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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樾說:“她不是喜歡你么?” 又竹看向晏溪,晏溪立刻捂住自己的嘴。 顧樾低著頭,他沒怎么說話,只是在該解釋的時候幫著解釋了一下,他還沒有消除又竹對他的芥蒂,若是消除了,一切好辦,可是如今這樣的狀況,無論怎么做都會讓整件事情復(fù)雜化。 “祝姑娘,你時不時過來坐坐吧,家中除了夫人就剩我了,你偶爾來看看我如何?”岳平瑤問道。 又竹看著岳平瑤說:“我會的,得空了,我便來?!?/br> 岳平瑤笑了笑,拉著又竹不放手,她不知道這個時候能做什么,不過聽聞是個煩心又復(fù)雜的事情,她也不懂什么,只好這樣,若是能寬解了祝姑娘的心,也是好事。 又竹知道岳平瑤的心思,也沒有推脫,這事情也不是一天就能解決的,還有些事情沒有眉目,所以時不時抽身出來也是好的,也許能夠躲躲顧樾。 顧樾卻反問:“為何不到我那里去?” “你那里不方便,jiejie時常去你那里,撞見了不太好!”又竹別開臉說。 顧樾走過去,站到她身邊說:“我不這么覺得,你為何忌諱,明明知道我心里是怎樣想的!” 又竹卻道了聲“告辭”便腳步匆匆離開。 “追啊!”晏溪立刻喊道。 顧樾卻站定在那里,說:“你新婚那日,我追了出去,可是怎么也找不到她人了,明明就知道她在周圍,卻一步也邁不得?!?/br> 晏溪嘆息一聲,好事多磨吧! ☆、試探 許久不曾見人來送見聞了,而又竹也不曾再去過茶街的茶棚,她有了新的目標(biāo),定是要把個中蹊蹺都弄明白才算安心。 難得地去街上閑逛,總覺得這街上的人看她的眼神都覺得不一樣了。 “又竹。”背后響起了男子嬌滴滴的聲音,一聽就知道是誰。 又竹轉(zhuǎn)過身,面向來人,微笑著,她除了微笑已經(jīng)不知道該用何種面目面對洛君。 洛君倒是不介意,他走過去說:“外面說你家成了兇宅,你可知道?” 又竹疑惑著,問:“兇宅?何解?” “周圍的人都說你們家夜里總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在你住進(jìn)去之前?!甭寰f道。 又竹看了一眼周圍,這就難怪了,怪不得一個個似見了鬼一般。如果這樣說的話,夜里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就是有人進(jìn)來過祝宅,那我挖出的黃金就一定和這些人有關(guān),不,應(yīng)該只有一個人和此有關(guān)。 “對了?!甭寰行┌素缘卣f道,“顧樾似乎要娶親了,我見有一個女子時常出入輝夜樓?!?/br> 又竹看向洛君有些八卦的樣子,然后緩緩地說道:“那個人就是我jiejie?!?/br> 洛君驚得后退一步,慌張地看著又竹,說:“你可別嚇我,你jiejie……不可能?!?/br> 又竹卻不愿再多說什么,往前走去,沒走幾步,就見岳平樂蒙了個面急匆匆地從眼前幾步遠(yuǎn)的地方走過去,身邊也沒跟著丫鬟。 又竹看了一眼,連忙跟了上去。 洛君在他身后叫了好幾聲,她也沒應(yīng)。 岳平樂走進(jìn)一個巷子里就再也沒出來過,又竹站在巷子口四下看了看,若是沒有記錯,這巷子應(yīng)該是個死胡同吧。 隱隱地有哭聲傳過來,又竹怕是有什么事情就走進(jìn)去看看。 岳平樂蹲在那墻角處哭得傷心。 “為何要哭?”又竹輕聲問道,似是怕驚擾她。 岳平樂吃驚地抬頭看著又竹,眼睛里含著淚水,我見猶憐的樣子。 又竹蹲下來,看著岳平樂,說:“你母親又打你了?” 岳平樂倒也不隱瞞,點點頭,說:“我也不怕你笑話,jiejie嫁出去后,母親更是變本加厲,我已經(jīng)快受不了了?!?/br> 又竹說不出什么,她不知道其中緣由,只好拍著岳平樂的背,以示安慰。 岳平樂悶聲哭著,已沒了初見時盛氣凌人的模樣。 濕暗的巷子里,只有她們兩個人,猶如跌入井底而無法自救的小動物。 “我不知道母親為何突然變成這個樣子,她從前不是這個樣子,她如今連父親的面都不見了,終于在屋子里繡桃花,誰也勸不動?!痹榔綐沸÷曊f道,像是生怕別人聽去。 “也許,你母親待字閨中的時候就是這副模樣?!庇种耦^倚著墻,望著昏暗巷子那墻上的一角陽光。 “不可能!”岳平樂反駁道,“我母親是極好的人。” 又竹沒有說話,她沉默著,她知道一些內(nèi)情,她也猜想或許這些內(nèi)情和她母親性情大變有關(guān),可是她不能說,因為這個人是極其崇拜自己的母親,她不能毀了她心中的美好。 “你怎么不說話?”岳平樂說。 “我能說什么,岳二小姐?”又竹反問。 岳平樂低著頭,說:“我母親時常出入鎮(zhèn)長府吧,她與鎮(zhèn)長是什么關(guān)系,我父親已經(jīng)發(fā)了好幾次的脾氣。” 又竹轉(zhuǎn)頭看著岳平樂,時常出入鎮(zhèn)長府嗎,那么她知道我jiejie的存在了嗎? “世上煩心事那么多,又何必一一計較呢?”不知為何,又竹很想說出這樣的話,說出來的時候,似乎如同暗示,心里也暢快多了。 “我們這些庸人,可未必由此覺悟?!痹榔綐放牧伺娜箶[起身,走出了巷子。 又竹還蹲在那里看著那一束陽光。 “你和她倒是聊得來??!”宋沂走進(jìn)來站在那里說道。 “聊得來也未必是朋友,道不同。”又竹起身想要走出去的時候,宋沂卻攔住了她。 “你就沒有問題問我,好歹你jiejie可是活生生地站在你面前了?!彼我收f。 又竹看著宋沂,不客氣地說:“若說我自私也罷,我倒情愿她過自己的生活,不要出現(xiàn)在我面前!” 她說的是真的,若是沒有她的出現(xiàn),也許她還能夠輕輕松松地活著。 宋沂說:“七年前,是你jiejie主動找我讓我?guī)退菽菆鰬?,我因為要讓清怡放棄我,我便和你jiejie做了這場戲?!?/br> 他口中的“清怡”是如今岳家夫人吳氏。 這么說來,吳氏同他的確有情吧,可是吳氏已經(jīng)嫁給了岳楊,又為何喜歡上這位琴師? “我們之前就認(rèn)識?!彼我收f,“在她嫁進(jìn)岳府之前,我是他們家的琴師?!?/br> 又竹冷笑著,說:“你們兩人戲真好,竟將我們所有人都騙了?!?/br> 宋沂卻笑著說:“這件事情帶來的后果也是可想而知的,清怡找我大鬧了一場,卻安心呆在岳家了,而你jiejie失去了顧樾,本來她剛剛和顧樾有些聯(lián)系,不過,我覺得他們二人不合適,就索性棒打鴛鴦了?!?/br> 又竹說道:“你也是缺德。”這么聽來,顧樾似乎將將對jiejie有意思的時候發(fā)生了這樣一件事情。 “得不償失。”宋沂用嘲笑般的語氣說出了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