的辦法?!鼻逍祀S口答道,走近我將我手中的幾株接了過去一并扔到竹簍中,而后不再發(fā)一語,徑直地便往山下走。 他此番愛答不理的態(tài)度做的太過明顯,小鈴也是個玲瓏剔透的姑娘,方才還神氣活現(xiàn)的一張面容迅速黯淡下去。 我莫名對她有些泛濫的憐惜,可清徐是何等魔也,他擰起來連兇獸梼杌都敢惹,又哪里會去看個小丫頭片子的臉色? 我輕咳一聲圓場道,“我們既然進得了你們寨子,自是有把握不受那毒瘴所傷的嘛?!?/br> 小鈴眨眨眼,倏地有些悟了,“莫非你們是傳說中的神仙?” 我一下被噎住,這小鈴也真是神了,神得我心慌慌。 見我望天不語,她只當(dāng)默認了,瞧著清徐的背影又多了些對神仙的崇拜,言語中仍很有些與她年紀樣貌皆不大相稱的苦惱,“天上的女神仙真的那樣好看么?寨子里的人皆夸我漂亮,男兒也爭著要娶我當(dāng)媳婦兒??晌乙灰娏饲逍煅劾锉阒挥兴?,偏偏他卻絲毫不將我放在眼里......” 看來這世間又多了一個神女有夢襄王無心的,也真是造了孽了。 我嘆口氣拍拍她的肩,用安慰自己的理由安慰她,“清徐心尖上有個未婚妻,并非你不好。” 我本意是想道了實情令她知難而退的,卻不想她眼色很是亮了亮,愛慕之意愈加熾烈,“想不到清徐這般專一呢。可既是未婚妻,便是不曾成婚,我便還有機會的是不是?” 我再一次被噎住,頭有些大起來,這苗疆女子看上了誰都如此死心塌地的么?若是無意還真真是撩撥不得的。 我頗為艱難地道,“小鈴,你怎就如此信任他,萬一他不是凡人,也不是仙,而是妖或者魔呢?” 小鈴終究將一對眼珠子從清徐身上收了回來,里頭如同這苗疆的天一般清澈,“阿川哥哥,不論你們是什么,總歸不是壞的,沒有害我們之心。雖然好像大爺爺不是很相信你們是好人,然我的直覺一向很準(zhǔn)的......尤其是你,我也說不出為什么,總之你一來我便覺著親近......” 她這質(zhì)樸的一番話很是沒頭沒腦,甚至有些傻氣,卻著實令我動容。世間算計利益爾虞我詐的何其多,如她一般只用心去感受善惡的又何其少。 然她說得一派天真,卻讓我起了逗她的心思,“可你為何看上的是清徐,卻不是我?我難道不比他親切多了?” 這個小丫頭也忒得心直口快,“你一直帶著面具,我怎知你會否是個丑八怪......” 我呆了一呆,繼而撫掌大笑,“你難道不曾想過我是因為太俊了,怕自己招來太多桃花才帶的面具么?” 小鈴咬唇,“怎么可能?你這么瘦弱,一點兒也沒清徐的英氣......” 唔......我也盯著清徐頎修挺拔的背影瞧了瞧。英氣......果然形容地很是恰如其分。 “不過阿川哥哥,”小鈴好奇地問道,“外界的男子是否都像清徐這般好看的?” 我訝然,“你不是能闖過毒瘴林?難道沒想過出去瞧瞧么?” 小鈴低微微垂眸,神色很有些黯然,“我倒是想,可大爺爺看得我很緊。有回我差點成功了,還是被他發(fā)覺了,抓了回來關(guān)了好幾天......可那次為了抓我回來,他身上被瘴氣傷得很重,在床上養(yǎng)了許多日子,我也從未見過他發(fā)那么大脾氣,所以...所以便再也不敢了......” 額...我同情地瞧著她,達久這老小子面善,我竟沒看出他是這般□□的家長,委實令人費解。 我眼珠轉(zhuǎn)一轉(zhuǎn),趁勢問道,“你這么個百毒不侵的體質(zhì),自是稀奇一些,你爺爺難免緊張??蔀楹握形ㄓ心闶沁@般的體質(zhì)?” 小鈴應(yīng)是聽出了我的試探,默了一默,糾結(jié)半晌才低頭道,“阿川哥哥,并非是我不愿告訴你,不過我在女媧娘娘的像前發(fā)過誓的,這事是巫吉寨的秘密,不得同外族人道的?!?/br> 她這般誠懇,我也知女媧是苗人的信仰,既是在她面前立的誓,自是一個重誓了,于是點點頭表示理解,亦不再追問下去。 ☆、玉蠶仙蠱 這么一路聊著不知不覺地到了山下,我見一直走在前頭的清徐遠遠地站住了等著我。 想起那件頂要緊之事,我仍舊不大甘心,于是拉過小鈴直接問道,“小鈴,你可曾聽說過苗疆銀蛟一族?” 她心思單純,不是個能藏事的,我緊緊盯著她,盼著好歹也有些收獲,可從她臉上捕捉到的除了茫然還是茫然。 大約她也察覺到我有些失望,于是道,“我不曉得銀蛟族,不然我?guī)湍銌枂柎鬆?..爺......” 說到最后兩字時她露出了心虛,聲音也弱了下去。 我順著她慌亂的視線望去,達久竟不知何時從另一條小路找了過來,眸中凜然的探究和防備令我心頭一悸,一閃而逝后卻又如常,不見了任何痕跡。 他仍舊客氣有加,“早上本想帶你們尋巫見草的,可派去的人說你們一早便上山了,倒是我們怠慢了?!?/br> “族長哪里的話,你們實在太周到了些,才不敢再勞煩你們?!蔽以谌碎g待了這許多年,虛以委蛇的話倒十分信手拈來。 達久又道,“時候正好,便到我那吃頓便飯吧?!?/br> 我瞥見清徐肩上背的滿滿一筐的巫見草,很有些心虛。 已是拿人手短了,又怎好再吃人嘴短,于是忙一個勁兒推卻,“不必客氣了,我們摘了些...額...野菜,屋子外頭又有個灶臺可以開火,便不叨擾了?!?/br> 達久沉吟一會兒點了點頭,“既如此,我便支人送些米糧去?!?/br> 見他不再勉強,我這才松了口氣與他告辭。小鈴也不情不愿地跟他走了,走時還頻頻朝這邊回望。 達久說話算數(shù),剛回了我與清徐那屋,米糧果然便送來了,還順帶捎來了兩條活蹦亂跳的魚,清徐也果然用巫見草吵了一盤菜。 自來了苗疆后他還是頭一遭有下廚的機會,我很久未過過嘴癮,此時自是如狼似虎大快朵頤一番。 吃完后我抱著自己圓滾滾的肚子打個圓滿的嗝,心里頭亦覺著十分圓滿。 圓滿的我很是自覺地起身收拾碗筷,清徐坐在一旁很是悠閑地喝水,漫不經(jīng)心地道,“想來你是打聽清楚了,我們待會兒啟程離開吧?!?/br> 我怔了怔,沒好氣地道,“這么著急作甚?下午再打聽打聽,明個兒一早再走吧?!?/br> 他沒再說話了,只是飽含深意地瞧我一眼。 而我在寨子中游蕩了一整個下午,亦被人觀賞了一個下午,仍是一無所獲。 這般結(jié)果令我到了晚間便格外后悔惆悵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