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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就連提出的問題也一會兒一個樣,便撿著最后一個問題接上了話頭道:“你說你的師父是位姑娘,那她叫什么?師從何派?” 胡晚晴機靈的瞪他一眼道:“少打我?guī)煾钢饕?!別以為是個大美女,就能隨意打聽她的事!再說了,你不都有范大哥了么……” 謝語棲又好氣又好笑:“是啊,那我就更不會打你師父主意了。你既不說,那我來問好了,她是不是姓莫?” “你猜的??” “你說呢?” 胡晚晴一臉不敢置信的望著他,手腳并用的扒上床沿道:“你認識我?guī)煾福课以趺礇]聽師父提過?你什么時候認識師父的?在哪兒認識的?” 這些問題謝語棲沒有再接話,他用指腹輕輕摩挲著袖中短劍上的暗紋。 兩人間沉默了許久。胡晚晴咕嚕轉眼看到了床頭木柜上的核桃酥,順手拿了一塊銜進嘴里:“唐二家的呀,我也愛吃?!?/br> 女子吃完一塊又伸手抓了第二塊,口中嘖嘖贊嘆著他們家的甜點百吃不膩,香甜爽口,應該在全國都開上分店。 男子聽著窗外的風吟,也不知有沒有聽她那些毫無意義的閑聊,直到窗戶被風刮的咯吱一聲輕響才開口道:“你師父有和你說過師門的事么?” 胡晚晴道:“師門?大約是修醫(yī)道吧,我看許多招式都是根據(jù)經脈xue位的要法來的。具體的師父未曾多說,我也老偷懶沒學明白……” “……門下再無其他人?比如師兄妹或者……師祖?” 胡晚晴歪著腦袋想了許久,將她腦袋中僅有的記憶前后翻了幾遍道:“師父很少提起門中的事,就算說也就是些尋常的往事,沒提過別人?!?/br> 謝語棲隨意的笑了笑,也不再說什么,從床頭木柜中抽了本書,閑散的翻了翻。 胡晚晴一個人在屋子里轉了轉,不出片刻就嫌悶了,回頭見男子正看著書,也沒好意思打擾,扒到窗邊看著風景,一會兒又耐不住叫了起來。 “你不悶么?范大哥關你兩天啊,出去玩兒吧!”女子跳了跳,興奮道,“后天就是山神祭了!你知道山神祭么?也就是這幾年臨安城里興起的一個活動,據(jù)說云木山上住著個神仙——”話音未落,謝語棲噗嗤一聲笑了起來,放下書卷道:“云木山上哪兒來的神仙,我可從未聽過。長什么樣的?” 胡晚晴登時不樂意了,豎起兩眼道:“神仙就是神仙嘛!當然是尋常人見不到的,誰知道長什么樣。你到底聽不聽?” 謝語棲笑,點點頭示意她繼續(xù)說下去。 “唔,據(jù)說云木山的神仙住在山林深處,避世多年,后來有個砍柴的樵夫到了山上,湊巧踏入了云木山禁地,擾了這位山神的清修。于是山神大怒,頃刻間山頭黑云密布,雷聲大作,那樵夫受了驚嚇逃下山來,連著燒香祭拜想求得諒解,可最終還是沒能躲過,沒幾天就死了。后來山神仍是不滿凡人的無禮,時常暴怒,一年里有不少百姓被傷,甚至還有的丟了性命,人們敬之畏之想安撫山神,于是每年的這個時候都會在城中舉辦山神祭,然后當天在云木山腳舉行祭祀,希望能求得山神原諒?!?/br> 謝語棲忍笑道:“聽你這么說,我覺得這不像個神仙,反倒像個山大王,弄不好是有人裝神弄鬼也說不定?!?/br> “肯定不會?!焙砬鐢蒯斀罔F,異??隙?,“是不是神我不知道,但一定不是人為。那些死去的人我是見過的,沒有人能將死尸弄成那副模樣,像是被什么啃食過一般,身上帶著腐臭和陰戾之氣,怪怕人的?!?/br> 謝語棲蹙眉:“不是神,帶著腐臭氣息,恐怕是個積怨深厚早已尸變的兇尸。” 胡晚晴被他說的一身雞皮疙瘩,搓了搓手臂道:“前幾年連家人也是這么說的,來過幾次,卻都無功而返,這幾年來愈發(fā)不得安寧,每年一到這個時候,失蹤或是死亡的百姓越來越多,查不出原因連家也不敢管了?!?/br> 連家也不敢管的兇尸,這一帶怕是再沒有別的修真門派敢管了,散修的人就更不敢靠近這里。 謝語棲想到昨天夜里那兩聲毛骨悚然的低吼,令人渾身不舒服,他問道:“臨安城每晚都——” 驀然間窗外傳來一聲嘶吼,和昨夜聽到的相差無幾,卻近了許多。嚇得胡晚晴幾乎竄到謝語棲懷里,她抓著男子的手臂哆嗦道:“它要出來了!往年里聽著像在天邊,可今年就像是在耳邊似的!而且以往都是到了晚上才會叫的,今天卻……我可不想看到它!” 謝語棲看著半掩的窗陷入了沉思。 昨夜聽到那吼叫聲時便已覺得心神難寧,如今更真切的傳入耳中時,他幾乎有那么一瞬覺得這聲音和自己產生了共鳴,直擊心底。 不知是在安慰女子,還是在安慰自己,謝語棲拍拍她的手道:“這兒有范卿玄設下的結界,除了他,這屋子誰都進不來,你沒機會看到它的?!?/br> “……是么,那就好那就好……” 而正如胡晚晴所想,云木山下橫七豎八的倒了些人,都是前來布置山神祭的百姓,而松軟的泥土中一排深淺不一的腳印留了下來,在樹林的暗影下異??刹馈?/br> 日影西斜,汴京城外,一道赤紅的劍氣劃過,一衫黑衣輕靈落下,紅光化作一柄長劍歸入男子手中的劍鞘。他跟著人流進了汴京城內。 不同于景陽,汴京臨近皇都,更顯出些氣派,城中的百姓臉上的神色也多了幾分傲氣。 范卿玄一路往汴京城西的連家堡疾走,與守在門外的連家弟子簡單說了幾句便隨他一起進了堡中。 路邊幾人忙聚到一起小聲議論。 “這人是誰?連家堡這樣的地方隨便就進了?!?/br> “我看他背著把劍,是江湖人吧,肯定有點兒身份的,不然連家哪里對他那樣客氣?” “我也覺得,你看上次連家在臨安去邪吃了虧后,是誰也不見了,咱們有事想委托連家人出手,愣是怎么也見不著。哎,我聽說臨安的山神祭要到了,連家當真不管了?” “怎么管?聽說連宗主親自出面都解決不了,他們這種有身份的人最講究面子了,再去不是丟大發(fā)了?” “那總不能就這么晾著吧,連家不行可以找別家啊。” “誰敢管?”一人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這一問另一人立刻就接上話頭道:“連家管不了,還有范家啊!我聽說范宗離這兒也不是好遠的。哎,你們說剛才那人會不會就是范家宗主?” 幾人面面相覷,沉默了一會兒,有人笑道:“不會吧,這跟人家范宗有什么關系,又不在所屬地界,犯不著吧……” “也是……” 連家堡內,范卿玄在小弟子的帶領下進了廳堂,內里裝潢一派大家之氣,富麗堂皇一看就是名門宗家。若說范氏宗門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