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譽什么的,并沒有涉及寺中機密?!?/br> 空明主持不知斟酌些什么,端詳了我好一會,方道:“你們進來吧?!?/br> 屋內(nèi)點著兩盞油燈,將屋內(nèi)的輪廓簡單勾勒出來。出家人樸素為要,并無夸張的貴重陳設(shè)。即使的達摩院首座的屋子,也僅是鋪蓋一套,桌椅兩樣,經(jīng)書若干。 空持大師坐在暖炕上,腿上壓了厚厚的棉被,不知道里面受了什么樣的傷。 “空持大師,聽說您病了?!蔽遗e著手里的盒子,“我家祖上行醫(yī),存了不少治傷良藥,這里有一味藥材,不熬不煮,入口即化,是治療傷痛的良藥。請你不棄笑納,成全妙仁的一點孝心?!?/br> 空持大師抬抬眼皮,掃了我一眼,“既是這么珍貴的藥,你自己留著就好。” 我道:“妙仁八年來得少林庇佑,一直無以為報。還請空持大師切莫推辭了,我整日留在寺里,這樣的藥用不上的?!?/br> “空持師弟,”空明主持道:“莫辜負孩子的一片心意,收了吧?!?/br> 空明主持發(fā)話,空持大師不能不給面子。他將盒子接了過去,也不打開,只是細細瞧著盒上花紋,半晌方道了一句:“有心了?!?/br> “應(yīng)……應(yīng)該的?!蔽夷X袋轉(zhuǎn)了幾轉(zhuǎn)方敢回應(yīng)??粘执髱燁^回對我這樣客氣,一時竟有些不習(xí)慣。 作者有話要說: 玄學(xué)實驗第一次,祈禱。 第15章 第015章 我呈了藥,便和妙正師兄退了出來。那種時候,哪還敢提什么下山報仇的事?搞不好氣得空持大師吐口血,估計他要先找我報仇了。 晚風(fēng)徐徐,我和妙正師兄散著步子往回走。 他打量著我的神色,勸道:“你別著急,報仇這種事急不得,只要那人活在世上,咱們天涯海角都可追而擊之?!?/br> 他說這話的時候極為堅定,也不知說的是他自己的仇還是空持大師的仇。 他道:“眼下還是選首座的事要緊,聽主持方丈和空持師父方才吵架說得那幾句,好像也是為了這個人選爭執(zhí)。依師兄看,若是空持師父愿意,你倒是最合適的人選。” “我?”我白了他一眼,“妙正師兄,怎么你也說這么不靠譜的話。” 妙正師兄搖搖頭,“我何時騙過你?妙清方才說的話有幾分道理,你想這達摩院向來以武功為要,武藝高下又是高低立判。你是最佳人選,若是用了別人恐怕會有很多人不服?!?/br> 這么一說,我更著急了,“你也知道我是兩個師父教的,雖然苦岸大師和空明主持都是少林弟子,但是苦岸大師教的是通明派的武功。我以兩派武功勝眾人,不覺有什么光榮?!?/br> 妙正師兄笑笑,“你信不信?即便是甄選時只準(zhǔn)用少林武功,也沒人能勝你?!?/br> “這個……”我掐指一算,這寺中與我交過手的沒有七成也有六成,不知真是我骨骼精奇還是他們太不爭氣,反正從無敗績。 妙正師兄沒再逼我表態(tài),送我到禪房,只說了一句:“早些睡吧?!?/br> 長夜漫漫,無心睡眠。輾轉(zhuǎn)反側(cè)不知想了些什么,反正烙餅烙了好幾個時辰,總算眼皮打架,合眼時滿身疲憊,暗暗琢磨著明早早課不上了,就算要打死我我也要睡飽。 睡得迷迷糊糊只聽嗡的一聲,猝然清醒。床幔厚重,妥帖的遮住了光,不知時候。我驚坐而起,聽著寺內(nèi)的鐘聲一聲重過一聲,一顆心心悸似的,怦怦怦亂跳個不停。 “妙仁!”妙正師兄又來拍門了。 我撫了撫胸口,舒緩著心跳,應(yīng)道:“就來,該早課了嗎?” 又有一個聲音道:“早什么課啊?你也不看看什么時候?!?/br> 一人附和道:“可不。妙正師兄疼你,幫你逃了今天的早課,難不成還能幫你做首座不成?” 喲,妙清師兄妙止師兄也來了?我一邊手腳麻利的打理衣裳挽好頭發(fā),一邊暗暗納罕:出什么事了? 我一開門,妙正師兄一臉嚴肅,“快到大殿去,大家都在等你。” 全寺的召集鐘,仍在一聲一聲響著,催促得我們不得不加快些腳步。我們一行四人不再閑話,步履匆匆,神色也不由緊張了些。 大殿上人頭攢動,佛前留出可供雙人并行的路徑,兩側(cè)分坐著褐色僧衣的老僧,大約三十余人,個個神情肅穆面色莊嚴。許多青衣僧人分庭而立,有的已經(jīng)站到了殿外。這陣仗,顯然是全寺的人都來了。 空明主持正在佛前祝禱,背對著我們??粘执髱熥谝巫由希壬弦廊簧w著厚厚的棉被,許是傷痛的緣故,氣色不太好,只剩一雙眼睛炯炯有神。 “參見主持!”我們四人一同行了禮,招呼一聲,也打算退到外面去。 “妙仁,你過來。”空明主持轉(zhuǎn)過身,慈愛的看著我。 “是?!蔽疑锨皫撞剑瑴?zhǔn)備聆聽教誨。 鐘聲停了,空明主持指著他腳下的蒲團,“跪下。” 這種情境,八年來,我不知經(jīng)受了幾十遭。當(dāng)眾跪下被訓(xùn)斥這種事已經(jīng)是老生常談,我做得極其自然毫不遲疑。只是一時想不到,自己近日犯了什么錯。偷葷這種事做得極為隱秘,不會被發(fā)現(xiàn)。莫不是看守藏經(jīng)閣時睡著的事被人告了小狀? 正自疑惑著,忽感頭上罩了一只大手,空明主持高聲道:“吾徒妙仁,武學(xué)精湛,品性純良,即日起接任達摩院首座……” 空明主持內(nèi)力深厚,聲音遠遠的傳了出去。語調(diào)鏗鏘,字字清晰??稍谖叶型ㄍɑ癁橐宦晲灷祝Z的我眼前一黑。 殿外仿佛有人竊竊私語,我無暇去聽,不聲不響的空持大師這時猛然高聲喝道:“誰有異議?” 四下頓時鴉雀無聲,我猶豫再三,輕輕拉了拉空明主持的□□,低聲道:“弟子不能。” 那種時候,地上落一根針都能聽見,何況是我極為清楚的四個字。 “妙仁,你無須推脫,”說這話的竟然是八年來常常對我橫眉立目的空持大師,他道:“此事涉及到本寺聲名,并非我有意為難。難不成你要在此時翻舊賬,不屑接我的班不成?” “弟子絕無此意,”我道:“主持,空持大師,各位師伯、師叔、師兄、師弟們,妙仁不才,往日爭強好勝,沒少與人爭斗。長輩們約束我管教我,是關(guān)懷,是盡道義,妙仁感激不盡。同輩們惱我怨我,是情理之中,妙仁絕無怨言。 佛祖在上,妙仁入寺八年,萬分感念,萬萬沒有一絲輕視少林的心思。達摩院首座之職,何等神圣?方才空持大師說此事攸關(guān)本寺聲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