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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寧錦容就是想不通了,薛臨時要什么有什么他還不安,那全天下的人都沒法好好活了。于是她手上用力強制性扯開薛臨時的手,“我去找大夫,你有事找掌柜的,希望我們以后不要再接觸了?!?/br> 薛臨時將手豎在半空中,像是魂魄盡散的模樣,半晌他低頭斂眉,將兩只被寧錦容碰過的塞進懷里。他不會放棄的,他已經(jīng)堅持很多年了,不會輕易放棄的。 為什么,會感覺自己已經(jīng)堅持很多年了呢? 寧錦容可不管他如今是個什么情況,反正她不奉陪。她剛下樓,步遇便溜過來抱住她的腿兒求虎摸求夸獎。于是寧錦容便順從手癢的感覺,蹂躪著步遇的小腦袋。“你乖乖聽話,過幾天jiejie送你去學(xué)堂?!?/br> “嗯嗯?!辈接鲩_心的咧開嘴,然后便又歡快的溜走。 當(dāng)天寧錦容便出去買了個類似于書包的東西給步遇,她還出去與先生交完學(xué)費,打好招呼。這四里鎮(zhèn)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基本上大家都有些交集,所以讓步遇做個插班生也不是什么難事。 第二天,寧錦容一早兒便起來給步遇穿戴好,讓他自個兒先玩會。等她看著薛臨時牽著步遇在等她的時候,她摸了摸步遇的小腦袋,“既然有人送,那我便不去了,遇遇乖,jiejie很忙的?!?/br> 她不想和薛臨時接觸,一點都不想。要么在一起,要么斷個干凈,好馬還不吃回頭草呢。 薛臨時也知道她有心逃避,所以并沒有將她逼緊,他抱著步遇,并沒有說什么,便出了客棧。 寧錦容一如既往地的端菜送水擦桌子,還順便和客人吹牛批。 恰好今天臨鎮(zhèn)的徐大娘要來這里辦事,她像尋常那般打趣道:“阿容姑娘來四里鎮(zhèn)有三年了吧?已經(jīng)是及笄一年,就沒想找個婆家?” 寧錦容也配合著,狀似嬌羞的捂著臉,“哎呀,求娶我的從咱們鎮(zhèn)都排到三里鎮(zhèn)了,我長得不錯又沒有什么糟心親戚,身上的嫁妝還不菲,那我不得好好挑個?” “哎呀,俺兒子也喜歡你哩,你要挑選夫家可別把俺兒子挑漏了?!?/br> 寧錦容將擦桌布擔(dān)在架子上,“哪兒能啊,我若是想找夫君,肯定第一個便考慮考慮您兒子?!?/br> “那不成,我就在這兒,阿容姑娘憑啥第一個考慮徐大娘的兒子?那第一個該是我?!币粋€相貌清秀的男子說道。別看他一副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模樣,能來四里鎮(zhèn)或者路過四里鎮(zhèn)的,多半是有能力在江湖行走的人。 寧錦容拿起一塊大白饅頭塞進清秀男子的嘴里,“吃都堵不上你的嘴。大伙兒有空打趣我,不如去催催掌柜的,我還不急呢?!?/br> 她一句話便將話題惹到燕掌柜的身上,燕掌柜無奈的向著寧錦容投去埋怨的眼神,放下手中的賬本與客人周旋。 寧錦容攤手,表情無奈,然后便去后院給張大廚幫忙,她是個勤勤懇懇的小姑娘,打水、洗菜、生火她也干。 約摸半個時辰,掌柜的惴惴不安的到后院來,“阿容,方才竇老爹的兒子在前頭說,非你不娶,被那個公子哥兒聽去了,那公子哥兒好像生氣的很。” 竇老爹的兒子便是方才那個清秀的男子,燕掌柜嘴里的公子哥兒用腳指頭想,也知道是薛臨時。 “他有什么好氣的,我將來還要嫁人呢?!睂庡\容毫不在意的說道,她就是要連生氣的資格都不給薛臨時。 燕掌柜神色怪異的說道:“我、我去前頭端菜?!?/br> 寧錦容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燕掌柜那怪異的神色是什么意思,“我還就是要嫁人,嫁的還就不是他,能怎么的?” 燕掌柜并沒有回應(yīng)她的話,端著食盤跟個鵪鶉似的默默離開。 寧錦容疑惑的看著她,卻發(fā)現(xiàn)薛臨時就站在她的身后不遠(yuǎn)處,她眼觀鼻鼻觀心,假裝剛剛沒有說過任何話。 就在她以為薛臨時該走掉的時候,薛臨時冰冷的說道:“你嫁誰誰死。” 這話是徹底激怒寧錦容了,她將剛打上來的一桶水踢翻在地,“我嫁你你去死吧?!?/br> 這不經(jīng)大腦的一句話是徹底刺中薛臨時那顆脆弱的心,他不可置信的后退幾步,“你,你就是這么想的嗎?” 說過的話就像是潑出去的水,寧錦容也不打算再補救。薛臨時已經(jīng)不再是當(dāng)初那個心如明鏡的薛臨時,他已經(jīng)被記憶中的迷霧困住前進的腳步,甚至他是甘愿的。 “是啊,一個陷在幻覺里分不清誰和誰的人,憑什么來對我指手畫腳!” 第一百八十八章: 暈倒 “那就抱著你的幻覺過活吧,這樣就不用擔(dān)心會不會認(rèn)錯人了?!?/br> “也不會再陷入敵人的詭計。” 寧錦容最后一句話說的很輕,對她來說這是無意間的一句話。 可是對薛臨時而言,卻是救命稻草一般的存在。他慘白著臉拉住寧錦容的袖口,“阿容是不是還擔(dān)心我…是不是……是不是承認(rèn),你就是我的阿容?” 寧錦容差點被氣笑了,她惡劣的說道:“再如何也輪不到我擔(dān)心你,你以為你是誰?你看見盒子里的東西了吧,實話告訴你,那些都是趙椽告訴我的,我就是要報復(fù)你啊,所以才會有那些東西。什么阿容,都是你幻想出來的,你腦子有病找大夫去治吧,找我沒用的。” 薛臨時像是不堪重負(fù)的跌倒在地,他蜷縮著,用手捂住心臟,喉嚨發(fā)出支離破碎的呻吟聲。 寧錦容漠不關(guān)心地后退一步,還將薛臨時手中的衣角給抽出來,“別損壞我們客棧的名譽?!彼f完便走。 薛臨時外出不可能沒有暗衛(wèi)的,而且趙椽也會在暗處盯著,所以寧錦容走的絲毫沒有擔(dān)心。 但是她的眼睛好像是被風(fēng)沙迷了眼,忍不住便盈滿眼淚。等她去找燕掌柜的時候,早已經(jīng)淚流滿面了。她剛剛說了那么重的話,薛臨時該恨死她討厭死她了。 “嗚……掌柜的,你說他早就把我忘了,干嘛還要想起來?!睂庡\容將臉埋進燕掌柜的腰間,說起話來也甕聲甕氣的?!跋肫饋淼臅r候找我,想不起來的時候就攆我離開,還讓我假死?!?/br> “太缺德了!這種男人不要也罷!”燕掌柜覺得一個連婚約都不退,直接讓姑娘孑然一身離去的男人實在是靠不住。 寧錦容聽后又忍不住反駁道:“才不是呢,太后和皇上的婚旨誰敢違抗啊嗚嗚嗚…